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誰來誰不來
事實上,楊倩倩是知道丁小寧的存在的,陳太忠的女友里,最高調(diào)的就是丁小寧和荊紫菱了,不過荊紫菱涉及的范圍極為狹小就是了。 所以,在這種場合見到丁小寧,楊倩倩根本可以無視范蕓冰的存在,不過,也正是因為丁總的存在,她也沒了多待一陣的興趣,隨隨便便地聊了幾句之后,就默默地坐到一邊,看著鄭東等人對陳太忠噓寒問暖。 范蕓冰明顯地感受到了她的失意,禁不住再次偷眼上下打量丁小寧:難道說這個姓丁的女孩,才是陳太忠的正牌女友,那個小楊同學(xué)只不過是一廂情愿? 反正,這種事情總是難說得清楚的,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楊倩倩也沒再像前兩天那么活躍,一幫同學(xué)嘰嘰喳喳一陣之后,見陳太忠“jīng神萎靡”,又不斷有人前來探訪,也沒有多做停留,呆了一陣之后就散去了。 范蕓冰猶豫一下,沖陳太忠點頭笑笑,隨后追了出去,陳某人琢磨一下,這估計就是解釋去了吧? 唉……你難道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嗎?陳太忠一時也懶得再考慮那么多了,側(cè)頭看看自己的老爹,“老爸你回家吧,我沒啥事兒?!?/br> 陳父卻是不想離開,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傷勢不礙事,又知道屋里的馬瘋子也是兒子的“好友”,這抱怨的心沒多少,倒是一個勁兒地盯著丁小寧看個沒完。 饒是丁小寧臉皮夠厚,也被這準公公看得有些不好意,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低聲嘀咕一句,“我去給你買飯”,說完頭也不回地溜了出去。 “我去給你買酒,”馬瘋子見狀也溜了,當(dāng)然,至于對方眼下的傷能不能喝酒,他是一點都不在意,陳哥那不是一般的大能,敢讓人開車撞自己的,還怕這點小傷??? “這幾個女孩兒都不錯啊,”陳父總算能跟兒子發(fā)表一下意見了,“那個倩倩和這個小丁,都挺合適你的,對了……怎么不見那個無敵單眼皮的老師來?” “行了,您就別發(fā)表意見了,我還小呢,”陳太忠越發(fā)地頭大了,想想上一世老爹也沒這么催著自己的婚事吧? 不過……也許催過,反正他是不記得了,而且他并不想多談這個話題,說不得就扯起了別的,“我受傷的事兒,沒告我媽吧?” “沒有,你當(dāng)你老爸這點常識都沒有?”陳父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又笑瞇瞇地拍拍陳太忠的手包,“而且,你媽要在的話,她肯定不讓你收這些東西……那不是又惹人了?” 送禮被拒收的話,很容易惹人,而偏偏地,陳太忠又不能跟老爹說哪個人的能收,哪個人的不能收,所以,除了那些絕對不能收的人,一般他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由此也可見,老爸比老媽是要活絡(luò)一點,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對了,都收了些誰的東西,老爸你記得吧?” 他先不去琢磨別人送了點什么,而是要記住是誰送了東西,正是王浩波教他的一招——送了什么并不重要,關(guān)鍵是誰送過東西。 當(dāng)然,由此延伸開來,下一個層次,陳太忠要做的就是那句比較有名的話了:“誰送過我東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沒送過我東西”。 誰想,他老爹的回答令他有點瞠目,“不用我記,大部分紅包和卡上,都寫了名字的,沒寫的就那么幾個,我都悄悄給你標上稱呼了?!?/br> 這年頭還真沒傻的人啊,陳太忠苦笑一聲,“對了,你跟李天鋒聯(lián)系得怎么樣了?他有沒有說那個電機的事兒?” “那家伙太不近人情,”說起這個,做老爹的有點撓頭,“死活不答應(yīng)要電機廠來做這個,不過就是燕尾槽電機嘛,很難繞嗎?” “先做出來再說吧,”陳太忠笑著搖搖頭,“這個工作我來做,老李那人就愛認個死理兒,關(guān)鍵是電機型號和生產(chǎn)廠家你問到?jīng)]有?” “那個他倒是說了,還賣給我?guī)讉€樣品……” 出乎陳太忠意料的是,他本來是琢磨怎么躲開國安局好行事呢,誰想廖宏志在他受傷的第二天就來看他了。 不過,廖局長此來并不是專程,是有工作的,要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及時地出現(xiàn),陳太忠順口聊了兩句之后,好奇地問起了他來,“這么事兒能讓你跑到鳳凰來???” “還不是那個‘睚眥’?”廖局長沒好氣地哼一聲,下一刻又側(cè)頭看一看他,“對了,太忠你在鳳凰也有點辦法,能不能幫著給打聽一下,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沒有?” “我覺得你們這么搞真沒意,人家睚眥礙著你們什么了?”