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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官仙在線閱讀 - 2165很順利2166推銷(七千字求月票)

2165很順利2166推銷(七千字求月票)

    說實話,谷參贊見過的cāo蛋的主兒多了,但是像陳太忠這種,敢公然宣稱情治工作失敗活該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氣地說,要是換個人敢這么說的話,他不介意狠狠地收拾對方一下。

    然而,說這話的是陳太忠,那他就只能將這份憤懣埋在心里了,離開駐歐辦的時候,他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在領(lǐng)導(dǎo)面前給某人說點小話。

    但是他這匯報上去之后,就再沒什么回信兒了,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此事真的怨不得陳太忠,而是大家太急功近利了。

    事實上,國家的情治機關(guān)并不是擺設(shè),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部分頭目的名單,使館這邊也是掌握著的,不過,沒有上級的命令,誰也不敢去主動聯(lián)系——這是涉及到國際影響的問題,北愛、科西嘉、埃塔、基地……這些可都是相當(dāng)敏感的組織。

    當(dāng)黃漢祥提出,由于巴黎奧申委的卑劣行徑,我們有必要考慮適當(dāng)接觸接觸一下FLNC,以備不時之需的時候,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極好的出手的借口——往rì里不便下手,這次可是扯到虎皮了。

    不過,這邊還在商榷呢,陳太忠在那邊已經(jīng)出手了,這就讓某些人感覺面子上下不來了,游擊隊怎么能比正規(guī)軍還厲害呢?這可不行!

    所以,黃漢祥才略略地一夸口,就被別人將人搶了去——事實上,皮埃爾此人的名字,確實也在某些大名單中,所以這人搶的就是干脆利落。

    黃總未必喜歡別人這么搞,但是作為一個覺悟很高的tài子dǎng,他還是如實地強調(diào)了一下:這家伙未必保險,我還沒落實清楚呢。

    黃家老二的態(tài)度無可挑剔,而專業(yè)人士更是不會犯低級錯誤,都是干這一行的,誰還不知道這些?更別說有他的特意提醒了。

    所以,一開始跟皮埃爾的接觸,就是一個旅居巴黎的普通中國商人,看起來沒什么背景的那種,但是沒過了兩天,大家就發(fā)現(xiàn),這個商人被人盯上了。

    情治機關(guān)辦事,所謂的露馬腳并不是很重要的,只要沒被人抓了現(xiàn)行,趕緊拍屁股走人就行了,甚至有人在可能暴露了的時候,都敢賴在當(dāng)?shù)夭蛔?,仗的就是祖國強大,欺的就是對方不可能抓住自己現(xiàn)行。

    這也是外交上的共識了,細(xì)數(shù)各個國家的外交人員,誰身上還沒肩負(fù)一點不便說出的使命?無非是多和少、職業(yè)和兼職的區(qū)別罷了。

    所以,對于某個棋子的暴露,谷濤倒是沒特別在意,也就是說沒有出離憤怒,相較而言,陳太忠的態(tài)度反倒更讓他接受不了:活該……這就是你作為zhèngfǔ工作人員該有的態(tài)度嗎?

    事實上,這話最后還是反饋到了黃漢祥的耳中,不過黃總也沒表示出有多么意外,他只是冷冷地笑了一笑,“該說的我都說過了,要著急接過聯(lián)系任務(wù)的也不是我,你們就沒打聽過那小家伙的外號?居然搶他的買賣,那是‘瘟神’來的……”

    陳太忠自是不知道,老黃對自己的評價是如此地過分,他剛拍了桌子送走了谷濤,就接到了馬小雅的電話,原來是郵件送達(dá)的通知到了。

    他留給蒙勇的郵箱,是捆綁了送達(dá)通知的,所捆綁的手機就是一個無須登記身份的神州行號碼,由馬主播暫時保管。

    這種情況下,若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人是不會查到的——就算事后想查,最多最多不過查到接收短信時的基站是哪個,連扇區(qū)都查不到,就更別說定位了。

