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八-九章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土地使用權接下來的事情,那就不用說了,這會開到一半的時候,消息就傳到了蒙藝和杜毅的耳朵里——有大局感是必要的,不過如實和及時地向組織匯報,也是很重要的。 蒙藝正在跟天南軍區(qū)司令馬天軍談論關于部隊調(diào)動的方向、編制以及當?shù)貁hèngfǔ該如何配合的事情,聽到嚴自勵的匯報,也沒興趣談下去了——事實上,這二位談話,基本上就是個形式,具體事情該怎么cāo作,自然有人cāo心和交涉。 雖然已經(jīng)不打算用嚴自勵了,蒙書記本人也不是把喜怒掛在臉上的,但是他在上車離開的時候,還是禁不住狠狠地嘀咕了一句,“丟人現(xiàn)眼!” 杜毅則是正跟天南省企業(yè)家協(xié)會、企業(yè)聯(lián)合會的人在搞座談會,防汛抗旱總指揮、副省長沙鵬程去了受災最嚴重的通德地區(qū),打電話過來說,這里需要救援物資,受災群眾已經(jīng)達到了兩萬余人,當?shù)刎斦喈敵跃o,再說,誰知道這雨還要下多久?有備總是無患的。 問題是,省財政也緊張啊,杜省長少不得又請了丁小寧來,以她為榜樣,向在座的諸位介紹,“一個小女孩,赤手空拳起家的孤兒,都能有這樣的社會責任心,你們捫心自問……” 就在這個時候,聽說朱秉松在會場吐酒了,杜毅就算不想管這事兒,心里也禁不住大怒,低聲反問傳話者,“你確定沒搞錯,他吐的是酒?” 當天下午,陳太忠等著丁小寧參加完一系列的活動之后,開始忙著搞省zhèngfǔ關于抵押土地使用權的事宜,“陪著老杜吃飯,小寧你出息了啊?!?/br> 好死不死的是,省里提出抵押的土地,正是素波市紡織廠那塊地,丁小寧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內(nèi)容,“太忠哥,你知道這塊地不?他們說值五個億呢……考察一下吧?” 這塊地懸點兒就一塊錢賣出去了呢,陳太忠琢磨一下,總覺得這趟混水不該趟,別是什么人有意給哥們兒上眼藥吧? 給他上眼藥,他當然是不怕的,不過,陳某人現(xiàn)在不是正在培養(yǎng)良好的大局感嗎?再說了,近來麻煩還是太多了,消停消停吧,“這地不用考察,它說多少就是多少……咱不要?!?/br> 兩人正嘀咕呢,高云風來了,“太忠,聽說沒?朱秉松上午在市zhèngfǔ小禮堂吐了酒了呢,哈哈,笑死我了,聽說老杜發(fā)話了,要他辭職呢?!?/br> 高云風來看望了陳太忠兩次,第二次正正地撞到了蒙勤勤,蒙勤勤本不待理他,可是高公子說起來這“一卡通”的事兒了,拍著胸脯說,一定要照顧了鳳凰科委。 蒙勤勤聽了這話,也沒說別的什么,只是冷冷一哼,“等你把單子給了陳主任再說吧,”狀似很有點不屑。 不過高云風雖然粗疏,人卻是不傻,又知道蒙大小姐一向低調(diào),明白人家意是說,你要真的做到了,那咱們的梁子就算結(jié)清了。 今天他過來,倒也是一片孝心,蔡莉看來是能到點下臺,這個副省有人定了,可是朱秉松要倒了嘛,誰知道……能不能再空個副書記出來呢? “要他辭職啊,那不錯了,”陳太忠笑著點點頭,“總比伍海濱的市委向人大發(fā)起提請要強得多,要不到時候就太難看了?!?/br> “我倒是希望他不辭職,硬撐著,”高云風這家伙的嘴,還真是沒把門兒的,尤其是,在別人面前,他還能裝一裝,可是在陳太忠面前,他是有什么說什么了,這也是所謂的魚有魚蝦有蝦,各人交際的手段不同。 