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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記得怎么創(chuàng)造系統(tǒng)呢?”陸允昭問道。 “這個啊,也許記起來了就知道了吧?!睔埢甑?。 陸允昭:……我上一次這么無語還是上一次。 賀執(zhí)在后面做了一番心理爭斗,還是尋著蹤跡找到了破廟。一進(jìn)門,他就看見陸允昭生無可戀地賴在地上。 掃視一周,沒有看見簡無書。他呵笑出聲,大步踱到陸允昭面前,居高臨下道:“剛才不是伶牙俐齒,囂張得很,這么快就被簡無書甩了?” 又是這個崽種? 陸允昭眼皮都懶得抬,壓根不想理他。 賀執(zhí)蹲下身,嘲諷道:“合歡宗妖女,不知廉恥?!?/br> 陸允昭反問道:“喜歡簡無書很丟人?” 賀執(zhí)被問住,不到二十歲金丹,劍閣排名第九,蓬萊島下任島主,溫潤如玉,清風(fēng)朗月,一直被譽(yù)為世家弟子的典范。家室天資外貌,他竟然沒有一樣比得上的。 陸允昭觀摩他的表情,補(bǔ)刀道:“對啊,喜歡簡無書不丟人,喜歡你這種比不過人家還不敢承認(rèn)的人才丟人?!?/br> 賀執(zhí)爭辯:“誰稀罕你這個妖女喜歡?” 妖女?這么一說陸允昭倒想起來了,剛剛在樹林里是他把她當(dāng)活誘餌的? 這還沒找就自己找上門來了,行啊,也省的她秋后算賬了。 陸允昭摸起地上一根細(xì)長的樹枝,折下一截。 不等賀執(zhí)看清她如何動作,尖銳的枝杈便對準(zhǔn)了他的眼睛,還差分毫,就可以嵌入眼眶。 他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危機(jī)感讓他下意識后仰倒地,那一瞬間的凜冽殺意讓他的聲音都發(fā)顫了,他難以置信道:“你,你修了什么魔功?” 就這點本事?陸允昭突然覺得殺了他也蠻沒意思的。 她把玩著樹枝,淡笑道:“我是妖女,妖女自然有妖女的法子?!?/br> 有了靈力就是好,以前的招式用起來都順暢了許多。 腦中系統(tǒng)開始催促,陸允昭站起身來,說道:“姓賀的,你再看不起我,我也同你在一個門派,你再不服氣,也比不過簡無書,你再看不慣,我也要追著簡無書,是不是很氣?” 她居高臨下,回敬他道:“氣也給我憋著,蒼梧可沒有殘害同門的規(guī)矩。” 將他說過的話原數(shù)奉還,陸允昭起身往門外走去,她走了幾步,又想起什么,回來湊到賀執(zhí)身旁說道:“你看,我這妖女現(xiàn)在要去勾引你怎么也比不上的簡無書了,你要不要跟著?” 賀執(zhí)臉色憋得通紅,“你、你……” 崽種,氣不死你! 小懲大誡一番,陸允昭又開始琢磨怎么巧妙地完成小樹林劇情了。 直接表白,肯定會讓兩人的關(guān)系降到冰點吧,說不定還會引起簡無書的抗拒。 殘魂的推演里,他情到深處都好像那么恪守清規(guī)的人。 陸允昭在樹林走了半天,始終沒有找到簡無書,她呼喚殘魂道:“怎么回事?不是說簡無書在樹林里?” “按道理說是的?!睔埢昊氐馈?/br> “那這是怎么回事?” 殘魂答道:“因為簡無書是在樹林里,不是在妖邪的領(lǐng)域里?!?/br> 聽聞它說了什么,陸允昭猛地回神,看到四周都是濃重的黑色,陰森森的冷風(fēng)穿梭在林間,腥臭的血腥味陣陣傳來。 怎么走到妖邪的老巢來了?陸允昭驚呆了。 殘魂:“我以為這是你完成劇情的計劃,就沒提醒你。” 陸允昭反問道:“你知道我為什么兩百歲能修到大乘嗎?” “為什么?” “因為我從來不找死?。 ?/br> 淦啊,一群筑基一個金丹都沒打下的妖獸,她這個脆皮筑基怎么打得過?越階也不是這樣越的?。?/br> 不知道怎么辦,總之還是先跑再說吧。 陸允昭轉(zhuǎn)身就往來時的路跑去,但領(lǐng)域已經(jīng)閉合,她跑了幾圈,都回到了原地。 完了,領(lǐng)域閉合,這是被包了餃子了。 最讓人窒息的是,一陣沉重的腳步由遠(yuǎn)及近,她聽到那妖邪喘著粗氣,正在向她逼近。 第5章 清冷溫潤大徒弟 “走吧師兄?!?/br> 妖邪步步逼近,強(qiáng)烈的震感驚得兩邊山崖的碎石簌簌滾落。 陸允昭覺得自己有億點點慘。 狗攆一樣被趕鴨子上架拿了個地獄難度的攻略劇本,出門隨便遛個彎都能溜到邪祟領(lǐng)域。 拿一份氣運(yùn)獎勵,打不買意外保險的工。 別問,問就是為了光明的未來。 “嘶——”尖銳的吼叫破天傳來,陸允昭暗道不好,趕緊閃身找了塊凸地作掩護(hù)。 斂神屏息,她小心撥開茂盛的草葉,悄悄露出一雙眼睛暗中觀察。 邪祟周身包裹著一層陰煞之氣,額頭上,儼然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雷霆劍意殘留其上,阻止著傷口的愈合,汩汩的膿水不住往外冒,空氣中的血腥味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原來這只妖獸在簡無書的手下已經(jīng)重創(chuàng)了。 好像可以搏一搏?陸允昭躍躍欲試。 不等陸允昭現(xiàn)身,邪祟忽的仰天大吼,粗糲的吼叫如同用石頭劃過砂石,刺耳非常。 它面前的樹木承受不住尖嘯,“砰”地炸裂開來。 啊這…… 陸允昭緊了緊胳膊,蹲得更低了一點,搏什么搏?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