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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水母陰姬將視線轉(zhuǎn)回到了付臻紅的臉上,在付臻紅故意裝作失去意識而閉眼昏迷的那一瞬間,他一個利落的閃身,接住了付臻紅。 身上的觸感讓水母陰姬微微頓了一下,這十多年來他沒有靠近過其他男子,也并沒有讓男人近他的身,此刻突然與無花的身體接觸到,水母陰姬多少還是有些不適。 不過他心里的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情緒掩蓋了他身體上的本能反應(yīng),水母陰姬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讓白衣僧人能更好的靠著他。 第229章 水母陰姬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佛蓮香味,是從白衣僧人的脖子上所掛著的佛珠里散發(fā)出來的。這味道沉靜而又清雅,似有安撫人心神的作用,涌入進水母陰姬鼻息里的時候,讓他身體上那本能的一絲緊繃和僵硬感也散去了。 水母陰姬輕抿了一下唇,然后用手臂環(huán)住了白衣僧人的腰肢,讓對方的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位置。 水母陰姬雖然一直以女子扮相示人,但他確確實實是一名男子,骨架也自然是男性的骨架。他的身材高挑,力氣大,手臂更是修長有力,一個單手便將昏迷的少林妙僧?dāng)堅诹藨牙铩?/br> 手臂之下所貼合著的觸感讓水母陰姬微微頓了一下,平日里無花穿得僧衣都是寬松的,對方的背脊也始終是挺直的,像一顆挺拔的勁松,有著清泠泠的風(fēng)姿。 此刻,他的手臂環(huán)著無花的腰部,水母陰姬才發(fā)現(xiàn),原來無花的腰是這般的細,身形也竟是比他所以為的還要更清瘦一些。 大抵是因為池水里的水打濕了無花的僧衣,濕潤的白袍貼在無花的身上,水母陰姬甚至能感覺到對方那僧衣之下富有彈性的肌膚和勁瘦流暢的腰腹肌rou。 不似女子身體的那種如水一樣的柔軟,也不似大多數(shù)男子那種有些咯手的硬邦邦的觸感,而是一種恰當(dāng)好處的柔韌。 水母陰姬微微垂下眸子,看向了因為水中藥效的作用而昏睡過去的無花,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這白衣僧人墨一樣睫毛,這睫毛很長,也很濃,像一條密閉的弧線。 若是在對方清醒之時,他將指尖放在這卷翹的弧度上,定然會惹得這如鴉羽一般的睫,輕輕的顫動吧。 水母陰姬這么想著,那份因侍女的愚笨而被打擾的不悅也散去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其實也挺好的。 昏睡過去的無花,沒有醒著時的那種仿佛將旁人隔絕在外的一層的清冷和疏離感,他乖乖的靠著自己的肩膀,毫無意識的,就像是一個珍貴的觀賞品。而這個時候,怕是自己對他做任何事情,對方都不法知曉。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直以來站立在云端之上的皎月突然墜落到了人間,成了可以被觸及被撫摸的存在。 想到這,水母陰姬的心情竟是慢慢變得愉悅起來,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收攏了一下手臂,將靠著他的妙僧抱得更穩(wěn)。末了,水母陰姬才看收回了視線,瞥了一眼已經(jīng)醒來的落水侍女以及另外一個。 兩個侍女頓時打了一個寒顫,臉色慘白,背脊一陣發(fā)涼,“宮主…宮主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 落水的那個侍女跪在地上,一邊磕著頭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求饒著,那一臉驚恐的模樣就像是水母陰姬下一秒就要掐斷她的脖子一般。 而事實上,若是懷里沒有無花,水母陰姬也確實是打算這么做的。神水宮只收女子,無論是作為侍者還是弟子,但這不代表水母陰姬是一個會對女子仁慈的人。 不過今日,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落水的侍女是無花救下的,若是他殺了這侍女,無花恐怕會對他心生芥蒂。 平日里水母陰姬是完全不會在意旁人對他的看法的,但是無花于他還是有一些不同的。他現(xiàn)在對無花還很感興趣,所以暫時不想因為一個侍女而與無花鬧不愉快。 “行了,”水母陰姬不耐煩的打斷這侍女,“本宮暫時留你一命。”扔下這一句話之后,水母陰姬便沒有再理會兩人,抱著白衣僧人離開了。 [要不是這水母陰姬個子高,外貌身形也不似女子,這么抱著你一個大男人,還真會有違和感] 在水母陰姬將付臻紅抱回到寢殿的路上,弱雞系統(tǒng)在付臻紅的意識海里吐槽著。 付臻紅沒有理會這偶爾會冒出來找點存在的弱雞系統(tǒng),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抱著他的水母陰姬身上。水母陰姬的實力很強,各方面都是當(dāng)今武林的佼佼者,內(nèi)力深厚,有著很強的觀察力,為人更是極其的敏銳。 也正是因為如此,付臻紅才必須要更集中注意力,將偽裝做得天衣無縫,這樣才能避免被水母陰姬察覺。 整個神水宮的占地面積十分廣,作為宮主的水母陰姬,更是住著堪比皇宮的寢殿。他將付臻紅抱到自己的居所里,然后放在了軟塌上。 看著躺在軟塌上的無花,對方臉上的水珠已經(jīng)散去,不過衣衫卻還是濕潤的,水母陰姬沉默了片刻,命令手下拿一套他自己的衣衫來,接著又讓手下喊來一位眼睛瞎掉的侍女泠鳶。 由于將付臻紅一路抱著的緣故,水母陰姬的衣衫也被付臻紅衣袍上的水潤濕了,但在他對手下下達完命令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沐浴換衣,而是在距離軟塌的一米左右遠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的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把手上,單手撐著自己太陽xue,微微在著頭,靜靜地看著躺在軟塌上的付臻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