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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蒙絲毫不避諱地用手揉了揉額頭,一副如蒙大赦的模樣說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要不然再看下去,我都懷疑我眼睛都得被看瞎了?!?/br> 柳依依本是想帶著周寶珠和李云洲一起來看,即使是名譽國際的大師照樣對她青睞有加,還來參加她的畫展,卻沒想到一來卻聽見了這么一番刻薄話。 頓時淚盈于眶,孱弱無力的輕咬著下唇,如同在風中搖曳的花朵一樣,單薄又無助。 李云洲皺了皺眉頭,上前去打斷著說道:“這位雷德蒙大師,既然您已經(jīng)來到這個畫展的,為什么不愿意放下偏見,好好的去欣賞呢。 或許對您來說,這畫有很多的不足,可沒有哪個人生來,便能將畫畫的完美至極的,您完全不必如此刻薄的?!?/br> 雷德蒙聽見這話再瞧瞧柳依依那副孱弱無力的姿態(tài),以及李云洲這副為人出頭的模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諷刺的正準備噴毒液呢。 畢竟是其他人先強喂他一口屎的,他欠了周家一個人情,因此不得不來到這么一個讓他看不上的二流畫展站臺。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周家眾人對于柳依依這極為普通的畫,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自信心,話里話外的都表示讓他收柳依依為弟子,還儼然一副柳依依是天縱之才,他收了徒,就是他賺了的姿態(tài)。 他沒覺得他哪里賺了,這覺得他們自信的過分,那時候,這位柳依依小姐也是單薄得如同風中的弱柳一樣的站在一旁呢。 那副不表態(tài)也不發(fā)言,一副無辜的姿態(tài)給雷德蒙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都已經(jīng)醞釀出來的刻薄的話,在看見周寶珠那一刻全部消散了,興奮地上前去,握著周寶珠的手贊美著說道:“哦,周你的畫我看過好多遍了,明明只是一幅幅山水畫,你是怎么做到的,傾注了那么多的感情! 讓人一看,便能夠感覺到其中滿滿的愛意,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br> 在雷德蒙這里,只要你畫的好,那么你張揚高傲也罷,平易近人也好,都沒有問題,如果你畫畫不好,那麻煩你滾出他的視線之內(nèi)。 這么一個刻薄而又清高的人物,在周寶珠面前去表露出了極大的熱情,贊美的話,那是一句接著一句的。 周寶珠聽著這話,眼中閃過了兩絲傷感,緩緩地問道:“真的有那么好嗎?” 周寶珠這不自信的話,讓雷德蒙顰起了眉頭,雷德蒙是標準的外國人,長相五官深邃,再加之藝術家的那種瀟灑不羈,讓他看著有種刀鋒一般的美麗,如此皺著眉頭倒像是隨時會發(fā)怒一般。 柳依依心頭有些幸災樂禍地垂下了眼眸,上前去溫婉的說道:“寶珠她不是有意這么說的……” 與此同時,雷德蒙大聲的贊揚聲也跟著響了起來,情緒激動的說道:“親愛的,你怎么能夠這么不自信,你的這一雙手可是上帝之手,每一幅畫都能夠震撼人心的。 尤其是你私藏在畫室之中的那一幅畫,若是能放出去,相信我,親愛的,那絕對會驚艷世人的。 無數(shù)的人都會被你吸引,因為沒有人能夠拒絕得了那么一幅美麗的畫作,那其中所展現(xiàn)的矛盾而又激烈的感情,足夠讓所有人都為此而動容?!?/br> 畫,什么畫?李云洲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在他的印象之中周寶珠的形象一直都很單薄,就是一個賢惠的,隨叫隨到的存在。 至于旁的他什么都不了解,此時聽雷德蒙說起這樣的話,不免跟著皺了皺眉頭,不知為何,他又想起了剛才周寶珠不斷地摩挲著手機的舉動。 目光深邃的盯著周寶珠,清晰地看見了周寶珠眼中閃過了兩絲傷感,隨即目光空茫的說道:“那幅畫我想要私藏,我現(xiàn)在也不想再繼續(xù)畫畫了,我已經(jīng)找到了最珍貴的寶物了。” 如此說著的周寶珠,回頭看了李云洲一眼,一如既往的情深,認真的李云洲卻總覺得有什么違和感,那眼神太過于深邃,其中有摻雜著一點點的追憶。 可他人就在眼前,為什么要追憶,就仿佛是透過他看向另外一個人一般。 這想法一出,立刻就被李云洲給否決了,怎么可能呢,被身邊的人鄙夷不屑,一直隨叫隨到的,像他養(yǎng)的一條狗的周寶珠怎么可能會愛別人呢! 李云洲心里如此想著,心跳卻第一次紛亂至極,柳依依不知道李云洲在想什么,卻能看見他那專注的注視著周寶珠的神色。 心慌意亂的說道:“雷德蒙大師難得來一趟,我想您應去看看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閉關,這才畫出來的一幅畫。” 雷德蒙卻完全不給面子的說道:“一個匠氣十足的人,就算閉關一百年畫出來的畫,也只會透著滿滿的腐朽和匠氣。 我光看你這些都覺得辣眼睛,還得專門去看其他的?!?/br> 如今畫展里也跟著慢慢的走進了人,雖然雷德蒙說的并不是中國話,但既然能來看畫展這種高雅的活動,就說明大家都有一定的文化素養(yǎng)。 站得較近的幾個人聽見這話,目光有些訝然的抬頭看了一眼柳依依,雖然他們沒別的意思,吃瓜群眾嘛。 柳依依依舊覺得所有人仿佛都在因此笑話著自己一般,面紅耳赤的扭頭跑著出去。 李云洲遲疑了一秒,到底還是多年的執(zhí)念占了上風,跟著也跑了出去。 雷德蒙看著柳依依這一系列的姿態(tài)詫異至極的說道:“我只是說出了實話而已,她干嘛,像是我怎么了她一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