硬撐著的話,那個副書記的位子也不保險了,陳太忠當然知道他的話的意,也懶得接口,“唉,省zhèngfǔ想把素波紡織廠那塊地抵押給小寧,你說這什么意啊?” “素紡?要那塊兒地做什么?”高云風聽得就是一愣,“里面折騰的人太多了,還要經(jīng)過素波市——朱秉松現(xiàn)在不是還是市長嗎?沒準這是給你添堵呢?!?/br> “嗯,我也覺得味道不對,”陳太忠點點頭,“也沒說那些員工的安置,新廠的建設這些該怎么處理,三年內(nèi)還不能動,沒辦法兒去接。” “其實這事兒也在人cāo作,”高云風沉吟一下,緩緩地發(fā)言了,臉上的神情煞是凝重,“你要是能插手這個素波市市長的人選,那就一切都好辦了。” 朱秉松還沒下,不過,那就是早早晚晚的了,他都敢就將來的市長選舉說事兒了呢,是的,人一旦失勢,基本上就成了透明的存在,大家都可以無視的。 “你少扯吧,你以為我是鄧健東???”陳太忠笑著白他一眼,“再說,素波好歹是省會呢,別說是鄧健東,蒙老大也得權衡各方面意見呢?!?/br> “傻了吧?”高云風笑著指指他,一點都不帶氣的,“跟你說實話啊,現(xiàn)在大家都在活動呢,你不需要幫誰,你選個最可能上去的,難為他一下就行了?!?/br> “我草,”陳太忠難得地爆了句粗口,他上下打量一下高公子,心說這公子哥兒的算計,果然是一套一套的啊,“我說你小子怎么滿肚子壞水兒???” 呼聲最高的,當然是最怕橫生枝節(jié)的,而陳太忠近來的表現(xiàn)頗為扎眼,怕是已經(jīng)讓素波官場的某些人關注了,不會看的,能看到是一個年輕的干部冤枉地受了審查,但是會看的和消息靈通的,卻能看出這年輕人身后可能存在的龐然大物。 反正,現(xiàn)在就開始為素波市市長一職奔波的人當中,沒有人會忽視陳太忠的存在——這個機會來的很突然,就算是再不夠數(shù)的人,也要關注一下前因后果不是? 就算有人自認身后勢力極其強大,對這個被誤審查的倒霉蛋兒可以無須關注,可是只要陳某人發(fā)出異聲,那些人無論如何也要來琢磨一下,這家伙為什么敢膽上生毛胡說八道,難道不是嗎? 說穿了,陳太忠現(xiàn)在,就像一個職能科室一樣,該職能科室當然可以不作為,但是一旦作為了,那就鐵鐵地是要出手吃拿卡要了。 那高云風的話,就再明顯不過了,太忠啊,你推薦人或者沒有什么力度,但是你壞事的話,口碑很強大不是?大家都知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了,你為什么不借著這個機會,吃拿卡要一番呢? 誰想上位,可以,但是你得把素紡的問題,給我應承下來,要不然,信不信我能在閣下的上進途中,增加無數(shù)的變數(shù)? “我肚子里的壞水兒,哪兒你們多?”高云風才不肯認這個帽子,聞言就是冷冷地一哼,“不過就是見你坐蠟,順口提醒你一下而已?!?/br> 陳太忠猶豫一下,搖搖頭,“我還是覺得,這件事的味道,不怎么地道,別是有人憋著勁兒害人吧?” “哼,我要是你就不怕,”高云風做慣了這種夾縫生意,自是清楚其中的輕重,“不瞞你說,素紡那兒,只要能接下來,怎么都賺錢,其實……你還能讓省zhèngfǔ劃出來安置新廠的地方不是?” “有了新廠的安置地方,你都不用等三年,新市長一上馬,你馬上就可以把職工安置到新廠里,推平舊廠房……切,到時候誰還管你?大不了你高速的錢不要了?!?/br> “為什么不要?”丁小寧不太清楚其間的分寸,“這塊地真有那么值錢?” “今年值五億,明年沒準就六億了呢,”高云風知道,這是陳太忠的枕邊人,不過他也沒氣的意,冷笑一聲,“那地方只有漲沒有跌的份兒,給我有這機會的話,絕對拿下了?!?