陳太忠很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差不多就算了,再說了,誰能保證這家伙就是鳳凰人?” “十有仈jiǔ跟鳳凰有關(guān),”廖宏志倒是沒介意陳太忠這話里的傾向xìng,事實上,科委做為受益的單位,不這么想才是奇怪的呢,“關(guān)鍵這家伙可能成為不可控因素,我倒是想放過他呢?!?/br> “那你也別找我,我這人愛憎分明,”陳太忠笑著搖頭,“除非你幫我搞一個國安的身份,那樣我或者會考慮一下。” 他這話無非是隨口說說,當(dāng)然,若是真的能用國安的皮來掩護這睚眥的身份,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的事情是這么地多,有了身份也可以不做事的吧? 嗯,也就是說只享受權(quán)利,而不提供什么義務(wù)。 “你確定嗎?”廖宏志看他一眼,眼神有點怪怪的,“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不進一行你不知道一行,搞我們這個可是真沒啥意……你知道不?你都被調(diào)查過。” 這就是傳說中的泄密了,不過,陳某人已經(jīng)通過了考驗,廖局長當(dāng)然也不怕適度地泄密,他四下看看,壓低了聲音,“這種事,你還是不要摻乎的好?!?/br> “調(diào)查我?誰調(diào)查我?”陳太忠一臉地愕然,反應(yīng)可謂是中規(guī)中矩。 “你不要問那么多了,”廖宏志當(dāng)然不可能泄密太多,倒是反問了他一句,“你的科委受益了,而你又這么能打,你覺得不該調(diào)查嗎?” “那隨便你們了,”陳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心內(nèi)卻是竊喜,既然國安對自己的調(diào)查結(jié)束了,那么多少也能放開一點手腳了。 不過很遺憾,這手腳還是不能放得太大,而且他眼下也沒啥事可做——張州那個什么煤管局局長他絕對不會去管,那沒準本身就是一個圈套,他吃撐著了去管? 反正,既然那廝已經(jīng)跑出國了,就算有人擔(dān)保他沒事,他也沒興趣去忙乎,根本抽不出來時間,不過,國內(nèi)的鈴木的合資廠,他倒是可以抽身去看看。 帶上DV拍他們砍線的過程,總不是件難事——當(dāng)然,人家肯定不會答應(yīng)他山寨這產(chǎn)品,隱身術(shù)那是必須的。 倒是該大明大方地去,還是偷偷摸摸地去,這是一個問題,陳太忠琢磨一下,覺得過兩天就要迎接部里的考察了,要不等這段時間過去再說吧? 第一天晚上,病房里是張愛國陪護的,第二天陳太忠就不想留人了,將人攆走之后,正好還能打坐一下,提高一些境界。 他正細細地體會身體里的變化呢,猛地感覺外面吵吵嚷嚷戾氣沖天,睜開眼看看時間,卻是已經(jīng)深夜十二點了,心中就有點惱火,拄上醫(yī)院借來的不銹鋼拐杖,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走到特護病房外,才發(fā)現(xiàn)是兩幫人在怒氣沖沖地斗嘴,他招手喊過來個護士,很不滿意地發(fā)問了,“這是搞什么呢?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這里經(jīng)常這樣的,”那小護士頗有幾分姿sè,皺著眉頭向他解釋,“中心醫(yī)院是交jǐng隊指定的,交通事故處理醫(yī)院,這是傷者家屬跟肇事司機有沖突了……” 交jǐng隊對交通事故認定、傷勢分級是依照著一定程序來的,這指定醫(yī)院的意義就在此了,若是你自己駕車翻車了,沒造成別的損害或者是沒人追究責(zé)任的話,那可以不來中心醫(yī)院,但是一旦涉及到扯皮了,還是得必須來中心醫(yī)院。 設(shè)立這種指定醫(yī)院,是有積極意義的,只有中心醫(yī)院做出的法醫(yī)鑒定,才能做為處理交通事故的證據(jù),別的醫(yī)院不好使,這么一來的話,比如說有人覺得自己在某某醫(yī)院有關(guān)系,非要關(guān)系醫(yī)院開出傷勢鑒定,交jǐng隊根本不會理會。 當(dāng)然,負面影響也是難免的,在交通事故的鑒定上,中心醫(yī)院一家獨大,這收費就難免要高很多——你不想來可以不來嘛,反正你從肇事司機那里得不到賠償?shù)脑?,別怪我們就行了。 這也是將陳太忠送到中心醫(yī)院的緣故,當(dāng)然,他不會跟那老司機要什么賠償,但是程序就該這么走,反正陳某人在其他醫(yī)院也沒什么熟人,這錢給哪家醫(yī)院不一樣? 不過,陳太忠還是第一次聽說交通事故要有指定醫(yī)院,一時間有點感慨,“這壟斷的買賣,做起來就是順手啊?!?/br> 哥們兒的科委,不知道能壟斷了哪些項目?他又開始胡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