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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最前方,看著下方的任我行和任盈盈等人,有那么一瞬間,任盈盈似乎從詩詩的身上看到了東方不敗的影子。 她的嘴唇微微翕動了一下,想說什么,卻發(fā)現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任我行的臉色沉了下來,“他在哪里。” “想知道?”詩詩嗤笑一聲,隨即微微抿著唇假意思索了片刻,“唉,還真是可惜了,即便是告訴你,告訴你們,你們也不可能見到,因為沒有那個機會?!?/br> “放肆!”向問天身后的一位堂主被詩詩這傲慢的語氣氣得不行,不禁大聲呵斥道:“你不過一介女子,怎敢狂妄至此!” 詩詩聞言,卻是輕輕捂著嘴笑了起來,“女子又如何?”下一秒,她眼神一凜,手往下一揮,聲音便清楚得傳入到了每個人的耳膜里,“今日我便讓嘗嘗被女子碾壓在腳下當成螻蟻的滋味!” 話落,她抬起手,掌心往前一推:“上?!?/br> 隨著這一聲令下,雙方的戰(zhàn)斗正式拉開序幕。 而同一時刻,另一邊。 黑木崖的山腳下。 左冷禪和岳不群等人已經率領江湖上的能人異士,攜五岳派中全部精英,準備一舉攻上黑木崖。 “打倒東方不敗!” “打倒東方不??!鏟除邪教魔頭!” “打倒東方不敗!為武林除害!” 黑壓壓的一群人手握武器,氣勢洶洶的喊著響亮的口號,勢必要在今日攻下黑木崖。淅淅瀝瀝的小雨并沒有影響他們的士氣,陰云密布的天空也沒有讓他們的情緒變得低沉。 但有時候,不是光有志氣,就能成功的。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 “就憑你們這一群螻蟻?”清冷中透著微微磁性的聲音打斷了這一群人的吶喊,漫不經心的語氣里是一種令人畏懼生寒的輕慢和不屑。 像是夜色里出鞘的軟劍,在冷白的皎月下所散發(fā)出的凜然的寒光。 第219章 未見人,先聞其聲。 這樣悅耳到讓人耳膜發(fā)癢的聲音只有東方不敗才能發(fā)出,而這狂妄中帶著凌厲霸氣的話語也只有東方不敗才敢說出來。 這聲音明明不是很大聲,卻無比清晰的傳入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制止了他們方才那些大言不慚的吶喊。 所有人都禁住了聲,閉上嘴,一臉警惕的抬起頭朝著這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黑木崖的山很高,陡峭險峻的山峰在烏云之下如同一座永遠也不可能被攀越的高峰。淅淅瀝瀝的雨還在下著,這些人尋著聲音抬頭,臉上便被滴落的雨水打濕。 這些帶著酸性的雨水落入到他們的眼睛里、鼻孔里、嘴唇里,實在不是什么好的體驗,然而這些人一個個的卻不敢有片刻的大意和分神,他們全部握緊手中的武器,緊繃著神經,全神貫注的看向上方被一團霧氣籠罩的黑木崖。 左冷禪眼睛半瞇起來,臉上盡是殺意和戒備。 其他幾位掌門也同樣如此。 下一秒,上千個黑衣人從山上飛身而下,穿過薄霧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這些人的臉上都畫著奇怪的圖騰,穿得衣衫雖然是黑色的,但是卻佩戴著苗族的金飾。為首的是一個皮膚有些黝黑的男子,身材高大,他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瞳孔色彩分明是清澈的,然而卻流露了出一種直白赤裸的殺意。 左冷禪很快認出了這領頭的男子。 五毒教的藍塵風。 泰山派的掌門拔出長劍,直指藍塵風,聲音響亮,氣勢洶洶的說道:“東方不敗在哪!”武林大會那時,除了左冷禪的嵩山派死傷最多之外,就屬他們泰山派了,他本就剛繼任掌門之位沒多久,武林大會的損失已然讓一些人不滿,若是他再不拿出點成績,必然會失了威信。 今日,東方不敗被兩方夾攻,勝率幾乎為零。 正是他樹立威信的大好時機。 想到這,這泰山派掌門又拔高音量,重復了一遍:“東方不敗在哪!” 而回應他的,是一聲輕慢的嗤笑。 “這么想見我,是急著送死嗎?” 是東方不??!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對方一襲紅衣,撐著一把淺色的傘乘風而落,與這些人淋了一身雨的狼狽相比,他身上不染一絲污垢。 他的發(fā)絲如墨一樣濃黑,瞳孔里的顏色比黑夜還要更深邃,像是未知的深淵,危險,神秘,深不可測。而他的皮膚又如雪一般純白,無暇細膩,與那艷紅的衣衫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 深邃的黑,極致的白,以及艷色無邊的紅。 如此濃墨重彩的顏色融合在了這個男子一個人的身上,成為了這昏暗的天氣里,最奪人眼球的瑰麗姝色。 五岳派的人,以及響應五岳的召集的各路江湖散客們,看著這乘風落下,出現在了他們視線中的男子。即便再記恨東方不敗,卻也不得不成為,東方不敗是真得長了一副極好的相貌。 冷艷中透著凜然的、目中無人的霸氣,眉宇之間的紅色豎橫朱砂又使得他那種鋒利且咄咄逼人的沖擊的美里,多了幾分仿佛能迷惑人心智的蠱惑邪氣。 “這……這就是東方不敗嗎……”說話的是一個歲數看起來不大的年輕男子,名叫張流,他不是五岳任何一派的人,只因為懷著江湖俠氣,想要除魔衛(wèi)道,闖出一番名頭來,便響應了左冷禪的召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