    反正bějīng是首都,流動人口也是如此地多,順著這條線想查出陳太忠真的很難,而且馬小雅也無須說什么,就告訴他“郵件到了”足矣。

    陳太忠上網(wǎng)一看,還真是郵件到了,蒙勇告訴他說,經(jīng)過半個月的辛苦,他終于通過科爾聯(lián)系上了科隆納。

    這趟聯(lián)系還真不容易,科隆納名聲在外,對貿(mào)然求見者總是存著強烈的提防之心,蒙勇找到科爾的時候,就被盤查了好幾天,總算還好,因為他是中國人,所以沒有吃什么苦頭,不過也被折騰得不輕。

    然后科爾叫人來帶走了他,帶走的時候是蒙著眼罩的,坐了一天的車之后,被帶進(jìn)了一個陌生的房間,在這個房間,明顯是科隆納的人晾了他好幾天,還百般詢問,你找領(lǐng)導(dǎo)有什么事兒,是不是中國的官方派你來的?

    得了陳太忠的機宜,蒙勇自然會宣稱,他只是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的同情者,跟中國官方?jīng)]有任何的關(guān)系,此來就是想見見科隆納,看看有什么幫得上忙的沒有。

    他這般的回答,似乎讓科隆納見他的興致大減,過了兩天,陪他的人都受不了啦,于是主動暗示——你得承認(rèn)你是中國官方的人,頭兒才會有興趣見你。

    然而對于這個原則,蒙勇是毫不猶豫地堅持住了,又過兩天,人家都要攆他走了,他才吞吞吐吐地承認(rèn),好吧,我在中國官方也認(rèn)識兩個人,必要的時候,我會考慮幫你們引見一下,這就是我的底線了。

    FLNC雖然因為時常搞一搞爆炸啦暗殺啦什么的,被法國zhèngfǔ定義為恐怖組織,但是不可否認(rèn)的是,任何一個有著政治目的的組織,都極其渴望國際社會的承認(rèn)。

    所以,蒙勇才剛一承認(rèn)自己聯(lián)系得上中國官方,這邊的態(tài)度立馬變得大好,就說也別回頭啦,就是現(xiàn)在好了,幫我們聯(lián)系一下中國zhèngfǔ吧?

    對于這個要求,蒙勇斷然地拒絕了——你們作為一個有著自己理想的組織,做事不要這么沖動好不好?大家先慢慢交往著,等條件成熟了,我自然會考慮此事。

    這話是在理的,不過科西嘉人不講理也習(xí)慣了,就說那你沒必要見我們頭兒了,你想幫我們做點事,那就給點活動經(jīng)費吧,我們是**武裝,經(jīng)費真的是最大的麻煩——是的,我們享受不到財政補貼。

    錢我可以贊助你們一些,蒙勇對這個要求有準(zhǔn)備,倒也沒覺得意外,但是我不能給你,我是受了科隆納的人格感召來的,我要親手交給他,否則的話,我為什么不去找弗朗索瓦?

    ——在接了任務(wù)之后,他做了一些準(zhǔn)備,打聽到了FLNC中幾股勢力的頭目,這弗朗索瓦的名聲,不比科隆納差多少,當(dāng)然,事實上他并沒有可靠的渠道,能幫助他找到弗朗索瓦。

    可以給錢?。窟@邊一聽馬上就高興了——這次是實實在在的高興了,啥都是假的,只有錢才是真的,于是在第二天上午,蒙勇見到了科隆納。

    科隆納是個禿頂?shù)氖莞邆€兒,他很坦白地表示,最近他忙著處理一些事務(wù),出去了一趟,昨天才回來,給來自中國的貴惹麻煩了,他愿意為此道歉。

    蒙勇自是不肯接受自家偶像的道歉,于是就說那啥……老科你看,我來也來了,又知道你們經(jīng)費緊張,打算資助你們五十萬法郎先,一點小意,不成敬意哈。

    “我們不要法郎,”科隆納義正言辭地告訴他,“作為一個被法國人無理侵占了的國家,我們痛恨跟法國人有關(guān)的一切東西……能給十萬美元嗎?”

