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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禾想了想,不知忽然為啥有點煩,說道:“看安排吧,大川還不知道回來不回來呢?!?/br> “肯定回來,過年怎么會不回來?!?/br> “恩?!绷汉滩恢每煞?。 “怎么,大川不回來,就不組織了?” 梁禾瞧了眼她,沒接話。 “你是怕他把他meimei也帶來?”陸夏蘭靈光一現(xiàn)。 梁禾又瞧了眼她,嘴角扯了一點笑,笑得有些無奈。這個時候兩人之間總是有些微妙。他不知道怎么和眼前這個人講,或者干脆是不要。 可這一眼,在陸夏蘭眼里卻成了“心有靈犀一點通”的寵溺。 于是她低頭說道:“沒事,我在一塊兒的?!?/br> 梁禾嘴角牽了牽,他其實也沒有很明白。所以終究還是沒說話。 常歡和劉玉錦不是A市本地人,一個在B縣,一個在C縣,倆人都買了第二天一早的長途車回家。王晨是A市人,中午就要回家吃飯,她一走,就只剩下秋云一人了。不但是宿舍,連整個學(xué)校都變得冷清許多。明明還熙熙攘攘的cao場,明明還人來人往的教學(xué)樓,瞬間就變得人煙稀少、門口羅雀。食堂打飯的窗口縮減到只有一個,飯菜也冷冰冰的。秋云勉強扒了兩口,心情有些郁悶。 宿舍她可以住到年二六,還有好幾天可以蹭。她想來想去,早晚會有這么一遭,下午無事,她決定回邱曉云的家探個虛實。剛剛走出宿舍,看到教師辦公樓,心里拐了個彎,向辦公樓走去。 老師還沒有完全放假。秋云走到二樓,盡頭是學(xué)院院長的辦公室。秋云瞧了瞧,門虛掩著,有客人在里面。旁邊是教師辦公室,很大一間,有三五張辦公桌,進門一張桌上放著一個紅色的座機電話。一角是堆成山的學(xué)生畫作。房間里只有一位老師,沒教過她,但秋云認識,是雕塑課的林重仁。 “同學(xué),有事嗎?”林重仁注意到有個人影在門口晃。 “哦,林老師。”秋云走進房間,“我……我能用下電話嗎?” “電話?”林重仁放下手里的事兒,“做什么” “我……”秋云做出有些赧然的表情,解釋道,“我是87級1班的邱曉云,這不都放假了嗎,我家里只有爺爺一個人。但是最近他不在,我家里鑰匙也搞不見了……我想先打電話問問家里旁邊的小賣部,問問家里有人不……要是沒人我就去……” 秋云還沒編好去哪里,林重仁便一副好像知道她的表情:“哦,好的好的,你來打吧?!?/br> “謝謝老師?!鼻镌乒怨缘剡M來,拿起電話,又停住。 “怎么了?”林重仁問。 “我……我好像忘了小賣部的電話了?!?/br> 林重仁笑了,頭往窗邊一偏,說道:“梁禾是你們年級的輔導(dǎo)員吧?他位子在那兒,你看看他桌上有沒有?” 秋云跑過去,果然桌上的玻璃板下壓著一張A4的手寫通訊錄。這個年代的人好像都喜歡在木桌上放一塊同樣大小的透明玻璃,玻璃板下往往壓著很多常用的東西。梁禾也不例外,除了通訊錄,邊上還塞著一些紙條,類似備忘錄提醒。左上角露出一張照片的小角,秋云推開上面的書,是一張黑白的照片。 一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是黑白的,沒有落款時間。邊上有一圈白色的荷葉邊作為裝飾,典型的老照片。梁禾站中間,大概只有十來歲,瘦瘦的,顯得人很高。左邊是他的mama,穿著旗袍,很有氣質(zhì)。右邊是他父親,一身西裝,也很英俊,有點洋派的高知氣息。秋云沒見過梁禾的父母,從這張這張照片上看,梁禾像他的父親。 “找到了嗎?”林重仁的聲音傳來。 “找到了,”秋云匆匆回神,在通訊錄上迅速掃描,看到倒數(shù)第二行:鳳凰街89號,林翔副食小賣部,后面有個括號備注:邱正宏,邱曉云爺爺。 秋云記下那串電話,回到電話機前。電話嘟嘟了幾聲,很快接通。秋云說明了來意,過了一會兒,那頭的林老板回話:“沒見到人,院子里的花草也沒人收拾,想來是很久也沒回了。” 第26章 鳳凰街是A市中心的一條東西向的街道。在2018年,這里作為老城的核心地帶,矮房子早就被一推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鱗次櫛比的摩天樓和五光十色的商業(yè)街。規(guī)劃時候設(shè)計單位為了和文脈地緣扯上關(guān)系,在推倒的四合院地塊重新蓋了一條仿古步行街,說是對歷史的尊重。步行街充滿了義烏小商品,沿街都是燒烤、擼串,煙熏火繞,但生意都不差。小的時候,司馬峰周末會帶著陳麗萍和秋云來逛街,給她們母女倆買新衣服新褲子。秋云想清晰地記得,最高的那棟是崇光百貨,東西最貴,但一樓門口的冰激凌好吃;矮一點的是世紀(jì)商都,比較大眾,價格親民,是他們一家常光顧的地方;后來北面又蓋了一個千禧之門,走輕奢路線,賣的東西好看不中用。 這些東西,都歷歷在目地刻畫在秋云的腦子里??僧?dāng)她跳下公交車,站在鳳凰街站牌下時,腦海里的記憶和眼前的景象,無法重疊。 八十年代,這里還是一片破舊的低矮民房,坡屋頂,一兩層高,人行道破破爛爛,旁邊有條清澈的小溪穿城而過。路邊的樹又高又挺,光禿禿的樹杈向天空伸展著身姿。不怕冷的老人坐在路邊的木椅子上抽著旱煙?!岸A帷币宦曧?,有位年輕人騎著自行車從她身邊擦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