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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绷汉厅c(diǎn)頭。 “還有別的事嗎?”秋云迫不及待地要回去準(zhǔn)備。 “沒了,”梁禾瞧著她,平鋪直敘地說道,“去吧。” 秋云轉(zhuǎn)身就走,剛剛側(cè)身過去嘴巴就直接咧到了耳下。梁禾瞧見,心里又是一沉,瞧著那背影,走兩步,居然還直接跳起來,跑了兩步小馬步。 學(xué)習(xí)的事沒啥興趣,物質(zhì)的事就這么高興? 于是他補(bǔ)了一句,說:“其實(shí)剛剛陳老師是跟我問起你來著。問這個同學(xué)怎么回事?!?/br> 秋云停住腳步,歪個頭來,問:“啥?” “課堂上,為什么要頂撞老師?” 秋云一下有些懵:“這……” 梁禾說:“我說她的情況比較特殊?!?/br> “我特殊?”更懵。 “我說她頭剛剛被足球踢過。”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所以陳老師就不計較了?!?/br> 周六出行的通知是王晨告訴秋云的。 這個年代,沒有電腦,沒有手機(jī),就連別在腰間的BP機(jī)都是新鮮玩意兒。整個學(xué)院里只有兩個座機(jī):一個在系主任辦公室,一個在輔導(dǎo)員辦公室,而且兩個電話還是串號的。人和人之間的交流范圍很小,但很單純。說好時間地點(diǎn)見面,就一定是這個時間地點(diǎn),一旦變動,就很難再接上頭。天很藍(lán),云很白,日子很簡單,連時間仿佛都慢了下來。 秋云仰著脖子,一邊洗衣服,一邊就情不自禁地哼出來: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 車,馬,郵件都慢 ,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 “你唱歌真好聽啊,像一首詩。”王晨忍不住贊嘆。 “啊?哈哈?!鼻镌苹仡^,看見王晨站在夕陽下,臉紅彤彤的,又黑又粗的辮子,美麗的剪影,也像一首詩。 “找我?”秋云擦了擦手上的水。 “跟你說周六去寫生的事?!?/br> “你下午跟我說了呀。” “哦,我說了?”王晨不好意思笑笑,“我都忘了,那說了就好,到時候咱倆一塊?!?/br> 秋云瞧著王晨臉上兩朵可疑的紅暈,“你臉咋那么紅,嗯?” “啊,哦,天特?zé)?,秋老虎?!蓖醭靠觳阶叩剿剡叄脹鏊呐淖约旱哪槨?/br> “才不是呢!”常歡忽然從背后蹦出來,“大晨兒收到情書啦!” “你瞎說什么,”王晨臉更紅了,扭頭就要走。 常歡一把攔住她,“哈哈,羞澀了吧。快從實(shí)交代!” 秋云一步跨在她前面 ,八卦兮兮地問:“情書?大晨兒,不說不許走!” 寡不敵眾,秋云和常歡聯(lián)手,兩下就讓王晨老老實(shí)實(shí)交代了。 事情是這樣的。 王晨在上大學(xué)前是一名紡織廠的工人。她有一位青梅竹馬的鄰居,在車間做技術(shù)工。恢復(fù)高考之后,在竹馬的帶動下,他們約定一起考大學(xué)。竹馬第一年就考上了X市的一所名校;而王晨連續(xù)考了兩年X市的學(xué)校,都名落孫山;第三年改考本地的A市美院,終于順利上榜。這封信就是外地的竹馬寫給她的入學(xué)祝賀信。 “嘖嘖嘖,都寫了些什么啊,是不是都是親愛的,愛你,寶貝啊……”常歡夸張地說道。 “才不是呢,”王晨紅著臉解釋,“就是讓我快速適應(yīng)大學(xué)生活,認(rèn)真學(xué)習(xí)。不要辜負(fù)黨和人民的期望,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br> “哈哈!”秋云正在喝水,聽到最后兩句直接噴了出來,好有年代的話,“那你給我們看看照片,不看信也行。” “對,給我們看看!”劉玉錦從外面回來,也加入了常歡戰(zhàn)隊,又羨慕又好奇。 王晨拿著信趕緊坐到床邊去:“沒有照片?!?/br> “看一下嘛。”常歡也擠了過去,直接把王晨的屁股擠出去了一半。 “哎呀,你們好煩呀?!蓖醭繎?yīng)付不了,起身欲走。 常歡眼睛瞄著王晨懷里的信,忽然大笑道:“哎呀,我看到了!” “你看到什么了?”寢室剩下三人異口同聲:一人羞惱,二人好奇。 常歡轉(zhuǎn)著眼珠,把宿舍每個人都瞧了個遍,然后大聲說道:“落款是——你的風(fēng)!” 寢室四人,笑作一團(tuán)。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章 不知道是下午太興奮,還是對明天太期待,周五晚上,秋云失眠了。 她再腦海里再次預(yù)演了明天的場景:明天一早她就起床,守在學(xué)校大門旁,等著司機(jī)開車來接同學(xué),然后她飛奔著竄上去。天黑路滑,眼睛一閉,也許睜眼就直接回到2018年了。她在腦海里跟拍電影一樣,對各個分鏡頭進(jìn)行了詳細(xì)的解析,怕出差錯,還預(yù)演了兩遍。夜神人靜,秋云安靜地躺在床上,腦海里卻進(jìn)行著劇烈的腦力勞動,兩遍下來,竟然有些疲倦。困意來襲之時,忽然一點(diǎn)不安的火花一瞬即逝,好像還欠缺點(diǎn)什么,她還沒來得及抓住,就沉沉睡去。 “曉云!曉云!”有人在大力地拍床板,“你睡暈過去了嗎?!” 秋云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王晨一張大臉離她只有五公分。 “你嚇?biāo)牢伊耍 蓖醭恳娝K于睜開眼,“這么大聲音叫你都不醒,還以為你身體沒恢復(fù),又要暈三天三夜呢。沒事吧?快起來,我們要遲到了!” “遲到?”秋云一下驚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窗外天色大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