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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會知道這些?”陸允昭抬眸看向他,她如今雖然修為變得很強了,甚至有了感應造化之力,但從前的東西她仍然不知道。 手札小冊上說青鸞會幫她憶起,但她進入神器的時候,青鸞是個殘魂,一問三不知的,如今她好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青鸞卻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且她有種預感,就算找到了它,以它的不靠譜程度,恐怕還不知道會有什么她想不到的驚喜。 墮天之后很多東西都已經失傳了,但這木宇卻好像對有關神的事情很是了解。 “因為我們見過神啊,真正的神?!蹦居畋牬罅搜劬φf道,眼眸中滿是向往與敬仰。 外面有人走來,陸允昭帶著木宇撕裂空間,走了進去,“先離開這里?!?/br> 被支走的周管事急忙忙帶著玄衣黑袍的青年來到停放冰棺的房間之中,賠笑道:“貴客,您看,就在這里了?!?/br> 只是這貴客只在門口便停住了腳步,周管事小心問道:“您看這是……” “自己看。” 冷漠的語氣像是利劍一般,制得周管事渾身僵硬,他抬起頭,聽到自己的骨骼啪啪作響。 屋內,那冰棺已經被人打開了,里面空空如也。 周管事嚇得癱軟在地,“貴、貴客……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不知道?!?/br> 裴宗跨步走進屋內,他抬手放在冰棺之上,那心中的熾熱又跳動起來,一聲聲,像是擂鼓一般,震得他耳朵發(fā)疼。 他抬手摸向虛空,空間被人撕碎了,他觸著重新合上的裂縫,隨手一撕,走了進去。 陸允昭一直走到城外,才將木宇放了下來,“你們家在哪,帶我去看看?!?/br> 木宇愣著眼睛,他驚訝道:“你、你是神?” 陸允昭道:“不是,進入天門,有問天石的批注才能算得上成神?!边@個世界,已經沒有神了。 木宇呆愣著點頭,轉身在前面帶路,“你跟我來?!?/br> 陸允昭正想跟上,便覺身后虛空一陣扭曲。 追上來了? 陸允昭渾身戒備,醞釀好殺招回身便向來人襲去。 裴宗將殺招化去,瞬時抓住她的手,反剪到身后,迫使她抬起胸向他靠近,他赤色的眼瞳血紅的想要滴出血來。 “師尊,好巧啊?!彼渲Z調道。 陸允昭驚道:“裴宗?你怎么來了?” 裴宗冷嗤,反問道:“我不能來?” 陸允昭被他的語氣冷道,但卻沒覺得有什么,只是順口問道:“能啊,只是你怎么也在北地,其他人呢,簡無書他們呢?” 裴宗束著她的手收緊,走了百年,見到他第一件事就是想其他人,他算什么? 他猛地束住她,將她帶到懷中,視線流連在她的唇上。 “你做什么?不要鬧了!”怎么一百年了,他還是這么不講道理? 裴宗視線久久凝在她唇上,看著那抹殷色快速地開合,他忽然俯身,一口咬住了她肩膀旁裸露的脖頸。 陸允昭:? 第60章 修羅場(二) 他只給了一間房…… 他咬的并不重,甚至沒有突破陸允昭的外層防御。 北地的冷氣帶走打在裸露的肌膚上,那柔軟而濕熱的觸感愈發(fā)清晰地印在脖頸上。 手還被他鎖著,整個人都被他鎖在懷里,他身上熾熱的體溫無比強烈的將她包裹。 陸允昭秀眉微蹙,“裴宗,你瘋了?” 她若是想掙脫,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他身上用殺招,她覺著沒必要。 她知曉他脾氣差,性子又傲,毛得順著摸,但她總是被他激起一些性子,總不想與他軟著說話。 便一時這樣僵持著。 胸中的怒氣發(fā)泄出來,理智回籠,裴宗漸漸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他僵了脊背,淡淡的梅香卻在鼻端經久不散,舌尖還抵著一道細膩溫軟,他心頭霎時竄上一股熱氣。 像是要掩飾自己的難為情一般,他含糊輕哼道:“騙子?!?/br> 他就勢直起脖子,看向天邊,那股火氣消退,心中只剩下搗鼓般的心跳與有些莫名的羞赧。 陸允昭施法除去脖子上的水漬,可他唇舌的觸感,卻仍然存著,她忽的抬眼瞪他,什么時候才能學會好好說話,不要耍這些小孩子脾氣。 她將他的話聽得清楚,順口便反問道:“我騙了你什么?” 騙了他什么?裴宗想到他們在天水山分開那次,他在原地等了她許久,終于將自己勸好了,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回去看看。 但歸元的人已經走了,她沒有叫上他。他有些生氣,不叫就不叫,他堂堂魔尊,沒了她還沒地方去了嗎? 可是一年,兩年,三年,她真的再也沒有聯系過他,屬下看出了他的心思,去打探她的消息,可最后報上來的,只有一個“已經盡力了,沒有音訊”。 像收服血河那時候一樣,她又不見了。 他本不想再找她了,可還是忍不住,當所有冰屬性出現的時候,他都控制不住想要抓住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看了他原身的是她,一聲不響丟下他的也是她。 她卻問,她騙了他什么? 他心中有氣,又不愿放下身段,明明心里在意難受得不得了,嘴上卻還要冷酷地問她:“騙了什么?百年,這一百年,你去了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