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吐出一口血沫，仰起脖子，狂笑起來：“瘋狂的極致就是，你根本就沒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9章

    阿卡姆瘋?cè)嗽荷钐帯?/br>
    “新來里區(qū)？”一名警衛(wèi)領(lǐng)著另一名年輕一些的警衛(wèi)在走廊上巡邏，四周無人，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中回響，“第一次走這里？”

    “來了一個半月了?！蹦贻p的警衛(wèi)點了點頭。

    阿卡姆瘋?cè)嗽壕l(wèi)是高危職業(yè)，但由于韋恩莊園資金支持，這里的工資和撫恤都是其他地區(qū)的三倍往上。因為人手充足，輪休卡得沒有那么緊，休息時間相對較多。所以才一直有人來當警衛(wèi)，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在工作人員口中，阿卡姆瘋?cè)嗽罕环譃閮蓪?，表層是毫無威脅的精神病患者，他們被送到瘋?cè)嗽褐皇菫榱藢で笾委?，病愈后仍有可能精神正常，回歸社會。過渡地帶是有犯罪史的病人，他們的暴力傾向非常嚴重，但有前人的案例可以遵循，仍舊存在徹底治愈的機會；最深層則被稱為“里區(qū)”，被關(guān)押的病人個個都在哥譚市大名鼎鼎，且臭名昭著，沒人指望他們的精神病得到治愈，甚至連改善都沒有任何希望。社會只想把這些殺人累累的惡魔關(guān)在籠子里，千萬別讓他們跑出來。

    “這一層是謎語人、瘋帽匠、稻草人、腹語師、企鵝人、雙面人、小丑女……”老警衛(wèi)挨個叫著名字，叮囑著年輕警衛(wèi)，“毒藤女、急凍人、鱷魚人和小丑被單獨關(guān)押。毒藤女被單獨關(guān)押在沒有植物的地方，急凍人的房間在她對面，記得別靠太近，低溫會凍傷你。鱷魚人有專人處理，不用你去cao心。還有——小丑，他在最深的地方，最近很安靜?！?/br>
    “安靜？”

    “嗯，對的，他最近有點安靜的過頭，大概跟蝙蝠俠每周來一次有關(guān)系。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看書，如果你不幸要去那兒站崗，他要什么書你就去找就是了，哦對了還有，”老警衛(wèi)拍了拍腦門，“如果他給你說笑話，不管好不好笑，一定要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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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又來了？”杰克放下手里的《病理生理學》，“你一天到晚不巡邏的嗎?！?/br>
    “過得怎么樣?！彬饌b面無表情。

    “挺好的?！苯芸苏f這話時真心實意，他的生活質(zhì)量起碼能吊打90%的哥譚民眾。阿卡姆瘋?cè)嗽簩λ麄冞@些大佬一向是特殊待遇，他的牢房一點都不狹窄，反而非常寬敞，不僅食物管夠，時常有點心加餐，甚至還特別配備了冰箱、制冷劑和咖啡機。阿卡姆不會強迫他進行治療——準確的說，是自從他逼瘋了他的幾個心理醫(yī)生，又發(fā)瘋把剩下那幾個的臉咬成低配雙面人，之后，再也沒有醫(yī)生愿意靠近他了——也不會暴力干擾他的日常安排，除了沒有自由，阿卡姆一切都好。

    “你的醫(yī)生說你一直在看書?！?/br>
    “反正有這么多時間，總不好浪費，一天到晚睡覺沒意思?！?/br>
    最近他發(fā)現(xiàn)，閱讀相關(guān)書籍也能升級技能，只不過不如系統(tǒng)直接給的技能書快，所以他就用坐牢的時間來閱讀，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拿來刷等級。學好數(shù)理化，技多不壓身。

    “你有沒有想起些什么？”

    “沒有，蝙蝠，我們不共享記憶?！苯芸艘贿呎f著一邊開了包薯片，阿卡姆瘋?cè)嗽旱氖澄锕?yīng)一向充足，他們會給特殊牢房的人預備三天的食物量，以應(yīng)對不知何時到來的緊急關(guān)停狀態(tài)。一旦特殊牢房關(guān)停，降下的金屬殼子將把囚室整個籠罩，這時候可沒有送飯進去的小窗戶了，他們總不能看著囚犯在關(guān)停狀態(tài)餓死。

    “聽說你最近精神狀況有改善?！彬饌b對他揚了揚手中的一疊報告，這是阿卡姆瘋?cè)嗽航诮o小丑他們做精神檢測結(jié)果。

    “你知道我能偽造那玩意吧？”杰克嘆道。

    小丑是精神病學和心理學上的大師，心理醫(yī)生看到的都是他想讓他們看到的，給他提供治療的心理醫(yī)生沒能讓他改善，反而被他逼瘋了好幾個，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哈莉·奎茵，她原本是阿卡姆的醫(yī)生哈琳·奎澤爾，直到小丑扭曲了她的心靈，把她變成了大名鼎鼎的小丑女。所以精神檢測根本就是無用功，要是小丑愿意，他甚至能立刻變回正常人。

    幾年前阿卡姆瘋?cè)嗽壕徒贯t(yī)生對小丑的精神展開研究，因為接近他的心理醫(yī)生幾乎都上演了“病人沒治好，醫(yī)生也瘋了”的好戲。

    至于杰克能不能偽造……他忍不住往技能欄那瞥了一眼，上面赫然排列著一長串技能，其中就有寫著心理學Lv.4。

    這就是刷書的成果。

    “至少你以前可從沒費心思偽造過。”蝙蝠俠放下報告，遞給他一杯熱乎乎的奶茶，“全糖，加了很多布丁*。”

    “……”，杰克感覺他在損自己，“還是謝謝?！?/br>
    （*注：這里是蝙蝠俠在玩雙關(guān)。小丑女對小丑的愛稱就是“小布丁”。漫畫中小丑很反感這個稱呼，屢次對小丑女說“不準喊我小布丁”?！动偪竦膼邸分序饌b喊他“小布丁”他還生氣了）

    “他怎么樣?！?/br>
    杰克知道蝙蝠俠嘴里的“他”是誰：“沒有出來過，他很安靜。我是個好獄卒?！?/br>
    “藥要記得吃?！睂υ捀砂桶偷模@然兩人都不健談。

    “知道，我是個守時的獄卒，作為獎勵，你該聽我講完一個笑話，是這樣的，從前有個伙計，他走進一間酒吧——”杰克還沒說完，門外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屬實經(jīng)典復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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