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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豈看不出他的滿腹狐疑,但此時這些往事她還不能說出口:“到能告訴你的時候,我自會告訴你?!?/br> “這是梁國的事,我沒興趣知道。”蕭和權(quán)不屑扯嘴,轉(zhuǎn)眼他重新?lián)Q上嚴肅對待之色,捉住李嘉的手腕,不留縫隙地嚴實包?。骸拔椅ㄒ幌M氖悄悴灰砣胛kU之中。” 李嘉是不吃甜言蜜語這一套的,但蕭和權(quán)鄭重其事的表情讓她不忍出言譏諷,沉默地由著他握著自己的手。 春雪半消,圃中迎春似金如銀,招來蜂蝶擾動一苑春光。十二娘澆花的淅瀝聲穿過亭廊,忽遠忽近;重光趴在地板上眼皮子垂得越來越低,漸漸悄無聲息…… 掌心撐著箱中的書,李嘉上身半傾,她注視著蕭和權(quán)淺色的瞳眸,眼角微彎:“如果有一天,那個危險是你呢?” ☆、第30章 叁拾 殘陽一抹血色罩在李嘉半側(cè)臉上,給那雙一剪鴉色的黑瞳鍍上層略顯妖異的紅,落在蕭和權(quán)眼中卻是千里冰封,無一絲暖意。她的眼睛在笑,好似這句話只是個無足輕重的玩笑??墒捄蜋?quán)知道這不是玩笑,因為李嘉從來不開玩笑。 須臾的寂靜仿佛被無限拉長,夕陽的光泯滅在漸變灰藍的云層中,連帶著將李嘉眼中的那簇光芒也收走,重新歸于漠漠無際的黑暗中。在她眸中最后一點余光消褪前,蕭和權(quán)一掌摁在她腦后,將她慢慢坐回的身子重新帶回到咫尺之處。 立體分明的眉目在暗光中更顯深邃,他不偏不倚地對視著李嘉眼睛,斬釘截鐵地承諾:“不會的?!毕袷菫榱俗尷罴畏判模又卣Z氣復述了一遍:“我永遠不會讓自己淪落到與你為敵、陷你于危境的地步。” 擲地有聲,還有蛛絲馬跡的緊張,緊張李嘉信不信他的話。 李嘉一眼不眨地看著他,衡量著他話里真心的份量,衡量到最后她是真的笑了,發(fā)覺試探他的自己很無聊。人心多變,這一刻縱使他說得真切又如何,一年后,兩年后,多少年后呢? 所以嘛,現(xiàn)在能信一句是一句,李嘉不再鉆死胡同,她收起笑意,蹙起眉:“淪落?和我為敵難道很凄慘?”偶爾逗一逗大汪,還是很有趣的。 蕭和權(quán)憶起過往種種,想一想自己,不得不誠實地頷首承認:“很凄慘。”又定定地看著她,嘴里低不可聞地念了一句。 李嘉耳力甚好,及時捉住,他說得是“甘之如飴?!毙那殄e綜復雜,今日他甘之如飴,是因為他有一半是出于對她腿疾的虧欠及彼此立場尚為敵對;他日若是梁燕開戰(zhàn)和他知道自己背后的手段,是否仍會說出一句“甘之如飴?!?/br> 庸人自擾啊,李嘉在心中長嘆一聲,不露聲色地將話岔開:“此次去往燕國,我欲把重光也帶上?!?/br> 多帶個人而已,這沒什么,蕭和權(quán)欣然應允。 李嘉望著那顆點得和撥浪鼓似的的大腦袋,手癢難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唔,果然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樣好。 蕭和權(quán)神情剎那凝滯,任她揉了又揉,聽她嘀嘀咕咕道:“比阿黃要乖一些?!惫臐M胸膛的羞澀一霎轉(zhuǎn)變?yōu)檎鹛炫穑骸靶“籽劾牵。。?!?/br> 馴服一只發(fā)怒的大汪于李嘉是手到擒來,不多時蕭和權(quán)默默地坐在案牘后幫她抄寫明日要送審的公文,抄了半個時辰他想起前日沒得到回應的告白,坐立不安地往那端的李嘉那瞟來瞟去,欲言又止。 李嘉持書倚在燈下,靜如淵水,撥去一頁隨口道:“有什么就說?!?/br> 蕭和權(quán)幾近捏爆了手中的筆,半晌澀然發(fā)問:“那日,我說了喜歡你并非一時興起。你可愿,與我在一起?” 李嘉眉目淡淡,既沒拒絕也沒接受:“我是個男子?!?/br>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么?多年前經(jīng)他親手驗證,他就知道面前這白衣少年的畫皮下,實則是個女兒身。此事事關重大,蕭和權(quán)摸不準李嘉的心意不敢妄然拆穿,只得悶悶道:“我不在乎。” 李嘉將書放在身側(cè),慢悠悠問:“你問我的心意?” 蕭和權(quán)忐忑又期盼地點了點頭。 “你猜?!?/br> ┉┉ ∞ ∞┉┉┉┉ ∞ ∞┉┉┉ 別人的心好猜,李嘉的心猜起來有如登天之難。蕭和權(quán)輾轉(zhuǎn)不眠一夜,放棄了這個高難度的挑戰(zhàn)。翌日,頂著兩青黑的眼圈出現(xiàn)在李嘉面前,囂張無比地宣誓般道:“不論你意下如何,我的心意始終不會變的?!彪[藏著沒說出的話是,不管你樂不樂意,我都要死纏爛打地纏著你,也只有我能纏著你! 恰好來送信的周叔腳底一滑,險些摔下臺階,悄悄望了望風輕云淡的李嘉。既然李嘉沒發(fā)話,他也只能磨磨牙,忍住把這個燕國莽漢丟出大門的沖動。 李嘉好似能看見他背后那條搖來搖去、渴望得到主人撫摸的大尾巴,這種獨占欲是初戀少年們的通病吧,李嘉自認善解人意,便以沉默允許了他這種幼稚的言行。 明日即要啟程去往燕國,長久流利失所的重光怕生又認家,李嘉花了半天功夫說服他與她一道同行,仍是無果。一大一小兩人,對坐堂中,大眼瞪小眼。李嘉捏著鼻梁分外無可奈何,在這種時候她就格外羨慕李諄那張能把死人忽悠活的嘴。 例行來李府蹭飯的蕭和權(quán)一進屋,瞅見此景,訝然道:“這是作何?” 小重光垂著頭一遍又一遍地用指頭在地板上畫圈,先發(fā)制人地指責道:“叔叔欺負重光。”話音里哭腔nongnong,像李嘉給了他天大的委屈一般。放在之前,重光哪敢同李嘉這樣說話,說到底是李嘉寵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