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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曲終了,臺下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秋云裝作沒聽見梁禾后面一句,側(cè)身看熱鬧。 梁禾訕訕地,低頭把桌上放偏的吸管擺正了。 這里的歌基本都是原創(chuàng)的,清一色的吉他和弦,偶爾有口琴、打鼓的伴奏,帶著莫名地淡淡憂傷。秋云忽然心生好奇,轉(zhuǎn)頭問梁禾:“你自己寫過歌嗎?” 梁禾沒想到秋云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說道,“寫過?!?/br> “什么時候能聽下?” “沒什么好聽的,”梁禾笑得略微靦腆,又低頭擺吸管,“都是些練習(xí)曲。” “謙虛。” 梁禾笑,不爭辯。 然后他問:“你會彈吉他嗎?” “不會啊,上次我就告訴過你了。我對音樂一竅不通。” “很簡單的。do la mi fa so,知道嗎?” 秋云捂嘴笑起來:“知道,但太難了。下次你寫個曲子,我?guī)湍闾钤~吧?!?/br> “你會填詞?”梁禾抬眼看她。 “文字游戲嘛,”秋云大大咧咧地說道,“我沒填過,倒是可以試試看。反正每句最后一個字押韻,主題嘛……反正不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行了?!?/br> “什么觀?”梁禾沒懂。 秋云又想笑。 這時,李濤上餐來了。 “二位,請慢用……”他紳士的手一揮。 秋云定睛一看,媽呀,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了。 ——這哪里是什么意大利面啊,分明就是西門口那個貨攤賣的雜醬面嘛——二兩面,上面飄著一些rou沫,灑了幾許蔥做點綴,和“意大利”三個字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她哭笑不得,問李濤:“這是意大利面?” 李濤信誓旦旦地點頭:“是的,請慢用。” 她又看向?qū)γ娴牧汉蹋骸澳愠赃^意大利面嗎?” 梁禾搖搖頭:“沒有?!钡撬粗@面,眉頭輕微皺了皺,也忍不住說道:“看上去……和中國的,也沒太大差別?!?/br> 秋云想說真正的意大利面面條比這個圓、沒有湯、醬汁是rou沫的、也沒有這么多菜葉,但是話到嘴邊,想想還是算了,難得梁禾請她吃西餐,不要壞了興致。 看樣子,那兩杯紅酒估計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紅酒了。她舉起高酒杯喝了一口,可沒想到紅酒居然是正宗的紅酒,初入口有一點辣,但很快被清甜可口的香甜所取代。 秋云這一口喝得有點猛,空腹下肚,很沒有形象地打了一個嗝。 “著什么急啊,”李濤見狀偷笑,很理解地遞給她一張紙巾,“紅酒是要慢慢品的,不能這樣吹瓶的?!?/br> 秋云無語,這廚師的腦海回路真是清奇,面搞了個中國特色,酒卻仍是原滋原味。 梁禾把她的酒杯拿過去,倒了大部分到他自己的杯里,只給她留了一點點:“淺嘗輒止,不要喝太多?!?/br> 不知是不是酒精來得很快,秋云覺得昏暗的燈光下,梁禾很溫柔。但是她還是爭辯:“這有什么不可以的。” 梁禾轉(zhuǎn)了話題:“快吃意大利面,都快糊了?!?/br> 秋云拿起叉子嘗了一口,貨真價值的中國炸醬面。 “你什么時候去佛羅倫薩?” 梁禾想了想,“五月底?!?/br> “回來告訴我正宗的意大利面什么滋味。”秋云神神秘秘地說道。 李濤聽到“佛羅倫薩”,一屁股坐下來,瞪大求知的眼睛:“什么什么,梁哥,你要去佛羅倫薩?” “是的。” “怎么有這等好事!是什么活動嗎?” “是你們梁哥的畫得了國際金獎,”秋云接話,“他要去領(lǐng)獎,哦不,不是領(lǐng)獎,是個論壇,要發(fā)言嗎?” “太棒了!”李濤拍桌而起,引得周邊有人側(cè)目,他不好意思摸了摸剛拍過的地方,壓著激動地聲音說道:“我梁哥就是棒!佛羅倫薩啊……聽起來好耳熟,是哪個國家來著?” “意大利?!绷汉痰故且荒樀?。 “意大利……啊,那可是資本主義國家……”李濤一把抓住梁禾的胳膊,交錯著謹(jǐn)慎和叮囑的神情,“聽說資本主義容易腐蝕人,梁哥,你一定要挺住?!?/br> 梁禾卸掉李濤的爪子:“你什么時候還輔修演戲了。就是去看看吧,開開眼界?!?/br> “有錢嗎?”李濤一句問到重點。 梁禾淡定地點點頭。 “多少?” 梁禾沒說話。李濤把眼神轉(zhuǎn)向秋云,秋云再看梁禾,梁禾拿紙巾擦擦自己嘴角,不以為意地笑笑。 秋云伸出兩根手指頭。 “二十?” “NO。” “二百?” 秋云緩慢地點頭。 “啊!這么多!”李濤一時又沒控制住自己音量,隔壁桌又看過來。他趕緊縮回腦袋,低聲問道,“這么多錢?!我得端多少盤子才能掙這么多錢啊……” 秋云和梁禾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心領(lǐng)神會:要是他知道是美元,估計得更夸張了。 “怪不得今天吃西餐這么大方呢……”李濤喃喃道,又說,“這事兒夏蘭姐知道嗎?” 秋云吃面的動作慢下來。 梁禾低頭挑面:“應(yīng)該會知道吧?!庇植恢獮楹危a上一句,“我好久沒聯(lián)系她了?!?/br> 李濤仍舊沉浸在興奮中:“那她一定也很為你開心的?!闭f完,他又悄悄碰梁禾肩膀,賊眉鼠眼地問道:“能帶家屬嗎?要是能,你告訴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