    “可是,那就是六十萬法郎了,”蒙勇的臉上,有一點微微的愕然,對于法郎和美元的匯率,他還是清楚的。

    “為了不引起法國官方的關(guān)注,我們組織的賬戶,多數(shù)都在國外,比如說……列支登士敦,使用法郎或者會暴露我們,”科隆納面不改sè地解釋,列支登士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跟瑞士齊名的國家了,以金融立國,甚至論保密xìng還超過了瑞士。

    這個解釋蒙勇還是認(rèn)可的,但是,想到為科西嘉dúì而不惜流血犧牲的組織,居然對金錢有這么強烈的要求,他心里總是有點說不出的怪異。

    見到他臉上的表情奇怪,科隆納咳嗽一聲,“上個月,有兩個勇士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犧牲了,組織甚至連撫恤金都湊不出來,唉……好吧,那么九萬美元總可以的吧?”

    那也是五十四萬法郎呢,聽到這話蒙勇真的有點無語了,不過,想一想民運那些人,在國外也是這幫嘴臉,他一時間又有點明悟——作為一個較為有錢的留學(xué)生,他也被那些人sāo擾過,于是就拖長了聲音沉吟著,“十萬美元……嗯,也不是不能考慮,不過……”

    “我會讓您明白,您的支持是有效的,”難得地,見到他沉吟,科隆納嘴里居然蹦出了敬語,“我可以炸掉一個jǐng察局來表示我的誠意,如果您需要的話……”

    “咳咳,”蒙勇清一清嗓子,嗐,原來都是這么回事啊,他出錢贊助的想法,并沒有得到睚眥的許可,然而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紈绔子弟,他對金錢并不是特別看重,而且他現(xiàn)在手里就有錢,睚眥不認(rèn)的話,他自己出都無妨的,只當(dāng)是對睚眥救自己的回報了。

    重要的是,他認(rèn)為,睚眥對這筆錢不會很在意,收買敵對勢力這種事情實在太正常了,不花錢那叫收買嗎?“暫時不需要證明你自己,當(dāng)然,以后或者會……”

    2166章推銷蒙勇并不知道,他的反應(yīng)真的符合普通情治人員的做法,胡蘿卜要有,大棒也要有,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通常是被資助者做出了什么,資助者才會給出一些錢來。

    所以,當(dāng)著科隆納的面,他很痛快地開出了一張九萬美元的支票,事實上,他把支票開給科爾或者別的什么人也一樣,但是既然賣人情,自然是要賣給老大,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辦完了這些,他就要發(fā)個郵件給陳太忠了,不但說明此次的辦事經(jīng)過,更是留下了科隆納的聯(lián)系方式,還說下次贊助之前,就可以提一點要求了。

    “哦,錢好說,你先墊著,回頭我拿給你,”陳太忠還就賞識蒙勇這種做派,哪怕是涉及金錢,也是一身擔(dān)當(dāng),而不是像單位里的人一般,左請示右匯報的,真是膩歪死人,不過再想一想小蒙原本也是出身富豪之家,他也就釋然了。

    哪怕這家伙悄悄地藏點私,他也不會介意,想必這廝能如此果斷堅決拿出錢來,那科隆納心里對其的地位,也該有比較高的認(rèn)識,那樣就更不用哥們兒出面了。

    “對了,那邊還提要求了,想要點硬貨,”蒙勇在電話里含含糊糊地請示,“就是那些……那些危險的東西,您看要不要幫著給他們張羅一下?”

