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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冉阿讓2113悲慘世界(七千字)

    2112章冉阿讓(推薦皇甫奇大大繼《飛升之后》第三本書《大周皇族》隆重上傳!本書仍屬皇大擅長的東方玄幻類?!罢嬲幕首?,不是來自于血統(tǒng)的傳承,而是來自命格和靈魂層面的高貴!”書號:1771445)袁玨聽了這話,就撥了電話給大使館,遺憾的是,有官僚作風的并不僅僅是法國jǐng察局,吃飯時間大使館也沒人接電話。

    等到袁主任終于聯(lián)系上谷濤的時候,jǐng察們已經(jīng)順著梯子爬上了屋頂,并且確定,可憐的煙囪工人真是很不幸地進錯了煙囪,而且更不幸的是,他被卡在了煙道中,進退不得。

    那么,谷參贊在接通電話的同時,就得知了最新消息,然而,谷濤的反應,卻是正應了陳太忠的猜測,他沉吟一下就發(fā)話了,“哦,看來只是個意外,那讓他們救人就可以了,今年是中法建交三十五周年,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敢招惹陳主任,你跟我打的什么官腔?袁主任一聽也惱了,于是干笑一聲,“那我知道了,現(xiàn)在就跟他們說一聲,不要拍了……省得影響了中法人民的友誼?!?/br>
    他這是氣話,攝像機已經(jīng)在外面架起來啦,還是兩臺,而且陳老板做出的決定,也不是他能更改的,但是他就是這么說了。

    我知道,這帶子你們遲早也是要備份一份的,就像國慶前那幫人鬧事的帶子一樣,大使館收集了這些東西未必有用,但是不收集那就叫失職——比這還普通的資料也不知道你們收集了多少,這種級別的怎么可能忽視?

    說穿了,駐歐辦的人拍不拍,袁玨沒辦法干涉,但是拍好之后,給不給大使館,認不認有這回事,那就是駐歐辦說了算——拍是拍了,但是不小心帶子給消磁了,存儲卡也誤刪了,這都是在人說的不是?您真想要,去找法國jǐng方吧,他們有備份。

    袁主任甚至都想好了,得罪谷參贊,都不用自己出面,跟陳主任照實情匯報一下就完了,老板自然會去唱那個白臉。

    “袁主任,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的,”谷濤自然聽得出袁玨的不滿,于是下意識地哼一聲,不過下一刻,他就笑了起來,“呵呵,你也知道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說得太明白,想看清楚一個人,不是看他說了什么,關鍵是看他做了什么,你說是不是?”

    “谷參贊,我是通知到你了,”袁玨也會打官腔,他并不對谷參贊的話做出什么回應,“先這樣吧,我這兒還得幫忙救人呢,就不跟你多說了?!?/br>
    此刻,房頂上的jǐng察,已經(jīng)開始跟煙囪內(nèi)的工人展開了對話,這個不幸的家伙,居然擁有一個非常著名的名字——他叫冉阿讓。

    “冉阿讓,里面是你嗎?”一個jǐng察拿著一個小梯子,攀到了煙囪口,沖著里面嚷嚷。

    “其實吧,我這人更喜歡卡西莫多,”劉園林是聽得懂這話的,說不得就要嘆口氣,將手里的數(shù)碼攝像機小心地放入包里,又將包掛在胸前,“而我現(xiàn)在是于連,可惜的是上面不是德.雷納爾夫人,而是冉阿讓,這真是一件讓人郁悶的事情?!?/br>
    他的意是說,他要跟于連一般爬梯子上房了,下面有一臺帶三角架的磁帶攝影機在嗚嗚地拍,他手里的數(shù)碼攝像機比較輕巧,而他又是現(xiàn)場中唯一空閑的男人——袁主任在打電話,他總不能指望大老板去爬房頂吧?

    尤其糟糕的是,天上還在下著小雨,所以他不得不又將一把折疊傘揣進懷里,小心翼翼地去爬濕滑的梯子,對非專業(yè)的他來說,這是比較危險的。

    有一個旁觀的jǐng察想要制止這種行為,然而小劉同學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地往上爬,他的時間并不多,拌幾下嘴的工夫,那邊可能就救出人來了,他必須盡快爬上房頂?shù)纸臄z。

    jǐng察見狀,就想伸手拉他下來,而此刻袁玨剛好掛了電話,眼見這里有情況,就快步走過來,總算還好,旁邊一個家伙伸手拽住了jǐng察。

    此人看起來也只是一個旁觀者,矮小粗壯的身材,鼻梁上架一副眼鏡,他手里撐著一把傘,卻有水珠自他的發(fā)跡沿著下頜滴落,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別的什么。

