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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繼續(xù)裝死。 緊接著就聽見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幾乎將小蝶的床都震了一震。 隨著重物一起落地的,還有滿臉小心的許達達:“喂……小……” “我睡著了?!?/br> “好……”許達達倒是很好說話,“那等你醒了再說。”小蝶硬是將頭鉆進了被窩中,許達達的聲音卻更近了,還帶著一絲不尋常的喘氣聲,似是背著一個極重的物什在行走,那東西一會兒重重地刮了一下地板,一會兒又碰著了椅子,一會兒又像是鍋碗盆碟都撞在一起了—— “你,到,底,在,干,嘛!”小蝶一個翻身坐起來,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殺人,下一秒她的怒氣就被滿滿的震驚所取代。 “達達,你或許,是想搬遷嗎?!?/br> 許達達背著一個幾乎有他本人高的大包袱,里面怕是連他三歲時的玩具都帶上了。 許達達見小蝶醒來驚喜不已,立刻神秘兮兮地湊了上來:“小蝶,可別說我沒義氣啊,我所有東西都帶了兩份,絕不會虧待你。” “你都帶什么了?” 小蝶剛脫口而出便立刻后悔了,許達達的眼中果然瞬間亮起了光—— 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這么多年了,除了南屏jiejie以外,小蝶是第二個問起他發(fā)明的人了! 許達達十分利索地將自己那個龐大無比的包袱打開了,如數(shù)家珍般地一一介紹:“這個是無憂枕,我發(fā)明的,將枕頭調(diào)整在一個十分微妙的高度,既不會太高了憋悶,又不會太低了嗆到呼吸吐納。 你別看他平平無奇,其實枕頭中我還放了一味安神草。對了,是孫姑娘給我的,總之不僅睡得快,還睡得沉,實在是我一項很得意的發(fā)明?!?/br> 說著就要把那個枕頭從包袱中拿出來給小蝶。 “好了好了……”小蝶一看他那架勢,今晚怕是睡都睡不了了?!澳闶帐斑@些干嘛,許叔說了,這次你不能去!” “憑什么我不能去?” “那里很危險!” “就是危險我才要去!不然我爹和你,我實在不放心,何況還有孫jiejie在那?!?/br> “不行!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回去睡覺。” 小蝶把許達達往門外一推:“再警告你一次,你好好在京城呆著!” “啊——”許達達的哀嚎還沒有發(fā)出來,小蝶便點了他的xue道,許達達的聲音頓時消失,一張臉皺得就差哭出來了。 小蝶把許達達終于送回了房間,這才躺回了床上,沒想到這一頓鬧騰下來,自己早已睡意全無。 躺下去的時候倒是感覺脖子十分的舒服,小蝶驚訝地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許達達剛才竟然還是把這個無憂枕塞到了她床上。 小蝶閉上眼睛躺在柔軟舒適的枕頭上,嘴角慢慢浮現(xiàn)了一個淺淺的笑意。 —— 深夜的武德殿內(nèi)傳來一聲聲猛烈的咳嗽,似是要把自己的心肺都給咳出來了一般。 冬煙臉色慘白地往殿外跑去,剛好撞到了前來巡視的李嬤嬤。 李嬤嬤平日里收拾得一絲不茍,最討厭小宮女們慌里慌張的樣子,低喝道:“好端端的瘋個什么勁?” 冬煙急道:“回稟嬤嬤,是殿下,五殿下不好了!” 李嬤嬤見她說話沒輕沒重,頓時火上心頭,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仔細著你的舌頭!好好說話!到底怎么了!” 冬煙捂著自己的臉,趕緊跪了下去:“殿下這幾日本已經(jīng)好轉(zhuǎn),但我剛才進去伺候的時候,殿下他竟……竟咳出了一大口血來,暈了過去!” 李嬤嬤臉色一變,卻仍是穩(wěn)住了神色,厲聲斥罵:“殿下不過一點風寒,瞧你嚇成什么樣!去叫劉太醫(yī)來!” “是!”冬煙嗚咽著答應道。 “悄悄的去,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了,你這條命都不夠交代的!” “是……”冬煙本全無了主意,連忙踉踉蹌蹌奔向太醫(yī)院,心中直把九天神佛都求了個遍。 李嬤嬤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連忙朝殿內(nèi)走去。不遠處的墻邊,一個宮女偷偷地躲在了陰影處,目光復雜地朝殿內(nèi)看去。 這人正是初蘭。 —— 冬煙很快便領著劉安世劉太醫(yī)到了武德殿。齊珝靜靜地躺在床上閉著眼,看起來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剛才咳出的血濺到了衣襟上,斑斑點點的血漬襯著齊珝蒼白的臉,顯得愈發(fā)觸目驚心。 劉太醫(yī)連忙上前為齊珝把脈,臉色卻越發(fā)難看,按照他的方子,這五皇子按理說如今應該已經(jīng)徹底痊愈,怎會突然如此惡化? 李嬤嬤在一旁不敢打擾,只心急如焚地望著劉太醫(yī),眼角不住地跳動。 卻見一旁跪著的冬煙身子都抖了起來,直看得她心煩氣躁,便沉著臉將冬煙領出了殿。 一出殿門,李嬤嬤便厲聲問道:“平常殿下的藥是你親自在煎的吧?” 冬煙道:“是奴婢,不過……” “快說!” “不過初蘭身體恢復的那日,說她現(xiàn)在活兒不多,就幫我去煎藥了?!?/br> 李嬤嬤一個巴掌重重地打了出去,臉色一變,喝道:“去把初蘭給我叫來!” “是!” 冬煙心亂如麻,只踉踉蹌蹌又往宮女的寢房走,空蕩蕩的皇宮內(nèi),仿佛連燈光也是冷冰冰的,冬煙只聽見自己混亂的腳步聲,好像自己的心跳一般胡亂地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