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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看見天邊涌起烏青的云。 似乎下起了雨,他眨了眨眼睛,臉頰有濕漉漉的東西,一直淌進嘴里。 - 淺水灣。 莊景明回到家時,看見傭人在院子里除草,便問她杭之是否已經(jīng)吃過晚飯,傭人搖頭,道:“夫人講等您一齊吃飯呢?!?/br> 現(xiàn)時已經(jīng)都是晚間8點,莊景明皺起眉頭,道:“她懷孩子好辛苦,有時拿自己身體撒氣,你們不能陪她一齊胡鬧。” 傭人賠笑道:“夫人今日心情很好,還開了菜單子,叫廚房做了一桌菜,說是好久沒和您同桌吃飯了?!?/br> 莊景明聽了,略點頭,便疾步往家中去。 - 莊景明剛走進餐廳,便見宋杭之要起身迎他。 他將人按在椅子上,笑道:“這樣客氣做什么,倒顯得生疏。” 他掃了一眼桌子,都是平日里他愛吃的菜色。 宋杭之給他盛了一碗湯,笑道:“還不是莊老板忙得腳不著家,我可不得好好表現(xiàn),將你伺候得開開心心,才能多多回家?!?/br> 她坐在莊景明身側(cè),身子貼上他,下巴靠在他的肩窩,問道:“最近忙些什么呢,莊老板?” 莊景明環(huán)住他,笑道:“不過是公司里的事?!?/br> 宋杭之笑道:“看來近來又有大動作。” 未等莊景明搭話,她便給玻璃杯里倒了紅酒,遞給莊景明,又給自己添了一杯茶,舉起茶杯,邊笑道:“不講這些,好沒意思。我們夫妻難得同桌吃飯,按道理都要開一瓶好酒,兩個人一齊飲醉才是有趣??上叶亲永镞€有個小的,只好以茶代酒。” 今夜她心情這樣好,會講俏皮話,還對他笑,一切仿佛都回到從前的光景。 莊景明跟著也覺得開心,被她哄著喝掉了大半瓶紅酒。 他也許都有些醉了,淺黃的燈影下,妻子的眉眼都染上一層冶艷嫵媚。 她剛懷上孩子那會兒,對氣味尤其敏感,幾乎是吃什么吐什么,都瘦成小母貓一樣的尖臉。如今養(yǎng)得圓潤許多,也許因為當(dāng)了母親,她笑起來時帶了絲溫婉,無故就能叫人心安。此時她嘴里又講著俏皮話,眼波流轉(zhuǎn),更有一種旖旎的風(fēng)情。 莊景明捏住她的小手,只覺手心里像是握著一團羊脂玉,在這樣炎炎夏日里,沁涼細膩,勾的他心神蕩漾,令他細細摩挲著,舍不得放開。 一陣輕笑聲后,他耳邊貼上來一個黏糊糊的聲音,仿似都泛著潮濕的水氣。 “老板,我好熱呀?!?/br> 宋杭之坐在他身側(cè),含住他的耳垂,舌尖輕輕舔著,溫?zé)岬臍庀⒃谒牟鳖i間縈繞。 莊景明摸到她沉重的肚子,深吸一口氣,極力壓住心中騰騰升起的欲念,淺啄她的唇角,喃喃道:“不行,杭之,你有孩子,再等一等?!?/br> 他看著她,眼睛里是無限的沉沉柔情。 宋杭之的鼻尖仍是蹭著他的脖頸,嘴里笑道:“老板,我可是等不及了。” 她湊近他,一字一句緩緩道:“你借我10個億,好不好?!?/br> 莊景明抬起頭,像是被潑了一頭水,渾身都是冰涼的。 宋杭之像是沒看見一樣,仍是自顧自笑道:“家麟在青山醫(yī)院發(fā)瘋,家宜嫁給保鏢自立門戶,家誠又是個沒本事的撲街貨。爸爸能用的,大約只有你一個了?!?/br> 她看著莊景明,笑道:“如今你在信和,一定能講上話的,對不對。” 莊景明的酒已經(jīng)醒了一半,他扭過頭,嘴里發(fā)澀:“抱歉,杭之,我不能答應(yīng)你?!?/br> 宋杭之點頭,道:“我猜你大約也不會這樣好講話。” 她盯著玻璃杯里的殘酒,像極了殷紅的血。 “那你能不能跟莊汝連講,放我家一條生路?!?/br> “那天姆媽跟大伯來看我,我躲在洗手間,聽見他們講借不到錢,從前舊友都撇的干干凈凈。是不是莊汝連干的呢?找一幫走狗趁火打劫,他能做出來的?!?/br> 莊景明面色平靜:“跟爸爸沒關(guān)系?!?/br> 宋杭之笑道:“是么?” 莊景明道:“不要胡思亂想。” 宋杭之沒理會他,笑道:“你不給我看報紙,斷掉家里的網(wǎng)絡(luò),以為我是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不過我現(xiàn)時也沒證據(jù),但我想,總有一天我會知道?!?/br> “我總會知道,你為了坐進信和的三十層,會怎樣對待我和我的家人。” 她打量著莊景明,想從他臉上窺探到慌亂、心虛、難堪。 餐廳里只點了一盞頂燈,黃黯黯的,他背著光,坐在陰影里,默不作聲地盯著她,斯文硬凈的臉,一半晦暗不明,露出來的另一半臉,顯出一種平日里看外人時的淡漠。 宋杭之的指尖輕輕蹭著茶杯的杯口,笑道:“我在想,那一天都會發(fā)生什么事?是否會好精彩?我真想看一看你的表情?!?/br> 莊景明看著她,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聲道:“別做蠢事?!?/br> 他明明一副風(fēng)平浪靜的樣子,可她的下巴卻被他捏得生疼。 宋杭之仍是咧開嘴,笑道:“我還要看著你坐進信和的三十層,哪里就會做蠢事呢?” 莊景明放開手,淡淡道:“那樣最好。” 他叫來傭人,當(dāng)著宋杭之的面,將事情一件一件都交代了。 宋杭之的心倏地往下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