/br> “可是,不要通張的錢也就算了,開發(fā)還是要投錢,”丁小寧眼里可是只有陳太忠,對高云風也不會怎么氣,而且,她有屬于自己本身的那種狡黠,“到時候貸不到款的話,那不是白忙一場?” “貸不到款,這話我說或者還合適點,”高云風沖著她樂,“你的太忠哥怎么可能貸不到?銀行貸不到款,他自己也張羅得到……” 一邊說著,他一邊轉(zhuǎn)頭看看陳太忠,“你別說啊,太忠,你現(xiàn)在這財神爺?shù)拿^,越來越大了,前兩天還有人說,要搞個鋰電池加工廠,問我有沒有辦法打通鳳凰科委的子呢,那家伙平常說話吹吹拍拍的,我不希的理他,直接頂了他了?!?/br> “‘陳太忠,那可是能人,人總行的關系,搞百八十個億跟玩一樣’,”高云風學人說話,樂得前仰后合的,“太忠,你這名聲可是響了?!?/br> “還是不要插手了,”陳太忠知道,高云風對素紡處理的子,就是先做了再說,很多人現(xiàn)在都在這么做,他倒不是沒這膽子,不過總覺得現(xiàn)在自己身邊牽扯的人越來越多了,做人嘛,還是負點責的好。 “那我給你提供兩塊地皮的信息,也是三四個億的,”高云風不愧是混跡素波的,這些東西張嘴就來,“存量土地,沒爭議的那種,就是上面有點臨時建筑,到時候直接攆人,一分都不用給的?!?/br> 無事獻殷勤,你小子非jiān即盜啊,陳太忠上下打量他一眼,“我給你咨詢費,別的事兒,少跟我說?!?/br> 高云風眉頭一豎,才待說什么,總統(tǒng)套房的門鈴響起,國安局的廖副局長駕到了,身邊跟了一人,高高大大的。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賭船陳太忠出來之后,廖宏志這也是第二次來了,帶著人坐下來之后,就開始介紹,敢情,他旁邊那位,就是九華房地產(chǎn)公司的老總邵紅星。 “原來是邵總啊,”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心說蒙勤勤把話傳到了?這廝想向韓忠服個軟?不過似乎不像啊。 不過,不管是不是,他先拿話將住此人再說,說不得就笑著點點頭,“久仰大名了,呵呵,差點被你的保安,那個晉哥什么的打了。” “嘖,我就知道,這誤會不解釋不行,”邵紅星嘴一咂,一拍大腿,很豪爽地笑一聲,“小晉那家伙,做事太不靠譜,瞎琢磨我的心,說實話,我可是不敢打秦科長的主意?!?/br> 廖宏志笑嘻嘻地接話了,“是啊是啊,他敢動秦科的心,不用你說,我就拾掇了這壞小子了,這家伙在我手里,把柄可多著呢。” 我怎么覺得,是你被他抓住了把柄呢?陳太忠也不答話,笑嘻嘻地不吭聲——他沒必要太買邵紅星面子,韓忠、韓天見了他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你邵紅星算什么?。?/br> “聽說素紡那塊地,被陳主任的朋友拿下來了?”邵紅星隨意地問了一句,狀似極不經(jīng)心的樣子,“呵呵,那可是恭喜了啊?!?/br> “沒打算拿,”陳太忠見他這副樣子,頗為不爽,裝大瓣蒜,你不要跑到我跟前裝好不好?你覺得有跟我顯擺的資格嗎?總算是看在廖宏志的面子上,他也不想說得太過,“那片地歸屬有點模糊,沒興趣。” “這個也是,”邵紅星笑著點點頭,話里巴結(jié)的意十分明顯,“去年我本來還想著開發(fā)一下呢,了解了一下情況,拔腿就走了,生怕走得慢了?!?/br> “嗯,”陳太忠也不表態(tài),就那么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心說有一大幫子人在,你當然不敢打主意,現(xiàn)在最大個的朱秉松和蔡莉撒手了,你膽子上來,倒也是情有可原的。 