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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石塔,用魔杖在一塊平平無奇的石磚上敲擊了三下,隨著他的敲擊,石磚上逐漸浮起青色的、水波一樣的紋路,一層層向周圍暈開。 鄧布利多沒有太注意他的動作,他仰起頭,凝視著幾英尺高的地方刻著的那一句英文:“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當他再次低下頭時,那些石磚已經(jīng)左右移動著挪開了一道拱門,拱門里黑漆漆的,看起來沒有光線,但鄧布利多知道它通往一道中心的旋轉樓梯,能指引來者前往不同的牢房。 他同時也知道,如今的紐蒙迦德雖然仍是整個歐洲防護最嚴密的監(jiān)獄之一,但它僅被用于關押一名巫師:它最初的建造者,蓋勒特·格林德沃。 “我會在門口等待您出來。”斯蒂芬說,“格林德沃事關重大,我們必須——” “——可以理解。”鄧布利多說著,大步踏入了那道拱門。他的背影迅速融化在了漆黑的塔樓中,斯蒂芬停頓了片刻,再次觸動這座監(jiān)獄的魔法,暫時關閉了塔門。 1993年的紐蒙迦德和1945年的紐蒙迦德顯然相差甚遠。 當年這里的牢房幾乎是被填滿的,巫粹黨將他們見到的大部分格林德沃的反對者關了進來;而如今這座塔樓僅有頂層住著一個人。 鄧布利多很快走到了階梯的盡頭。那兒只有一個房間,同時也是整個紐蒙迦德最黑暗的房間。沒有照明,窗戶是黑石塊上極窄的縫隙,頭腦正常的巫師大概很難在這兒待多久。 他的腳步聲顯然和平時的送餐人相差甚遠,躺在石床上的那個身影掀開了薄而破舊的毯子,慢慢坐起身來轉向門口。 石縫中鉆進來的那點光線并不足以照亮這兒,但是這間牢房內(nèi)外的兩個人顯然都不需要那些光照來認出彼此。 “稀客啊?!鄙w勒特·格林德沃坐在自己的石床上,看向阿不思·鄧布利多背后的石柱。他的形容枯瘦干癟,聲音嘶啞虛弱。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這句話,但格林德沃也不是想要一個回答。他吃力地彎下腰去,從地上撿起一個豁了口的碗。 他端詳了一會兒那只碗,像是想從空蕩蕩的碗底看出什么東西來,而后——清水憑空出現(xiàn)了。 格林德沃喝了一口水,咳嗽了兩聲,頭也不抬地譏諷道:“我想你不是來看我為了一碗水而搖尾乞憐的模樣?” 鄧布利多鎮(zhèn)定地回答:“我不是?!?/br> “那么,是什么促使你來到這里?要知道,這里可什么都沒有。我身上也什么都沒有?!?/br> 鄧布利多注視著面前的囚犯。 時隔幾十年,格林德沃和當年被送進這兒的時候已經(jīng)全然不同了。過去的那些光影像是碎片在他的腦海中一掠而過,但它們都已經(jīng)是毫無意義的泡影。 “我來尋求一些幫助?!彼届o地說。 這句話招致了一陣大笑。 格林德沃邊笑邊咳嗽,而后又低頭喝了一口碗里的水。下降的水線很快又浮起來了,他伸出手指敲了敲碗沿。 “那你可真是高看我了?!彼>氲卣f,“我還能給你提供什么幫助?我現(xiàn)在只是個在等死的囚犯,甚至不能變一塊手帕出來投降——你還想要什么?” “先知?!编嚥祭噍p輕說道,“我曾聽紐特說起,你在巴黎做了一個關于麻瓜的預言。我想知道你在看到那些預言的時候,究竟是怎么樣的狀態(tài)?” “……啊,斯卡曼德,我記起來了?!备窳值挛终f,“你的得意門生……” 他略略仰起頭,像是出神似的回憶過去:“這可真是太久了。怎么,你現(xiàn)在又突然對預言感興趣了?”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 格林德沃等待了片刻,又低低地笑了一聲。 “不說這個。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回答你的問題?”他問,“莫非你以為我是能滿足別人愿望的好運泉?” “你想要什么?”鄧布利多說,“我必須說我無權要求他們讓你離開紐蒙迦德——” “——我不想離開這兒?!备窳值挛执驍嗔怂脑?,他用一種奇特的眼神注視著鄧布利多,“事實上,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要了。你難道認為一個已經(jīng)在這兒待了幾十年的人還會想要什么嗎?” 他干癟如骷髏的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不,沒有了?!?/br> 但鄧布利多看著他,和他對視,然后輕輕嘆了一口氣。 “如果你確實是這樣想的?!彼穆曇衾餂]有失望,“那么我只能說我白跑了一趟。但是蓋勒特(他換了個稱呼,這讓格林德沃的手指抽搐了一下),你莫非以為我對你一點都不了解嗎?” 格林德沃停頓了片刻。 “莫非外面已經(jīng)沒有活著的先知了?” “我倒是有寫信給瓦布拉斯基女士,想要咨詢這個問題,但她的家人說她近幾年狀況不好,恐怕無法回答我?!编嚥祭嗾f,“英麥格先生則是隱匿了自己的蹤跡,人們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了——是的,我想能解答我的疑問的只有你了?!?/br> “真難想象你會有一天要試圖從我這里尋求答案。” 格林德沃把碗放下,慢慢站起身來。他大概有段時間沒從石床上離開了,這會兒走動起來的時候有些踉蹌。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樣的。”他出人意料地開始回答鄧布利多的問題,“但那些預言只是非常簡單的片段和景象。我可以看到很多,但也不夠多。正如當年幻象告訴我紐約有一位默默然的存在,卻沒有直接告訴我他是誰——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