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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太害怕了,上官周行話都說不全,反倒是周羽抬著另一只手,拍了拍上官周行的肩,道:“不過是一個婢女,王爺怕什么?將人埋了便是。沒有證據(jù),郡主要如何怪罪于你?” “對……沒有證據(jù)。”上官周行聞言,神色間慌亂褪了大半,竟是不顧形象地笑了起來,“沒有證據(jù)好??!很好!” 上官周行還想說些什么,卻不防周羽眸光斂了下來,眼尾挑著黑氣,緩緩轉過了視線,低聲道:“王爺,草民家中來信,這些日子草民需得回去一趟,王爺便好生待在王府,哪兒也不能去,明白嗎?” 那話像是某種毒藥,上官周行眼神瞬時空洞了起來,木然地道:“本王知曉……” 話音散在房門外的驟雨之中,隱入無邊無際的昏暗。 夜幕降臨。 “殿下……”玉貴妃寢宮之中,宮人跪倒了一片,卻并非是為了迎接上官逸。 他們已在此處跪了許久。 上官逸有種不好的預感,走到了殿門口卻不敢進去,只堪堪進入殿門,問道:“母妃呢?她如何了?” 那問話一出,宮人們的頭伏得更低,貼在了地面上。 殿內(nèi)眾人壓抑著呼吸聲,沒有人敢回答這個問題。 上官逸的心沉到了谷底,那殿內(nèi)落針可聞,連他緩緩移動腳步的聲響都聽得分明。 入了殿門再往里,走入里間,便是玉貴妃的床榻,而此時,那床榻前跪了數(shù)名太醫(yī)。 為首的太醫(yī)聽見腳步聲,顫顫巍巍地轉了身朝上官逸伏首,話語悲切而又沉重,貼著地面?zhèn)鱽怼?/br> “殿下,貴妃娘娘……薨逝了?!?/br> “你……你說什么?”上官逸的腳步再也挪不動,他看著床榻上闔上雙眸永遠不可能醒過來的玉貴妃,耳邊晝夜交錯,忽然便分不清今夕何年。 分明……昨日母妃尚在與他閑話,不過一日未見,為何……為何…… “殿下!”宮人焦急的呼聲在上官逸耳邊愈發(fā)遙遠,他怔怔地望著那床榻,心間劇痛,再也支撐不住,失了儀態(tài)便跪倒在地。 他仿佛聽見玉貴妃的貼身侍女在不斷地泣語。 “貴妃娘娘入秋以來身子便不好,一直讓奴婢們瞞著,昨日咳得嚴重便喚太醫(yī)來瞧,才知病入膏肓,無力回天。貴妃娘娘不愿讓殿下和陛下知曉此噩耗,一直強撐著,直至今日才……” 那侍女兀自便說不下去,抽泣聲在殿內(nèi)回蕩,徹底涼了上官逸的這顆心。 “殿下,貴妃娘娘生前最疼愛的便是殿下,還望殿下保重身體,莫要讓娘娘走得不安心……” 哭泣聲仍在繼續(xù),再往后的話上官逸卻什么也聽不清,他只覺手腳冰涼,便那般木然地看著床榻上的人,連周遭宮人輪換,人來人往皆不知。 那夜風雨如磐,玉貴妃的薨逝傳遍了整個皇宮。 皇帝聞言痛心疾首,下令輟朝五日,朝中上下十日內(nèi)縞素及齋戒,太子殿下二十七日除服,舉國同哀。 自那夜上官逸離開毓承殿后,殿外便安靜得不像話,初璃被困在毓承殿內(nèi),除了伺候的宮人之外她誰也見不到。 初璃已有整整一日不曾瞧見上官逸,聽聞她瞧不見他之時,他便跪在玉貴妃靈前。 整整一日都跪著,任誰勸皆是無用。 初璃本不想聽見上官逸的消息,她心中有氣,甚至于說是恨意,這困于宮中的滋味難消,提及上官逸她便能徹底冷了臉色。 可待宮人盡數(shù)離開之后,那殿內(nèi)只有她一人時,她又會想起很多事,想起曾經(jīng)和上官逸相處的點點滴滴。 去看看他吧…… 她心間的聲音這般呼喊了許多次。 她終是忍不住推開殿門,這次施陵雖然守在殿外,但卻沒有攔她,任由她一路通行,去了玉貴妃的寢宮。 那寢宮被一片白色覆蓋,初璃轉過殿門,在側殿找到了上官逸。 那人一身縞素跪在靈前,跪得太久了,竟像是木然了般,一動也不動。 初璃走了過去,輕輕喚他:“上官逸?!?/br> 卻見上官逸僵硬地轉過頭,眼眸之中遍布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眠??赡茄劢菂s連淚痕也不曾有,這般強撐著,竟是連哭都當作奢侈之事了。 “上官逸?!背趿Э拷丝粗?,又喚了一次。 于是那人的眼神逐漸恢復了光亮,慢慢地,他眼淚便從眼角溢了出來。 他不發(fā)一言地抱著初璃,將頭埋入初璃腰間。 淚水浸在碧衣之上,初璃下意識地便想推開,可是抬起的手卻在半空之中停住了。 她分明此刻不該心軟的,可是她好似見不得上官逸哭,那壓抑著的哭泣聲,刺得她心間都在泛著疼。 那種心疼的感覺像是在很久之前便有過了,但初璃記不清是從何時起,更加想不通這情愫到底從何而來…… 那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在這一刻吞噬了初璃,她暫時忘記了對上官逸的恨意,抬起的手終是落下,到底是沒有推開。 夜色漸深,拉長的影子將兩個相擁的人合在一起,便好似心也貼在一處。 從來不曾分開過。 第60章 劫數(shù)天定 該來的躲不掉 “找到了嗎?”白府門前, 管家焦急地問道。 護衛(wèi)習生嘆了口氣,道:“沒有。” “這玲秋到底是怎么了?怎會不見人影呢?”管家在原地轉了轉,深覺此事蹊蹺, 不會是什么好兆頭,當即便道:“畢竟是郡主的貼身婢女, 此事務必要讓郡主知曉,你快些, 往宮中送個口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