    “先拉個清單吧,告訴他們,咱們沒大家伙,”陳太忠現(xiàn)在是在公園里,邊打手機邊轉(zhuǎn)悠,接了郵件之后,他就溜達(dá)出來了,照著郵件上留著的電話打了過去,很多事情郵件里說不清楚,所以他有必要跟對方互動、溝通一下。

    一邊說,他還一邊審視一下蒙勇所在的位置,那家伙果然是停在戛納附近,隨時都能重返科西嘉的模樣,心說這小蒙辦事,還真是靠譜——看來挫折果然是能最快地催熟一個人。

    “好的,我會盡快通知他們的,”蒙勇很恭敬地回答。

    “這家伙辦得簡直是太漂亮,”陳太忠撂下電話,禁不住暗暗感嘆,心說我這次做事,也算是真選對人了——下次想要科西嘉民族解放陣線出面搞事兒,隨便甩那么幾萬美元出去就行了。

    這才是他最大的收獲,要知道,他一直在琢磨自己就算聯(lián)系上了科隆納,該怎么張口慫恿對方搞事,卻也是需要細(xì)細(xì)謀劃一下的,不成想蒙勇直接就搞定了此事。

    當(dāng)然,陳太忠不認(rèn)為自己想不出辦法,但是小蒙同學(xué)已經(jīng)相當(dāng)完美地幫他解決了問題,這就是少了很多事,果然,大才是在民間吖~給蒙勇打完電話之后,他痛快的心情實在難以壓制,沉吟了半天之后,又換個號碼,撥個電話給黃漢祥,將自己的收獲洋洋得意地說了一遍,“……回頭啊,等那誰他們來考察,我就讓那誰那啥一下,你明白啦……當(dāng)然,人家到底聽不聽話,還是需要驗證一下,起碼眼下是一切順利……”

    “看你那點出息吧,”黃漢祥隔著電話,都聽出了他的自得,說不得就冷哼一聲打擊他,“拿錢辦事天經(jīng)地義,這是非主流社會的共識?!?/br>
    非主流?陳太忠隱隱覺得這個詞兒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聽說過,不過下一刻,他就琢磨起了那瓢涼水:也是啊,拿錢辦事天經(jīng)地義,我還真沒啥可得瑟的,看看這個獨那個獨,或者某某運之類的,可不都是這種宗旨嗎?唉,定式維害死人吖~不過,你要打擊我,那我可就不氣了,說不得他嘿嘿一笑,“黃二伯,看來您也是熟手了,這個九十萬美元……的活動經(jīng)費,您得處理一下吧?”

    “剛才我好像聽見,是九萬美元來的吧?”黃漢祥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于是拉長了聲音慢慢地說,“你不要跟我來這套啊,不過按道理說,部分費用,是可以幫你處理的……”

    “按道理說?”陳太忠一聽這話,就覺得有點不妙了,禁不住咳嗽兩聲,“咳咳,黃二伯您是指?”

    “幫你處理費用,你就得向某些人匯報工作,再展開工作的時候,還要先請示,更是有配合其他人的責(zé)任和義務(wù),哈哈,”黃漢祥笑得像發(fā)現(xiàn)了腐rou的烏鴉一般,嘎嘎嘎地煞是難聽和得意,“現(xiàn)在你確定……這些費用需要處理嗎?”

    這么得意有意嗎?陳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那黃二伯,你總不能讓我自己貼錢干吧?千里做官只為吃穿……咱不帶這么搞的?!?/br>
    “那就從我賬上劃,總可以了吧?多大點兒事呢,”黃漢祥不屑地哼一聲,又悠悠地嘆口氣,“其實,你早先的決定并不錯,跟那些人保持距離……就挺好的?!?/br>
    “那算了,我自己出也行,”陳太忠其實并不在乎自己出錢辦事,又不是頭一遭了,關(guān)鍵是他有點受不了老黃的風(fēng)涼話,才話趕話地說到了這個地步,“反正就你那點錢也是我?guī)湍銙甑??!?/br>
    “好像我多稀罕似的,”黃漢祥也是個嘴皮子不吃虧的主兒,猶豫一下又繼續(xù)說正事兒,“對了太忠,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張揚了,就是你和我知道就行了……明白嗎?”