    “給我住手,你能夠再愚蠢一點嗎?”他的兩片嘴唇看起來沒有什么動作,那是發(fā)自嗓子或者說胸腔的低聲咆哮,“下面已經(jīng)有一臺攝像機了,而且沒人保證會不會有第三臺……可憐的冉阿讓已經(jīng)被雨水淋了十個小時,身體狀況非常不樂觀。”

    “請你放手,這只是我們救人的正常程序,”那位jǐng察冷冷地回答,對這位來自DST同事的怒火,他并不在意,不過,他也沒有堅持去阻攔,只是嘴里還在辯解,“非專業(yè)人士的參與,可能會對援救工作造成一定的麻煩?!?/br>
    “這是你們jǐng察局答應過的,”袁玨走了過來,見小劉已經(jīng)蹭蹭地爬上了梯子,也就懶得再計較,大聲強調(diào)一遍之后,轉(zhuǎn)身向另一臺攝像機走去。

    走到這臺被眾多人圍著的攝像機前,袁主任才發(fā)現(xiàn),這臺機子居然是程小琳在拍,旁邊齊玉瑩和于麗打著傘幫她遮雨,林巧云個子低一點,就抓著兩塊干毛巾在一邊待命。

    “怎么會是小程?”他奇怪地嘀咕一句,猶豫一下,又看一眼一旁的陳太忠,他知道陳主任用攝影機還是比較熟練的,“老板你不親自上手?”

    “小程的叔叔就是搞音響、攝影器材的,她兩年前拍的照片,還在市里獲過獎呢,”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咱這駐歐辦還真是藏龍臥虎啊?!?/br>
    一邊說著,他一邊沖駐歐辦門口努一努嘴,那意很明顯,不是我不動,是駐歐辦里現(xiàn)在空了,我得盯著門口不是?

    “那我進去看著,”袁主任的反應倒是快,見狀趕緊轉(zhuǎn)身,一小跑地往回走,連鉆煙囪的人都有了,就不許人家調(diào)虎離山了?

    他橫穿馬的時候有點著急,也沒走斑馬線什么的,搞得好幾輛車吱呀呀地急停,一時間也熱鬧非凡,就在大家都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馬上的時候,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遠處駛來一輛jǐng方值勤車,值勤車之后是一輛帶著吊臂的大型升降車。

    敢情,這冉阿讓跟jǐng察對了兩句話,jǐng察就知道了,可憐的煙囪工人是卡在里面了,周邊還有幾塊突出的磚頭松動了,直接拴繩子拉人上來,估計很難達到目的。

    總算是jǐng方這邊也有萬全的準備,眼見用簡單器械無法救出人來,馬上就調(diào)了專門的現(xiàn)場營救車來現(xiàn)場,由此可見,jǐng方對這次營救也做了足夠的準備工作。

    午餐時間,這樣的車不是說調(diào)就能調(diào)來的,類似車輛的司機都是專業(yè)技術工人,比較講究作息時間——是的,這并不是給加班費那么簡單的。

    好在,這駕駛員看起來真的很有章法,工程車緩緩駛來,就在其他人放置隔離墩的時候,施工車已經(jīng)放下支架,升起吊臂,并且將吊臂頂頭的工作艙送到了煙囪的上方——做到這些,總共花了不到五分鐘,要知道這些部件都是液壓結(jié)構,不可能快速工作,這樣的效率就算相當?shù)馗吡恕?/br>
    工作艙里的人拿個大號手電向下探看一陣,接著就大聲地咒罵了起來,“天哪,你的屁股后面那么多凸起的磚頭,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鉆進去的,愚蠢的家伙!”

    敢情,這煙囪工人是大頭向下爬進煙囪的,整個身子在煙道里是倒吊的著的——當然,這很正常,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小心謹慎地破除前面可能遭遇的障礙,要是腳向下的話,哪怕是不小心蹬脫一小片磚頭,只要發(fā)出響聲,也很可能引起房間里的人的jǐng覺了。

    冉阿讓也是說不出的郁悶,他開始爬得是很順利的,但是沒想到在煙道拐彎的時候,煙道口有一個緩慢的收縮,原本,他以為自己爬得過去,不成想越往前越狹小。

    當他終于確定,自己再也爬不過去的時候,只能試圖原返回了,不過,在倒退的過程中,他被幾塊凸出的磚頭擋住了。

    在他爬進來的時候,這幾塊磚頭就有一點凸起,只是他并沒有在意,微微側(cè)一下身子就過去了,然而不成想在退的過程中,這幾塊磚頭帶給了他意想不到的困惑。

    是的,他被卡住了,進退不得,可憐的煙囪工人折騰了半天,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用下半身解決這個問題,而他的上半身很不幸地拐彎了,無法親自去排除那些個故障。

