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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只需找個尋常大夫,找?guī)踪N強身健體的藥來吃了,每日到院子里曬滿半個時辰的日頭,很快便無礙了。” 老嫗道謝不迭,劉學(xué)聞言斥罵道:“哪里來的江湖術(shù)士,胡謅些什么!” 那老嫗忙不迭道:“這位大仙是小的在街上看到的,大仙剛才不過在房內(nèi)簡單地施了個術(shù),夫人頓時便好多了,真的是靈驗!” 劉學(xué)嗤笑了一聲:“不過是江湖術(shù)士的無稽之談罷了,如何能作得了真?” “誰說作不了真?”床上的知府夫人勉力坐了起來,她的臉色看起來已經(jīng)紅潤了不少,冷笑道,“老爺不必心疼銀子,我的首飾都是從家里陪嫁帶來的,我自行變賣了就是,絕不給老爺添麻煩。” 劉學(xué)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是貧寒家境出身,知府夫人此言戳的正是他的軟肋,當(dāng)下氣得冷哼了一聲:“商人之女,婦人之見!” 一甩衣袖便離開了,連看也未看發(fā)妻一眼。那錦盒從頭至尾竟未曾拿出來過。 南屏沉默地垂首立在一旁并不答話,知府夫人緩了過來,向南屏低聲道:“見笑了。” 南屏正色向夫人行禮道:“夫人菩薩心腸,是杭城百姓的福氣?!?/br> 知府夫人微微抿了抿嘴角,向老嫗道:“去取銀子來。” 老嫗走開了去,知府劉夫人終于抬起了眼,低聲道:“其實我知道姑娘并非大夫?!?/br> 南屏聞言驀地抬起眼看向劉夫人,知府夫人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笑意,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南屏,緩聲道:“姑娘七竅玲瓏,應(yīng)當(dāng)不缺掙銀子的辦法,卻身著舊衣,風(fēng)塵仆仆,如果我沒猜錯,姑娘當(dāng)是年紀輕輕便一人闖蕩江湖,應(yīng)是有不少用錢的地方,或許是不得已的難處也未可知。又或者……”那夫人低聲道,“是給我一個機會,補償杭城百姓……” 南屏立時抬起頭來看向知府夫人,只覺她面容和善目光清澈,一時間驚訝、羞愧、感動,紛至沓來,不由得拱手道:“夫人,我……” 知府夫人搖搖頭道:“姑娘不必如此,其他大夫只道我身體虛弱,卻不懂我所思所想。姑娘聰慧,知我心結(jié),才是真正解我病的大夫。這些診金,姑娘當(dāng)?shù)茫形鹜妻o?!?/br> 南屏站在原地只是怔怔不語。知府夫人卻慢慢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向著照進來的陽光微微笑了笑。 南屏低聲道:“希望夫人能快些好起來?!闭f著也不等二人反應(yīng),便快速地穿門而出。 那老嫗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等到她追上去,院子里哪里還有南屏的身影,難不成這姑娘竟有武功在身,已經(jīng)翻墻出去了么? —— 知府門外的馬車邊,阿克向簾內(nèi)之人低聲道:“殿下何必送出九霖丹,實在是貴重。”語氣中滿是心疼。 雖然明白九皇子此舉何意,只是那藥丸十分珍貴,靈秀山莊一共也沒得幾顆。 九皇子在簾內(nèi)卻未答話,而是以白玉骨扇輕輕挑起了門簾的一角。 簾外有一綠衣少女正緩步走著,與剛才不同,她的臉上失去了喜悅的神采,而是沉默地垂首,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是她…… 又見面了。 作者有話說: 激動地搓搓手,好了好了,男女主見面了就好辦了!馬上上正餐—— 第6章 —— 這要刺殺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轎中之人以白玉骨扇輕輕挑起了門簾的一角。 南屏身上衣服半舊,背著一個破舊的算卦招牌,左臂上還綁著泛紅的紗布,看起來好像受了不小的傷,但她看起來毫不在意,眉頭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轎外的護衛(wèi)便是九皇子身邊的阿克,他向南屏的背影看了看,向簾內(nèi)低聲道,“那個跟著進府的人就是她,她剛剛從里面慌慌張張地翻墻出來,看樣子不是個江湖術(shù)士。這劉學(xu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簾中之人并未說話,而是將白玉骨扇收了回去。門簾重新落下,馬車緩緩地向街道的另一頭走去,淹沒在杭州街道擁擠的人潮之中。 —— 入夜…… 南屏摸著兜里的銅錢,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看來今晚又要與良夜星辰為伴,住不了客棧了。 南屏背著包袱向杭州城南的靈音寺走去——昨夜她便是在那里度過的。 靈音寺本來是一個香火繁盛的寺院,但年前的一場無名大火將這個寺院燒得只剩下頹垣敗壁,但齊國君主對神佛之事不甚關(guān)心,也未撥款項進行修補,周邊信徒將寺院的屋頂勉強以磚瓦鋪就,稍作修復(fù),靈音寺卻從此門可羅雀,早已不復(fù)舊日之貌,倒是無處可去的流浪漢一個躲風(fēng)避雨的所在。 南屏站在大殿中央,環(huán)顧四周,只見大殿內(nèi)塵封土積,蛛網(wǎng)縱橫,佛像早已殘缺不全,墻上的佛身畫像也已色彩斑駁模糊不清了。 原本慈眉善目的佛像此時倒似添了幾分陰森,只冷冷地垂眼注視著她。 南屏心中打了個機靈,雖是走南闖北習(xí)慣了,自己在這里卻多少有點犯怵,于是找了個隱蔽干凈的小角落,準備熬過今晚。 沒過多久,就在南屏快要迷迷糊糊睡著時,忽聽得幾下沙沙聲,似是有人的步子走了過來。 南屏警覺地睜開眼睛看去,小心地將自己的身體又往角落里縮了縮。 “誰!”屋中忽然有人喝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