邵紅星見他不冷不熱的樣子,還當是此人尚記著小晉那幫人的恩怨呢,說不得摸出了手機,似笑非笑地看著陳太忠,“我現(xiàn)在就把那小子拎過來,讓他好好地跟陳主任道個歉?!?/br> “算了,小事一樁,”陳太忠搖搖頭,這廝做得實在太上了,他實在不好計較什么,再說了,那晉哥在當時也沒占了他便宜,反倒是被他奚落了一頓呢。 廖宏志卻是看出點什么不對勁兒來,他和陳太忠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覺得今天小陳好像不怎么給他面子,對他的朋友不夠熱情。 “太忠,你好像對小邵有點看法?”廖局長也不遮著掩著,他跟陳太忠的關系不一樣,再說了,邵紅星是體制外的人,直說也無妨,“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我住的是港灣,”陳太忠笑著搖搖頭,斜眼瞟一眼邵紅星,卻是不再說什么了。 “哈哈,原來是老韓那點小心眼啊,”邵紅星登時笑了,他在圈子里詆毀韓忠,說“那人只配開個野店賣個夾rou餅”,不過是逞逞口舌之利就是了,誰想到韓忠就認真了? “好了,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道歉,成不?”他可是真拿得起放得下,“正好晚上大家一起坐坐?!?/br> “算我一個,”高云風本來正跟丁小寧嘀咕地皮,聞言就抬起頭來了,“太忠,加上我哦。” 邵紅星聽到這話,看他一眼也沒多話,開始撥打電話,倒是陳太忠手一抬,“慢著?!?/br> 他一邊制止,一邊看看廖宏志,“廖局,咱倆的關系那沒的說,邵總今天跟你來,我怎么也要給面子,他和韓忠的事兒是他倆的事兒,咱不說,你看成不成?” “呵呵,各交各的嘛,”廖局長笑著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理,邵總,聽明白了吧?” 邵紅星聽得太明白了,聞言笑著點點頭,隨即站起身來,“哈,這倒是我不對了,應該親自去請韓總來的嘛,呵呵,你們先坐,我去找韓老大。” 這還差不多,陳太忠看著他離開,心說這人的腦袋瓜倒是沒有笨到家,居然也知道我不高興丫的態(tài)度。 他轉(zhuǎn)頭看看廖宏志,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笑容如舊,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剛才廖局長的暗示,他隱隱猜到了什么,“我說廖局,這家伙是不是找我有事???” “呵呵,你這腦瓜還真夠用,”廖局長笑著點點頭,邵紅星要是沒事的話,怎么可能巴巴地熱臉貼了冷屁股上來?“他找你辦事,缺個人引見,我這不就來了?” “什么事?” “這我可真不知道了,我就負責個引見,”廖宏志笑嘻嘻一攤手,“要知道是什么,沒準我還得惦記呢,索xìng不聞不問,太忠你也不用給我面子?!?/br> “還是跟廖局說話痛快,”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只是下一刻,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嘴里嘀咕一句,“這家伙能放下跟韓忠的恩怨,唉,事兒不會小?!?