    事實上,在煙囪口上,冉阿讓是有搭檔的,只是那個搭檔比他魁梧很多——我們可以認為他叫沙維,沙維無法鉆下來營救,只能緩慢而用力拉扯拴在他腰間的繩子。

    這種營救方式最終被冉阿讓中止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睪丸即將被撞碎,說不得只能通過小型對講系統(tǒng)低聲通知了搭檔——我覺得你應該換一種方式。

    其實,跟現(xiàn)在的營救隊一樣,沙維也有過同樣的困惑,你現(xiàn)在退不出來,當初怎么就鉆過去了呢?太不可議了一點。

    冉阿讓在對講機里低聲而堅決地辯解,他在鉆進去的時候,那幾塊磚頭并沒有像現(xiàn)在一般地凸起,是的,這里面或者會有什么問題。

    屁的問題,那只是你的感覺,沙維對這種判斷嗤之以鼻,然而,這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怎么把煙囪工人拽出來呢?

    若是不擔心驚醒駐歐辦的人的話,那可以直接調(diào)營救車過來——就像現(xiàn)在一樣,但是冉阿讓和沙維只是干活的,沒資格做出這樣的決定。

    所以,他們只能小心地、謹慎地嘗試各種方式,然而很遺憾,他們并沒有如愿,又由于不敢做出太大的動作,當把能想到的方式都試過一遍之后,天就蒙蒙亮了。

    所以,沙維就只能很遺憾地撇下自己的同事走人了,他不但走了,還將掛在煙囪口的繩索掩飾了一下,此時天已經(jīng)放晴,只能等待下一個夜晚的降臨,然后派其他人,帶上專業(yè)工具來解決這個問題——最起碼找個身板單薄的來,能鉆進去協(xié)助冉阿讓。

    不過,非常不幸的是,就在他離開不久,天上又下起雨來了,而某個冒充煙囪工人的家伙,因為要保障順暢地鉆過煙道,身上穿的衣物并不多。

    十二月的巴黎并不是很冷,溫帶海洋xìng氣候來的,但問題冉阿讓同志穿得太單薄了,要是不下雨的話,硬扛一下倒也能挺過整個白天,然而問題是,老天不遂人愿啊。

    尤其要命的是,他的身子整個直直地在煙道里,連蜷起身子減小散熱面積這個簡單動作,都無法完成,“沙維,你問一下氣象臺,這個該死的雨要下到什么時候?!?/br>
    沙維是撤了,但是因為要關心同事的安危,就埋伏在駐歐辦附近的一輛轎車里,聽到自己的搭檔發(fā)問,只能去落實此事,不多時,他將最新消息告訴可憐的冉阿讓,“他們說今天是晴天,該死的氣象臺,我懷疑這些人的腦袋到底是什么東西做的。”

    “哦,晴天嗎?那落在我腿和屁股上的,都是些什么東西……上帝的眼淚嗎,還是瑪利亞的羊水?”難得地,冉阿讓居然能哆里哆嗦地開出這樣的玩笑,不過做為基督教徒的他,或者是由于褻瀆了圣母的緣故,在下一刻就沒了聲息。

    沙維左聯(lián)系右聯(lián)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聯(lián)系不上搭檔了,一時間就著急了,又等一陣,還是聯(lián)系不上,那么只能向上級如實匯報了——也許冉阿讓已經(jīng)休克昏迷了。

    事實上,冉阿讓只是冷得厲害,而且對講系統(tǒng)由于被雨水浸泡,導致電池短失靈了,不過,大家一聽自己人聯(lián)系不上了,就著急了。

    DST的領導又聯(lián)系一下氣象臺,最新氣象云圖顯示,今天的巴黎大區(qū)有可能全天有雨,那就不敢再懈怠了,拖到晚上的話,不但冉阿讓可能會遭遇到不幸,營救效果也未必會有白天這么好——尤為重要的是,就算晚上營救,誰也不能保證就不驚動駐歐辦的人。

    既然左右是要驚動了住戶了,那么就要盡量保證自己人的生命安全了——反正這個機構并不是特別重要的地方,于是DST協(xié)調(diào)當?shù)豭ǐng方介入,事情就發(fā)展到了眼下這一步。

    “我是不是愚蠢,跟你沒有半點關系,麻煩你把擋著我的磚塊拿開,”冉阿讓同學大頭向下淋了十來個小時的雨,已經(jīng)很不爽了,聽到救援人員的諷刺,終于忍無可忍了,“就是現(xiàn)在……如果你不想被投訴的話!”

