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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婉心底澄澈,低頭喝粥,“阿心,我們該吃吃,該睡睡。” 葉心只得點頭。 到了第十日,還是沒有旁的消息,阮婉在藏書閣中翻起了舊時的讀物。 昭遠(yuǎn)侯府自父親在的時候就有,父親備了間很大的藏書閣。她過去來過一兩次,都沒有興趣去看其中典籍,眼下正好打發(fā)時間。 藏書閣一直有下人打掃,還算干凈,她去挑書,阿心便去給她泡茶。 父親的藏書很多,一眼望去,應(yīng)接不暇。有一部分,是珍藏在柜里的,但阮婉幼時見過一些,大抵都是枯燥無味的典籍,看不進(jìn)去,眼下,卻不知如何突然起了心思。 新茶錄,茶志。 父親好茶她從小就知,這些放在上層的書籍她大都翻過,讀不進(jìn)去就關(guān)了柜門。今次許是心性使然,就從中下部分挑了兩本,茶之韻,茶典新錄。書籍紙張明顯比上層的厚些,還是經(jīng)常翻閱,阮婉快速翻過,里面竟有朱筆批注。 這是,娘親的字跡! 阮婉眼中氤氳,有娘親的字跡,也有爹爹的字跡,都在同一本書中,批注還有相互接話地方,該是一人閱后,交給的另一人。 葉心進(jìn)屋,見她看得全神貫注,也不叨擾。近來小姐煩心事不斷,難得有這樣閑暇時候,放下茶盞就出屋。阮婉也未覺察,批注的字里行間,都是爹爹和娘親平日慣有語氣,還透著幾分青澀,該是二人年輕時候的事。 阮婉看得孜孜不倦,就如他二人在耳旁一人一句一般,甚是溫馨??戳艘蝗?,也不覺得乏,晚上便也倦在藏書閣挑燈看。 她分明對茶道沒有興趣,卻看完一本,絲毫不盡興,興許是讀到了爹爹和娘親的緣故。 合上封面,準(zhǔn)備拿兩一本,卻似突然想到什么,重新翻開扉頁,先前是直接略過的。扉頁上寫著,“贈元兄,成州奪好,聊以心意?!?/br> 落款是“成”字。 元取字于阮,定是爹爹,成代表盛,是娘親。元兄?莫非娘親當(dāng)年也是女扮男裝認(rèn)識爹爹的?阮婉不禁笑開,再看落款下的日期,“和豐十七年二月”。 和豐是長風(fēng)和帝的年號,也就是榮帝的父親,李少衍的爺爺。和豐十七年,也就是明通三十九年。敬帝是明帝的二子,明帝在位四十三年,而后才是敬帝。 明通三十九年,爹爹和娘親自那時起便認(rèn)識了? 阮婉止不住好奇,翻開兩外幾本扉頁分別是明通四十年一本,明通四十一年兩本,到了明通四十三年有五本之多。 一連幾日,反正在府中無事,就逐本閱來,好似在看爹爹和娘親的戀愛史。見得他兩人從開始單純的探討,到后來筆墨間的曖昧,而且,批注和孤本往來的次數(shù)明顯增多。 明通四十二年一本沒有,但到了明通四十三年,不僅有五本之多,而且,從言辭間感覺,他二人該是才剛見過面。稱呼從過往元兄,變成了奕秋;成字,則變成了婉字。阮婉悠悠笑開,爹爹是同娘親好上了。 歡喜之余,心底又生出一縷愁容,爹爹和娘親明明要好,娘親如何會在明帝死后嫁給景王?爹爹的性子阮婉再清楚不過,倨傲里帶了幾分盛氣凌人,他早前就喜歡娘親,怎么可能讓娘親嫁給景王? 大婚不過幾日,景王妃就過世,是爹爹將娘親接到了成州。從書中來看,成州是他二人相識的地方。 但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便是景王對爹爹恨之入骨,更會視她為眼中釘rou中刺。 合上書籍,轉(zhuǎn)眼,離宋頤之走已有半月之久,不知他和趙榮承到了何處? 思忖之際,葉心卻換忙推門,“侯爺,宮中來人了,說敬帝彌留,召見侯爺?!?/br> 敬帝彌留,召見她? 阮婉也顧不得旁的念頭,換上衣服就入宮,趙榮承不在,她的近身侍衛(wèi)其實剩了不多。隨她出府的十人,八人被扣在宮外,還都被攔在敬帝寢殿之外。 她去的時候,景王正好從敬帝房中出來,笑瞇瞇道了句,“少卿,皇兄要見你,快去吧。” 阮婉背脊透出一抹冷汗,佯裝不覺。 快步入得殿中,濃郁的藥味撲鼻,顯得死寂沒有生氣。龍榻上,敬帝稍稍坐起,眼袋深陷,根本沒有一絲精神。 “陛下?!比钔駨娙讨念^酸處,恭敬開口。 敬帝艱難睜眼,見到她,眼中掠過一絲欣喜,又飛快逝去,“少卿,來?!?/br> 阮婉跪在龍榻前,雙眼通紅,敬帝多看了她幾眼,就好像在辨認(rèn)一般,稍許,才笑出聲來,“是少卿回來了?!?/br> 阮婉錯愕,不知他這句有沒有旁的意思,卻兀得哭了出來。敬帝病重,回京半月,她才見到,就是這幅光景。 而周圍有伺候的宮女,近侍和御醫(yī),竟沒有一個是她認(rèn)識的,阮婉心頭倏然一怒,想要起身,卻被敬帝按住。 阮婉詫異看他,敬帝卻心平氣和同她說話,“少卿,朕大限將至,快要去見皇后了?!?/br> 阮婉泣不成聲,“陛下胡說,陛下萬歲才對?!?/br> “好孩子,不哭,“快起來,難得朕今日精神好,你來同朕說說話?!本吹勖^,就似帶著父親的慈愛,阮婉心如刀割。 敬帝這般是有話同她交待,阮婉心底澄澈,她不做耽誤。敬帝同她說起的,卻都是學(xué)佛理。 娘親信佛,年初一都要去吃齋上香,阮婉自幼就信。而后到了南順,敬帝也信佛,因為她能說出一些簡單的佛理禪機來,敬帝一直很喜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