/br> 事不小不要緊,他可以不答應,不過牽扯上韓忠的面子的話,還真的不好說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等韓忠陪著廖宏志來的時候,可正好是飯點兒了,幾個人也不出去了,韓老板隨便吩咐一下大堂,就在陳太忠住的總統(tǒng)套里擺上了。 邵紅星不知道跟韓忠說了什么,兩個人現(xiàn)在是喜笑宴宴的,不過看得出來,邵總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韓老板很享受這種感覺。 倒是高云風會作怪,打電話叫人送小姐過來,“老虎,送四個小姐來港灣,1202房間,總統(tǒng)套啊……什么樣的?等我問一下……你們喜歡什么樣的?” “我不要,”陳太忠舉手,誰想高云風白他一眼,“知道你的毛病,你有小丁呢,我是給廖局要一個?!?/br> “拉倒吧,來這兒還用你找人?”韓忠笑嘻嘻地一擺手,“小高,來我的地方了,你等著,我讓他們找人來,都不用問,到時候你自個兒挑……只陪酒啊,其他的你想辦法?!?/br> 廖宏志婉言拒絕了,“算了,我覺得這小姐未必干凈,咱自個兒人喝酒就成了,她們的筷子夾來夾去的,鬧心。” “會玩的玩嫂子,不會玩的玩婊子,廖局眼光高,”韓忠笑嘻嘻地翹起個大拇指來,“一看就是有層次的。” “再貧嘴小心我收拾你,”廖宏志笑著罵他,這話盛行大半個中國,所謂嫂子,就是已婚的良家婦女,他自然知道這個說法。 說到最后,廖局長終于抵不住其他三人的勸說,想著自己不要小姐,那菜也被別的小姐動了,得了,入鄉(xiāng)隨俗吧陳太忠看看邵紅星,“廖局說了,你找我有事,什么事兒???” 他本不想就這么問出來的,不過眼見那廝也坐得穩(wěn)穩(wěn)的,估計是存了喝完酒之后再說的念頭,可一會兒雷蕾要溜過來呢,索xìng就自己問了,你小子要是說的事情太難辦,就不信桌邊坐著的人不幫著我說話。 邵紅星倒是挺奇怪的,這家伙這么沉不住氣?只是品品這話的味道,又有點上位者的語氣,于是笑著點點頭,“我前兩天去bějīng,看幾個叔伯兄弟……” 敢情邵紅星的叔伯兄弟還能跟那邵國立扯上那么點關系,邵總?cè)ějīng正好在親戚家里撞到了邵國立,邵國立聽說他是天南的,張嘴就是,“你認識陳太忠不認識?。俊?/br> 邵國立最近去澳門玩了兩趟,又跑到賭船上玩,輸了兩千多萬,心里有點不爽,正琢磨著扳本呢。 一筆寫不出倆邵字兒啊,邵紅星當然還記得秦科長的“男朋友”,事實上,他從中行行長那兒領了任務之后,用心一打聽,就打聽出來了,敢情那是蒙書記的女兒。 所以,蒙家準女婿的名字,他記得相當清楚,一來二去說了兩句之后,為了攀上邵家這棵高枝兒,順便結(jié)識陳太忠,邵總就自告奮勇回來做工作。 “邵國立,”陳太忠皺皺眉頭,心說這年頭的事兒還真巧了,不過他已經(jīng)欠了范如霜的人情了,兩事并一事好了,索xìng是答應一次。 “這個……最近沒時間啊,”他皺著眉頭搖搖頭,卻不防韓忠發(fā)話了,“太忠,給我面子,你忙完以后,抽空見見邵國立吧?!?/br> 忙完?我的事情,還真是一件接著一件呢,陳太忠苦笑一聲,“明天我們科委的文主任,帶著香港博睿公司來素波簽約,唉……哪兒忙得完事情?” “那你這就算答應了啊,”韓忠笑著點點頭,開始耍賴了,“對了,太忠,你的賭術很高嗎?一回兒咱們摸兩圈?” “好啊,”高云風一聽來勁兒了,也顧不得旁邊的小姐了,“我不打,釣太忠的魚。” “今天有事兒,一會兒要接受個專訪,”陳太忠嘆口氣,正說著呢,手機倒響了,來電話的卻是陳小馬的愛人金梅。 “陳主任,錢我湊齊了……”金老師的聲音,聽起來帶著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