    2113章悲慘世界救援工作進展得并不是很順利,一開始,大家試圖用拖拽的方法搭救,然而事實上,凌晨的遭遇已經(jīng)證明了這個方法是不可取的,眼下不過是再次證實了一遍而已。

    于是緊接著,一個瘦小的家伙系著繩子,同樣大頭朝下鉆進了煙道,他打算用手扳著對方的腿和臀部,讓過那些凸起的磚頭,然而這種嘗試再次失敗了,是的,進來的小個子跟沙維有同樣的困惑,“該死的,當時你是怎么鉆過去的?”

    可憐的冉阿讓又冷又餓,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腦部充血的時間有些過長了,于是只能低聲發(fā)出請求,“能先給我拿兩塊巧克力來嗎?”

    “你確定,在這種姿勢下,你能把巧克力送進你的胃里?”小個子冷笑一聲,不再回答問題,而是手腳并用地倒退了出去。

    等他再進來的時候,將兩塊巧克力丟到了冉阿讓身上,“小子算你走運,大克魯巧克力,這是我的私人收藏,回頭我會把賬單給你的……好吧,你需要向前挪一挪,以免我的電鋸將你的屁股鋸成四瓣……”

    隨著袖珍切割機刺啦啦地響起,救援工作終于進入了高峰,后面的小個子非常郁悶地發(fā)現(xiàn),這座建于十八世紀中期的建筑,煙道所用的磚頭是如此地堅硬,又由于他不但要避開冉阿讓的小腿,還要注意不要傷及煙道,而這煙道又是如此地狹小,他幾乎用了十分鐘,才切掉了一塊磚頭。

    “該死的,總算完成了,”這位撿起那小半截磚頭,退了出去,是的,就差這么一點點,他不需要鋸掉所有凸起的磚頭,只需要鋸掉一塊,冉阿讓就能退出來。

    隨著小個子的退出,綁在冉阿讓腿上的繩索緩緩發(fā)力,約莫十分鐘之后,可憐的煙囪工人終于露出了下半個身子,由于他嘗試了太多的離開方式,所以他的褲子有些破損。

    “好慘,居然連屁股都露出來了,”袁玨交待了門衛(wèi)不放人進去之后,又走到馬對面來看,見狀不由得笑一聲,笑聲里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這家伙叫什么名字不好,非要叫個冉阿讓……或許他應該叫圣誕老人,”陳太忠也笑一聲,看著煙囪工人狼狽不堪地鉆出來,一邊有人馬上給他身上披上了毛毯。

    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冉阿讓上身穿的居然是緊身的紅sè衣服,領口和袖口處居然還有毛茸茸的白邊,頭上還有一頂圣誕帽,通過系帶緊緊地系在他的下巴上,活脫脫的圣誕老人形象。

    “是啊,《悲慘世界》的男主角,唉,這個口彩真的不是很好,”袁玨嘆口氣點點頭,他既然學過法語,雨果的作品肯定是不會落下的,更何況這樣的名著?

    “是啊,悲慘世界,”陳太忠也沉著臉點點頭,然而,就在他說話的同時,只聽得嗵地一聲悶響,煙囪口有四五塊磚頭跌落在房頂……“這個世界太悲慘了,”劉園林將損毀的部分一一拍進數(shù)碼相機,又把救援車將冉阿讓放下地面的場景拍一拍,才踩著梯子下了房頂,一邊爬,嘴里還一邊嘮叨著。

    陳太忠卻是運足了耳力,聽那冉阿讓的抱怨,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在吊艙里,一個身材高大的jǐng察先開始低聲抱怨,“你接到的不是二十四號的任務嗎?那一天沒雨!”

    合著這位也是DST的,不過是披了jǐng察服裝而已,那冉阿讓裹著毛毯還在哆嗦呢,聽到這話一時間勃然大怒,低聲辯解,“該死的,我說怎么會是這樣的著裝要求……但是,我的任務單上明明注明是二十五號?!?/br>
    “這個也能弄錯?”高大jǐng察聞言就是一怔,接著若有所地點點頭,“好了,你先休息去吧……這幫該死的官僚,連rì期都會弄錯。”

    他倆商量得不錯,但是陳太忠不干啊,眼看冉阿讓放下來就要離開,他緊走兩步上前,“我說冉阿讓,你把我的煙囪弄塌了,我需要你對我做一個說明?!?/br>
    “他需要急救,”高大jǐng察身子一側(cè),就將可憐的煙囪工人擋在背后,不動聲sè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大的黃種人,“你有什么問題,我會給你答案的?!?/br>
    “過來拍一下,”陳太忠沖才下梯子的劉園林招一招手,又抬手指一下房頂,對著jǐng察侃侃而談,“煙囪塌了,這是文物,就算房東肯原諒我,市政當局也不肯放過我……”