    “好像每次……都不是我泄露的吧?”這老少倆開口先斗嘴,那也是常態(tài)了,陳太忠還擊一句,才轉(zhuǎn)入正題,“具體cāo作此事的人,也是知道的,不過我強調(diào)了保密原則?!?/br>
    “具體cāo作此事的人?”黃漢祥聽到這話,真的是要多驚訝有多驚訝了,“難道說……這件事不是你親力親為的嗎?”

    在他印象中,小陳身上有些說不清楚的神秘的東西,但是他還真的想不到,陳太忠身后居然還有一些神秘的勢力。

    不過再想一想那兩千人同時失蹤,黃總又有些釋然了,這肯定不是一個人能干得出來的……嘖,這家伙怎么會這么復(fù)雜呢?

    “我要在駐歐辦看家呢,”陳太忠不疼不癢地回答一句,也不說自己有沒有能力接觸到科隆納,接著就請示下一步的工作,“你說,現(xiàn)在是法國時裝周……要不要先驗證一下?”

    “暫時不要了,”黃漢祥沉吟好半天,才做出了決定,“這種事兒發(fā)動得越少越好,多了就難免入了別人眼,而且……法國時裝周,這個影響有點大?!?/br>
    “那好吧,”陳太忠嘆口氣,心說老黃該穩(wěn)重的時候,倒也算穩(wěn)重,“我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忙的都是些稀里糊涂的事兒,嘖……很久沒辦點正經(jīng)事兒了?!?/br>
    黃漢祥嘿然不語,他本來想再問問小陳是誰負(fù)責(zé)聯(lián)系科隆納的,但是聽到這樣的抱怨,也沒了興趣,過一陣才干笑一聲,“好了,今天就這樣,有事兒回頭再說吧?!?/br>
    他掛了電話,陳太忠卻是由于自己的感慨,決心辦點正經(jīng)事,于是他先找到了科齊薩,問他能不能在舉辦酒會的時候,將曲陽黃定為招待用酒——“請相信我,這種酒不會降低酒會的品位?!?/br>
    事實上,作為鳳凰人民的老朋友,科部長是喝過曲陽黃的,他不是特別喜歡那種口感,但是同時他也承認(rèn),這酒的品質(zhì)相當(dāng)?shù)夭诲e,只是沒有名氣。

    于是他很愉快地接受了這個請求,“這點小事,并不是什么問題,陳,你實在太氣了……嗯,我想,繆加先生那里,你也可以送一點過去?!?/br>
    阿爾卡特的董事長,工作就難做一些了,繆加是個較為堅定的國貨愛好者,甚至他曾經(jīng)擔(dān)任過法國文化推廣協(xié)會的理事,也曾經(jīng)積極地抵抗過美國文化的入侵,然而這一切,隨著他就職阿爾卡特公司的高級職務(wù),終于成了過眼煙云。

    這就是事實,阿爾卡特是個大型的跨國公司,他必須考慮公司的全球戰(zhàn)略,為此,他不得不掩飾自己的某些想傾向。

    所以對駐歐辦陳主任的要求,繆加有點為難,“從個人感覺上來講,這個曲陽黃,我認(rèn)為……是一種不錯的酒,但是比之法國的名酒,還有較大的距離,酒會上提供這種酒……好吧,親愛的陳,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你們的信產(chǎn)部不愿意接受阿爾卡特的條件嗎?”

