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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瓊言始終看著她動作,直到她準備動手,才以極快的速度踢飛了她手上的藥丸,直接踩斷了她的手骨。 “可笑?!彼p喃。 婦人已經(jīng)徹底不敢說話了,目光又驚、又懼、又悔。 “我還不會殺你,”白瓊言道,“我還有話要問你?!?/br> 第10章 法器 婦人一疊聲地答應著,反復強調(diào)自己愿意配合,疼得面部扭曲也不敢叫疼,努力陪著笑。 兩名哨兵已經(jīng)嚇傻了,一人悄悄挪動著腳步想要再去叫人,卻被另一個拉住。 白瓊言沒過于關注那兩人,道,“你的物資是從哪里來的?” 婦人聽到這個問題一愣,隨即眼珠一轉(zhuǎn),擠出了一個笑,“是我根據(jù)老祖宗的遺言找到的,就在我們村地底下。” 生怕白瓊言不信,她繼續(xù)道:“真的,大人,不信您去瞧!就在我屋子里梳妝桌的后面,那兒有條密道!” 白瓊言觀察著她的表情,判斷她所說的話的可信度。 這有點困難,畢竟白瓊言的記憶中沒有什么關于“辨認謊言”的信息。 “她在撒謊?!?/br> 正想著,不遠處傳來了魏夕笑意盈然的聲音。 白瓊言順著轉(zhuǎn)頭,看到了眉眼彎彎向她走來的魏夕。 她能出現(xiàn)在人眼前了? 魏夕用一反常態(tài)的甜美嗓音愉悅道,“把她交給我吧。審問這種事情我很熟悉?!?/br> 她的樣子有點奇怪,但白瓊言沒有多想,點了點頭,移開了腳。 婦人顫抖著身子就想爬。 魏夕一揚手,一張黑底金紋的卡片就直直訂到了她腹部,把她訂到了地里,隨后她來到了婦人身前,單手提著她的衣領掕起了她,對著白瓊言點了點頭后消失不見。 四周突然變得無比安靜,白瓊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回眸看去—— 本來那兩個哨兵在的地方只剩下了兩具尸體,每一具的眉心都插著一張背面黑底金紋的硬質(zhì)卡片。 白瓊言伸手撿了一張起來,翻面一看,正面只有一片空白。 她還沒多研究一下卡片奇怪的材質(zhì),那幾張卡片就都化成灰燼消失了。 白瓊言無言的看了下尸體,走進了村落大門。 審問的事情不用她管了,但她接下來還有場硬仗要打。 村中看不到什么人,但白瓊言感覺到,有很多雙眼睛躲在平房內(nèi),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她。 她慢條斯理地走到了村落中央,在擺放的椅子上坐下,靜靜地等待著。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逐漸有人出現(xiàn)在了廣場。 他們始終離她很遠,小心翼翼地看著,不敢上前。 白瓊言耐心地坐了很久,直到估摸著人差不多到了,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共有二三十個人的樣子,其中有些人因為她的動作而下意識小幅度后退了半步。 白瓊言掃過神色各異的人群,對哪些人看到了剛剛的事情心中有了譜。 還是不要留下太殘暴的印象為好。 “我想剛剛你們有看到了村外的事情的,”她道,“不過不知道你們看全了沒有,我只是在自我防衛(wèi)。” 她略一停頓,再次掃視了一下周圍的人,道,“你們的村長沒能回答我的問題,所以現(xiàn)在我想在這里問你們。不過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不主動動手,我對你們也沒有興趣。” 人群中傳來了糟雜聲,又在一陣子之后戛然而止。 一名青年走了出來,拱手道,“請問,您想知道什么?” 白瓊言又搬出了大戰(zhàn)中掉入秘境,剛從秘境中逃脫的那一套說辭,道,“我發(fā)現(xiàn)這里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你們的生活狀況卻和大戰(zhàn)前很相似,所以我來到了這里。” “您、您是想知道我們的物資來源嗎?”那個青年有些緊張的問道。 白瓊言回答:“是的?!?/br>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諾埃爾凈化土壤的方式肯定無法推廣,而她現(xiàn)在又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來應對這件事。 而這個村子中的人各個看上去很健康,不能說是衣食無憂,至少也肯定都能吃飽。若只是單純的存糧多也就罷了,但如果他們有什么解決土壤污染的辦法的話…… 在場的人們緊張得互相看了看,爭論聲一下就大了起來。 主張回答白瓊言趕緊送她走的,和主張絕對不能說的吵成一片。 白瓊言聽了一陣便不再留意,心中盤算起了自己下一步應該怎么走。 只有當她在這里得到的信息和魏夕審問出的信息一致時,這個信息才是可以相信的。無論如何,白瓊言都一定要想辦法知道這里的秘密。 商議聲漸漸小了下去,白瓊言回過神。 “告訴您可以,”最開始那個青年道,“但可否請您與我定下契約,保證得知這個消息后不會強行搶奪?” 對于他這個過分天真的說辭,白瓊言抬手,一個陣法瞬間籠罩在了眾人上空,散發(fā)出巨大的壓迫力,將天空變得黑沉沉的。 “你覺得你們有選擇的權(quán)利?”她問。 青年臉色瞬間難堪起來,不僅是他,其他人也像是才意識到白瓊言的實力一樣,恍然驚醒。 也怪他們在這種封閉的環(huán)境內(nèi)生活太久,唯一修為高點的領導者還是個不入流的貨色。時間久了,自然會對修真界殘酷的生存法則感到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