    “市政當局那里好說,這是救援工作的展開,我會解釋到的,”jǐng察手一擺,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至于房東那里……我們也會做好工作的,煙囪會很快得到修繕?!?/br>
    我知道會很快修繕,所以才不讓磚頭掉進煙道,要不然我就全弄塌了,陳太忠也冷著臉點點頭,又一指被毯子裹住走向一輛值勤車的冉阿讓,“但是那位先生穿著圣誕老人的衣服,錯進了我的煙囪,這又怎么解釋?”

    “這件事我們會調(diào)查的,”高大jǐng察冷冷地打著官腔,不過下一刻,他似乎是想到了劉園林還在一邊拍攝,說不得勉力擠出一個笑容來,“這件事情以后由我負責溝通。”

    一邊說,他一邊笑著伸出手去,“認識一下,上尉德特依,我想,我可以提供給你我的辦公室電話號碼?!?/br>
    “陳太忠,駐法辦主任,”陳太忠繃著臉伸出手,當然,他不能說是駐歐辦,因為那有抬舉巴黎人的嫌疑,“我想,我會找你的……這些修繕費用怎么算?”

    “費用跟你無關,由我們來負擔,”德特依jǐng官臉上依舊笑瞇瞇地,“請問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是沒有了,但是,”陳太忠皮笑rou不笑地一指身邊的攝像機,“如果處理結(jié)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也許,會有一些不利于中法人民友誼的事情發(fā)生……我是說也許?!?/br>
    “會讓你滿意的,”德特依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斂,一副很鄭重的樣子,接著很矜持地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離開了,但是別人沒有散開,直到半個小時之后,這里才恢復了平靜,這時候,駐歐辦的人已經(jīng)走回去,繼續(xù)未吃完的午飯了。

    不過,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飯桌上大家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眼瞅著都要到兩點了,陳太忠大手一揮,“不許說了,趕緊吃飯,吃完飯還要休息一會兒呢,別影響了下午的工作?!?/br>
    “可是……最后一個問題,”于麗眨巴眨巴大眼睛,瞪著自家的老板,“也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時候鉆進去的,會不會是老板你問我們襪子怎么掛的時候,這也太巧了吧?”

    “我是隨便問一問,好了……吃飯,”陳太忠哼一聲,又看她一眼,若有所地點點頭,“下午四點,要開個會?!?/br>
    若不是于麗發(fā)話,他還真的可能忘了昨天有個姓穆的青年來找過她,現(xiàn)在既然想到了,就要把事情辦一辦,而且,這個冉阿讓的出現(xiàn),使得他的說辭具備了更強的說服力,同時也少了一些針對xìng。

    “首先我宣布,近期要在駐歐辦里做一次大掃除,新年要到了,我們必須以一個嶄新的面貌,去迎接千禧年的到來,”這是陳太忠的開頭白,然而,這不僅僅是套話。

    “發(fā)生在今天上午的事情,大家也看到了,這意味著什么,想必不用我再說了,”接下來,陳主任自然就是要因勢利導了,“那么我就要強調(diào),在大掃除的時候,要注意一些隱蔽的位置和死角,不僅要打掃干凈,還要注意里面是不是有些奇怪的東西,當然,你們要是覺得可能有危險的話,可以先匯報給我,我再次強調(diào),安全第一……”

    這就是說明,你們大掃除的時候,要注意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人把東西放進來了,你們女孩子膽子小,那也別勉強——這些都是一個合格的領導應該考慮到的問題。

    “這個嚴峻的事實告訴我們,外交無小事,”終于,陳主任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當然,前面說的也是正題,“政治這根弦兒,一定要繃緊,我再次強調(diào),大家一定要在心里把這當作頭等大事,包括待,包括交友,一定要慎之又慎……”

    說穿了,他就是要借著“修煙囪”事件,再次將jǐng惕xìng強調(diào)一下,朋友不是不可以交,但是要慎重,而且他還隱隱地點了一下。

    “尤其像你們這些女孩子,年輕熱情,這些都沒有壞處,但是這個社會,并不像你們想的那么美好,我要對你們的家長負責,同樣,你們也要對自己的家長負責,一旦出現(xiàn)嚴重的政治事件,你們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這話還真不是白說的,對大多數(shù)人而言這話不算太重,可是駐歐辦的四個女孩子,那都是有來頭的……(七千字到,還差不多,月票就上千了,召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