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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英美]小丑竟是我自己在線閱讀 - 第274頁

第274頁

    杰森坐上駕駛座,轉(zhuǎn)動鑰匙,平視前方:“你真的不打算回哥譚久住了?”

    杰克搖了搖頭:“我只送你回哥譚,等到了地方我就自己回來,要是跟蝙蝠俠見面,他絕對會把我塞進阿卡姆。小紅鳥,我的刑期夠長了,不想住阿卡姆住到老死,我在大都會有工作有房子還有車,精神藥物我也能自己做,沒必要一直賴在哥譚不走。大不了讓蝙蝠俠跟超人打個招呼,就算小丑真的被放出來了,他也沒有超能力,超人能輕松搞定他。笑氣難道還能影響超級呼吸?”

    杰森沉默了一會兒:“也許你在阿卡姆能找到治療手段,一直用藥對你的身體來說不是好事。”

    杰克突然冷笑了一聲:“關(guān)心小丑還是算了吧,你斷掉的骨頭還不夠多?”

    杰森愕然地轉(zhuǎn)過頭去,正對上杰克同樣驚訝的眼睛。他沒想到杰克會舊事重提,這幾個月相處的時間里,杰森能夠敏銳感覺到杰克對他的態(tài)度,就是一種微妙的補償心理。他從沒有遷怒過杰克,這件事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瘡疤。為了避免尷尬,兩個人都心照不宣的繞過不久前杰森的死亡。杰克一向是個很會照顧別人情緒,他跟小丑不一樣,不會惡毒到用別人的瘡疤做文章,所以杰森看見他金色的眼睛暗了暗,低聲說:“抱歉。”

    “你怎么了?這種話你以前可不會說?!苯苌焓秩ヅ鏊瑓s被他擋開了。

    杰克低下頭去,低聲說:“沒什么……只是最近這兩天都在熬夜,太累了而已?!?/br>
    杰森想了一會兒,他和杰克的關(guān)系始終不遠不近,不咸不淡,沒有太熟絡(luò),但也稱不上多生分,根本原因就在那段舊日瘡疤。由于補償心理在,杰克這段時間非常忙亂,有時候忙起來好幾天不睡覺,所以現(xiàn)在眼皮底下一層失眠的烏青。他似乎瘦了不少,總是懨懨的,一副沒休息好的樣子,看不出一點活力,跟蝙蝠俠在時完全不同。他知道,若是他們一直對這件事避而不談,杰克恐怕很難脫離這種自我透支,不進他的道德感會讓他更痛苦,橫亙在他們面前的堅冰就不會有化解的那一天。于是他說:“杰克,其實……”

    杰克猛地伸手把音樂播放器打開,音量轉(zhuǎn)盤調(diào)到最大,搖滾樂手的歌聲幾乎震破了兩個人的耳膜,杰森的話也淹沒在外放的歌聲中。在這件事上,他們兩個人的態(tài)度掉了個個,杰克的反應(yīng)反而比他更敏感。他把毯子裹了裹,只是說:“別說了,都過去了。再說也不是生死離別,不必多愁善感,以后若是你們想來看我,直接從哥譚搭車到大都會就行,反正也沒有多遠。小丑能夠遠離哥譚,對大家都好?!?/br>
    見他不想說,杰森也不可能逼著他繼續(xù)談。兩個人具都陷入沉默,車內(nèi)的氣氛僵硬的幾乎凝滯,一片寂靜中,唯有砂礫般的雪花敲打著車窗的聲音,沙沙啦啦的。嶄新的邁巴赫無言地向哥譚駛?cè)?,帶起一陣飛揚的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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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度?!?/br>
    杰克迷迷糊糊地裹著毯子坐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這幾個月來他的睡眠質(zhì)量一直不佳,有時候一整宿都睜著眼睛,有時候閉眼倒頭大睡超過20小時,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用碎片化睡眠來填補休息時間。由于睡眠不規(guī)律,每一次入睡都彌足珍貴,所以當(dāng)杰森推醒他時,有一瞬間他暴躁地想跳起來殺人,但這種沖動很快被克制了。他揉了揉太陽xue,盡量克制住自己的不耐煩:“怎么了?”

    杰森一句話讓他清醒了,他指了指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對他說:“室外氣溫19度?!?/br>
    杰克緩了一會兒:“我們是三天前剛過完圣誕節(jié)吧?儀表盤壞了?”

    現(xiàn)在是冬天,出發(fā)時還在下雪。雖然大都會和哥譚有經(jīng)緯度上的差異,但不可能達到西伯利亞和赤道幾內(nèi)亞的程度。哥譚的冬天就算不下雪也是陰雨連綿,氣溫基本維持在零度以下,室外怎么可能是這種溫度?

    所以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儀盤表壞了。

    “我們出發(fā)時是凌晨4點,行駛了6個小時,按時間算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上午10點,但是……”杰森說著引導(dǎo)杰克看向車窗之外,天沒有亮,窗外仍然是一片漆黑,車燈的亮光如利劍般撕開黑暗,卻只映照出空氣中繚繞的濃霧,他們身處在黑暗中,被一片不可知的濃霧包裹著,前后能見度不超過10米。

    杰克終于清醒了,照理說大都會和哥譚有30多個小時的車程,而且有高速公路直連,根本不用分辨岔路,一條道走到底就行。這種傻瓜式難度,只要認字,傻子都能把車從大都會開到哥譚?,F(xiàn)在這個情形肯定不是杰森走岔路或者天色不好。

    而且更詭異的是,沒有聲音。杰克把耳朵貼在車窗上,除了風(fēng)聲和遙遠的鳥鳴,沒有任何車子經(jīng)過的聲音,像是除了這條路和他們的車之外,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了。邁巴赫緩慢地沿著高速公路滑動,像是滑進深不見底的深淵似的。很快,天色逐漸亮了起來,變成了一團朦朧的、深沉的灰黑。他們在隱約的天光中,看見了一個立在路邊的巨幅長方形廣告牌。

    廣告牌上是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演員,她一手向前伸,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旁邊還有一行英文:歡迎來到哥譚(Wele?to?Gotham)。

    杰克和杰森面面相覷,他們都認得那個廣告牌,那是哥譚市政府在哥譚市高速公路入口處設(shè)立的。沒錯,這里是哥譚,被濃霧籠罩的,秋天的哥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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