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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飲食太單一,可供選擇的食材也不多。 兩人在超市簡單買了點東西后,直接開車去了店里。 “想吃什么?” 溫良低眸問她,季奚掃了眼,沉默幾秒,“沒有選擇吧?” 溫良低笑,替她點了白腸面包和牛奶。 他自己也點了一份,只是把牛奶換成了咖啡。 吃完,季奚盯著外面的接道和來往的人,輕聲叫了聲哥哥。 溫良掀眸,嗯了聲。 她抿唇,“明天你有時間嗎?” 他了然頷首,“想去看老師?” 季奚點了點頭。 溫良認真道:“一直有時間?!?/br> 她眼睫微顫,沒多說了。 - 季奚其實每年七月份都會回德國一趟,到墓園看季教授。 兩個人到墓園時,溫良沒上前,只遞了一束花給她,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季奚。 季奚抱著花過去時,蹲在墓碑前,認真清理著。 她邊清理,邊低聲:“爸爸,我又來了?!?/br> 她聲音很低地說著,說完她這一年的生活后,想了想,又低聲:“我遇見哥哥了,上次看完你回國后不久,就遇見了?!?/br> 她抿了下唇,“爸爸,您很喜歡他的對不對?!?/br> 季奚說著,用干凈的那只手碰了碰墓碑上的照片,聲音更低了。 “我也很喜歡的,從十四歲就行喜歡了。所以,您也會答應(yīng)的,對不對。” 她稍頓,將臉埋在臂彎,安安靜靜待了會兒,低低說著想說的話。直到說完,她才起身往回走,轉(zhuǎn)眸,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溫良。 溫良瞥了眼她,低聲:“伸手?!?/br> 季奚乖乖將手遞給他。 白皙好看的掌心上站著灰塵。 他沒說話,拿出濕巾低眸認真替她擦著,直到確認每一根手指都干干凈凈的,才又用干紙巾擦了一遍。 須臾,溫良輕聲:“我去和老師說會兒話好不好?” 季奚點頭。 溫良嗯了聲,輕摸她發(fā)頂,“先上車,外面冷?!?/br> 季奚說了聲好。 直到看到溫良單膝蹲在墓碑前時,季奚也沒上車,她就站在原地看著。 她曾經(jīng)少年的喜歡,在她最敬愛的人面前。 她想看著。 季奚認認真真看了會兒,溫良起身時側(cè)目看了眼,須臾,無奈笑笑。 兩人沒再多待。 溫良驅(qū)車回去,路上,季奚小聲道:“你跟季教授說了什么?” 紅燈間隙,他側(cè)目,低聲:“我問允不允許讓我來照顧他曾經(jīng)捧在手心的小姑娘。” 聞言,季奚眼睫微顫,小聲問:“他怎么說的?!?/br> 溫良思忖幾秒,低聲:“老師說要聽奚奚的。” 季奚微愣,彎起唇角笑了。 溫良頓了下,又看了眼季奚,認真道:“你覺得呢?” “……” 一句話,季奚眉眼彎了彎,眨眨眼,看著他一字一頓道:“看你表現(xiàn)?!?/br> 聞言,溫良低笑出聲:“好?!?/br> 回去時,溫良看了眼小花園的秋千,低眸看她,“現(xiàn)在玩?” 季奚點頭。 他頷首,沒多說,直到季奚坐到秋千上時,他站在一旁替她輕輕推著,到最后,逐漸變成了兩人都坐在上面。 他腿長,負責(zé)來借力讓秋千晃動。 季奚玩了會兒,倏地,出聲:“溫教授?!?/br> 他低頭。 季奚抿起唇角笑,順著他的方向親了下他的下顎線。 溫良稍頓,深深看了眼她,喉結(jié)滾動。 季奚伸手,“你背我進去。” “……” 溫良沉默幾秒,斂眸低笑。 他沒多說,停下了秋千,彎腰蹲在她面前。季奚坐在秋千上,稍彎腰,整個人都趴到了他背上。 就像是她非要跟著溫良跑步那天,最后還是溫良背她回去。 男人的背讓人很有安全感。 季奚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沒動,須臾,溫良低哄道:“樓上還有個房間沒看,想不想去?” “……” 一句話,季奚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是那個,還是故意道:“哪個?” 溫良低笑,誘哄道:“我的?!?/br> 他稍頓,啞聲:“去不去?” “……” 季奚微哽,臉頰微紅。 他話里暗示意味太明顯,讓人想聽不出都難。 須臾,季奚彎唇,哦了聲。 溫良低低笑出聲,沒再說話。 直到季奚被人抱著浴室出來,她趴在溫良懷里,犯困。 溫良安撫地親她。 想了想,季奚沒忍住地蹭了蹭,雙手抱住他的腰身。 溫良身體僵了僵,低眸輕咬她耳垂。 季奚眨了眨眼,感受到他身體反應(yīng)時,微顫,她小聲嘀咕:“你自己答應(yīng)了就兩回的,明天我還想出去玩?!?/br> “……” 溫良輕捏眉骨,啞聲,“那你別亂蹭?!?/br> 一句話,季奚微哽。 溫良沉默幾秒,抱著她沒動,須臾,急需找件事轉(zhuǎn)移注意力,伸手拿起一旁的書,讓她靠在懷里,讀書哄她睡覺。 他聲線清冷,大概是剛做完的原因,微啞。 語調(diào)低緩,帶著不經(jīng)意的性感撩人。 季奚闔眸聽著,莫名覺得心安,睡意也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