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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璋默了默,轉身往江月住的屋子去看看,熟料迎面遇上急急忙忙跑過來的賀遠:“大人,江月還沒回來,她騎的馬倒是回來了……” 聞聽此言,彥璋心頭咯噔一下,竟有一瞬間的失神—— 真的出事了? 他怔愣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更的梆子聲,彥璋回過神,連忙摁下那些紛雜的念頭,提步往馬廄去。 江月今日騎得那匹官馬此刻正拴住一邊,馬蹄子不安地刨著,好像受到什么驚嚇。 彥璋沖賀遠頷首,賀遠會意,當即蹲下身檢查馬蹄,彥璋則仔細查看旁處。繞到后面的時候,馬尾正好撩起,他看見馬尾上夾雜著個小果子。彥璋用指尖小心捻下來,對著一旁的燈盞細瞧。 這果子紫中帶黑,放在鼻尖底下輕嗅,居然浮動著一股清幽的梅香。他之前從未見過這東西,于是問一旁提燈的驛丞認不認識。 驛丞辨認一番,回道:“大人,這是龍葵果,臨安城只有城西的昭熙寺山腳底下有一些?!?/br> 昭熙寺? “那是什么地方?”彥璋繼續(xù)問道。 “這昭熙寺很小,香火并不旺,但勝在清幽……”驛丞介紹道。 聽完驛丞的話,又打聽了如何過去之后,彥璋將江月的馬繩解下來。 “大人,天色已晚,就讓卑職去吧。”驛館門口,賀遠極力勸道。 “無妨——”彥璋冷面如霜,賀遠還要勸,他徑自踩著馬鐙一下子跨坐上去,比平時更添一分兇悍與不容置疑。 驛館門口的動靜有些大,衛(wèi)銘走出來,好奇道:“鳳英,怎么了?” 彥璋垂眸,視線冷冷拂過他,面無表情道:“手底下的人不見了,我出去找找?!?/br> ——他手底下總共帶了兩個人過來,如今賀遠站在旁邊,除了江月還能是誰? “那我也派些人出去?!毙l(wèi)銘有些著急起來。一個姑娘家,這么晚了還不回來,不會出事吧? “隨便!” 彥璋也不看他,只狠狠抽了一鞭子,往城西飛奔。 紀三臉色雖然一直冷著,可衛(wèi)銘知道他是真的緊張,他心里著實不是滋味。衛(wèi)銘也想在江月面前表現表現,可一對上紀彥璋那副萬年冰山臉,他就覺得自己根本插不進去。衛(wèi)銘撇撇嘴,轉身回屋?;厝サ臅r候,他的屋子窗邊停了只信鴿。取下鴿子腳上的信箋,衛(wèi)銘越看,眉頭皺得越厲害,武之這是什么意思?要拉攏紀三? 他才不要呢! **** 此刻街上已經沒什么人,夜色清冷如水,傾瀉下來,潤著彥璋的心,冰冰涼涼。他又狠狠抽了幾下鞭子。出城門,不消片刻,就到昭熙寺山腳。 天色已經全黑,四周黑黢黢的,只有層層疊疊的樹影,連鳥鳴都沒有,像無聲的鬼魅。 彥璋冷冷顰眉,抬眼往山上看去,又順手將馬拴在一旁的樹上。俯身之際,他發(fā)現這棵樹的樹皮上有些磨蹭,而樹旁有幾株灌木,彥璋揪了一把枝葉過來一瞧——果不其然,是紫色的小果子! 看到這些,彥璋心頭愈發(fā)沉重。 江月曾來過這里,她將馬拴在樹上,自己上山,那么,誰將馬放走?她人又去了哪兒? 這些念頭紛紛擾擾,一道劍眉蹙得越發(fā)緊了。 昭熙寺果然不大,連和尚都沒幾個。彥璋稟明來意,接待他的小沙彌面色稍稍滯愣,才道:“確實有個施主來問過何忠明一事,可他……已經走了。” “走了?”彥璋冷冷挑眉,凌厲的視線落在那人臉上,滿是探究。他緩緩道:“怎么走的?” “貧僧領著那位施主到禪房,就去喊方丈過來,沒想到貧僧與方丈到的時候,那位施主已經不見蹤跡了……” “你們的方丈呢?” “下山做法事去了?!被氐牡嗡宦?。 彥璋眼睛微微瞇起,眸光閃了閃,他道:“勞煩帶我去禪房看一看。” 二人行到先前的禪房。彥璋抬眼四處打量,倏地,又側身端詳那個小沙彌。男人的一雙眼如鷹隼,死死盯著那個沙彌—— “他人在哪兒?”彥璋的聲音不疾不徐,卻格外讓人心驚。 “貧僧不知道。”沙彌低下腦袋,頭搖得跟篩子似的。下一刻,對面那人的手已經扼住他的喉嚨,小沙彌掙了掙。他卻還是先前那句話,“人在哪兒?”每說一個字,他的手就扣得緊一些。到最后,沙彌已經喘不過氣來,臉憋得紫紅,慌不迭地朝旁邊的廂房指去。 彥璋冷哼一聲,松開手,又急匆匆往隔壁去。 隔壁禪房的門緊閉,彥璋立在門口,一時間竟有些不敢推開這扇門,因為,他不知道里面會是什么。 可最終,還是吱呀一聲,門開了—— 滿室清輝,和旁邊那間無異,唯獨多了一人睡在榻上。 那人正是江月??蓮╄扒浦瑓s又覺得不像。他平時見到的江月,總是束著男子發(fā)髻,干凈又利落,可現在,榻上這人烏發(fā)散下來,柔柔地歸攏在一側,有些滑在被子上,有些順著中衣落到里面,平添了許多柔意。 月色下,睡顏安穩(wěn)又美好。 這一瞬間,彥璋沒有動,也沒有喊醒這人,他只是坐在榻畔,垂眸靜靜看著。 露在被子外的臉并不大,瘦瘦尖尖,沒什么rou。一雙眸子閉著,睫毛像把小扇子,而曾碰到過他臉的那張唇,說不出來的誘人,引得人心尖兒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