    這跟我一毛錢的關(guān)系都沒有啊,是你們不肯讓步而已,陳太忠心說,這老家伙倒是真的能扯,居然會利用這機會跟我討價還價。

    不過,我說的黃豆,你說的是土豆,這倆都是豆,個頭卻差得太遠(yuǎn)了,于是不得不微微一笑,“這件事我只是撮合了一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當(dāng)然,我很愿意幫您問一問?!?/br>
    其實他是很不想說最后一句話的,是的,陳某人一向講究一個唾沫一個坑,說到就要做到,然而,他發(fā)現(xiàn)跟外國人打交道,太老實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兒。

    像布什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制裁中國的是他,結(jié)果一下臺,變成中國人民老朋友的也是他——陳太忠甚至懷疑,科齊薩上臺之后,會不會也搖身這么一變。

    既然你們可以胡亂開口,我自然也會啦,哥們兒也是政不是?所以他就應(yīng)承下了此事,心說大不了回頭你再問我的時候,我說兩句眾所周知的廢話就是了——信產(chǎn)部說了,你們的條件有點苛刻,改一點就好了。

    然而,繆加也是人老成jīng,自然不肯就這么相信他的話,于是沉吟一下,方始點點頭,“好吧,我可以把這種酒加進(jìn)酒會去,但它肯定不可能是唯一的?!?/br>
    對董事長先生來說,這個要求并不是很難答應(yīng),無非加一種酒jīng飲料上酒會,給大家多一種選擇罷了——而且必須承認(rèn),這個酒不但包裝和口味獨特,品質(zhì)也是不錯的。

    這就算兩家了,接著陳太忠又向埃布爾、訥瑞.皮埃爾、安東尼等人推薦這種酒,其中尊敬的唐對這樣的飲料不是很感冒,他更喜歡烈xìng的茅臺,然而,他能說不嗎?

    讓陳太忠最郁悶的,還是執(zhí)行羅納普朗克的執(zhí)行副總裁安多瓦了,哦,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安萬特公司——德國的赫斯特公司跟羅納普朗克已經(jīng)合并了,作為安萬特公司董事會的成員,安東尼居然對一個東方女子念念不忘。

    “陳,能向您的美麗的女市長發(fā)個邀請嗎?法國時裝周即將開始了,如果她能如期而至的話,我不介意幫您把這種東方風(fēng)格明顯的酒介紹到德國去……哪怕他們有德國黑啤?!?/br>
    “非常遺憾,我們那里人大會開了,那是一個很重要的會議,當(dāng)然,我會向她轉(zhuǎn)達(dá)您的邀請的,事實上我認(rèn)為你們兩個非常般配,”陳太忠笑瞇瞇地回答。

    既然已經(jīng)開始胡說了,他當(dāng)然不介意胡說得更徹底一點,不過,用自己的女人來做幌子,他還是覺得自己變得無恥了一點——好吧,無恥也是政必須具有的素質(zhì)。

    然而,有了這個借口,他還是有點微微的不開心,畢竟吳言是分管農(nóng)林水的,而這黃酒跟農(nóng)業(yè)和工業(yè)都沾邊,嘖嘖,這安多瓦真以這個借口做幌子邀請我家小白,還確實是有那么幾分道理,郁悶吖~幾天下來,推銷成績最好的,居然是埃布爾,陳太忠不得不佩服掮先生的能力,那家伙跟不少酒店熟悉,曲陽黃雖然沒有在法國上市,但是像樣一點的酒店,都有行政樓層的。

    這里所謂的行政樓層,就是舉辦大酒會的地方,埃布爾提供了不少曲陽黃,供行政樓層試用——說句良心話,真是虧得是他,換個別人還確實難做到這一點,世界各地等著進(jìn)入法國大酒店試用的酒數(shù)不勝數(shù)。

    埃布爾是很看好這個酒的,所以才如此大力推銷,而且他表示要獨攬這個酒的代理——歐洲總代理,但是陳太忠不得不表示出遺憾。

    這并不僅僅是因為他答應(yīng)了尼克,更重要的是,他認(rèn)為歐洲不能一家獨大,把整個歐洲包出去是件好事,但是同時,容易受到代理商的制約。

    商量來商量去,埃布爾最終接受了陳太忠的解釋,“但是……把東歐給我總可以吧?那些斯拉夫人更喜歡烈xìng酒,你做起來太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