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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任我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著付臻紅的名字,原本最開始的冷靜就這么被在付臻紅的言語之下破防。 付臻紅沒有理會(huì)任我行眼中迸發(fā)出的滔天殺意,而是不疾不徐的說道:“昨日是你寶貝女兒的生辰,不過可惜,你這個(gè)當(dāng)父親的卻沒辦法參加。” 任盈盈被提及,任我行的眼里有了一些理智,他緊盯著付臻紅,冷聲開口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付臻紅聞言,并沒有立刻回答任我行的話,而是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才好整以暇的緩緩說道:“我想說啊,這任盈盈若是乖一點(diǎn),她就依舊會(huì)是日月神教里尊貴的圣姑,但若是她不安分,這地牢再關(guān)一個(gè)人,也不是不可以?!?/br> 任我行一聽,難得有些慌了:“東方不敗,盈盈她是真心喜歡你,你一直把你當(dāng)成親人一樣,你不能傷害她!” 付臻紅樂了,“親人?”他覺得很可笑。 “既然你們父女情深,那我讓你們?cè)谶@里相聚,難道不好嗎?”付臻紅反問。 “東方不敗,多行不義必自斃?!比挝倚姓Z氣冷沉,嗓音里透著幾分干澀和沙啞。 付臻紅笑了起來,挑眉道:“這話是在說落得現(xiàn)在這般處境的你嗎?” 任我行說不過付臻紅,干脆就直接閉了聲。 付臻紅坐起身,走到了任我行面前。 任我行的身高比付臻紅高,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近了,付臻紅便需要抬起下巴才能對(duì)上任我行的眼睛。 付臻紅不喜歡這樣,所以下一秒,他的腳一踢,直接踢中任我行的膝蓋,讓任我行被動(dòng)的跪了下來。這樣一來,付臻紅就從仰視變成了俯視。 他抓住任我行的頭發(fā),迫使任我行抬起頭來,然后將另一只手中拿著的酒壺,一點(diǎn)一點(diǎn)倒在了任我行的臉上。 酒液流到任我行的臉上,打濕了他的眉毛,也熏到了他的眼睛,明明這些冰涼的液體帶著酒的特有的醇香,但是這一瞬間,任我行卻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 第181章 味道濃烈的酒液從任我行的唇縫里涌進(jìn)了他的口腔,在順勢(shì)流向了他的喉嚨,辛辣的感覺刺激著任我行的喉嚨,更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付臻紅的手還拽著任我行的頭發(fā),任我行抬著眼眸緊緊瞪著付臻紅,瞳孔里的殺意如同一把最凌厲的刀,割到付臻紅的臉上。 酒液讓任我行的視線變得有些朦朧,眼眶也濕潤(rùn)泛紅,他的眼白充著血,但是目光失蹤沒有從付臻紅的臉上移開。 就像是一種最后的自尊,不愿意在一個(gè)曾經(jīng)的下屬面前認(rèn)輸,哪怕已經(jīng)落魄到了如今的這個(gè)地步,骨子里的驕傲也依舊不允許他低頭。 任我行被鐵鏈拴住的手腕青筋暴起,指甲也在rou里掐出了血痕。但比起手上這因?yàn)闃O度忍耐所受的傷,東方不敗帶給他的屈辱感才是最讓任我行無法平靜的。 付臻紅將酒壺里的酒液倒完之后,將酒壺隨意的扔到了一邊,帶著一種微妙的憐愛和不屑,付臻紅的手扶上了任我行眉骨處的疤痕。 本來已經(jīng)愈合的疤痕,在酒的沾染下隱隱發(fā)著熱,付臻紅好整以暇的說道:“你說我當(dāng)時(shí)如果再往左一點(diǎn),你這只眼睛是不是就廢了?” 任我行自然不可能理會(huì)付臻紅的這一句言語,這個(gè)時(shí)候,無論付臻紅說什么,對(duì)于任我行來說都像是一種譏諷和挑釁。 見任我行緊閉著嘴唇,閉口不談,付臻紅輕笑一聲,突然將那無比精致的臉往任我行這邊湊近了幾分。 面對(duì)付臻紅突然的湊近,任我行的身體微微頓了一下,看著與自己的臉頰只隔了一個(gè)拳頭大小的東方不敗的臉,任我行的心里突然有了幾分莫名的怪異。 酒的味道在任我行的鼻尖縈繞,但是很奇怪的是,在這過分濃重的酒味之下,他竟然十分清晰的聞到了東方不敗身上所散發(fā)的味道。 這是與酒的味道完全不一樣冷香,有一種迷惑神智的蠱惑力,存在感極強(qiáng),讓人根本無法忽略。 任我行皺了皺眉,想要摒除掉這份香味所帶給自己的影響,然而下一秒,卻發(fā)現(xiàn)東方不敗的臉又湊近了他。 這一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更短,東方不敗的鼻尖幾乎都快與他的鼻尖貼到了一起。 看著近在遲尺的男子,對(duì)方的呼吸噴灑到了他的臉上,任我行的眼神沉了幾分,滿臉的警惕。 付臻紅又笑了起來,低低緩緩的笑聲在這密閉的地牢里透出了幾分惹人耳根發(fā)癢的磁性。像是黑夜里蠱惑人心的妖魔,看著獵物一步一步進(jìn)入他獵食的范圍。 “…任我行……,你現(xiàn)在這幅模樣可真是有趣?!备墩榧t饒有興趣的說著:“你是在怕我嗎?” “怕?”任我行冷笑一聲,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怕忍不住殺了你?!?/br> “就憑現(xiàn)在的你?”付臻紅搖了搖頭,按住任我行眉骨處疤痕的手暗暗用力。 疼痛讓任我行的眼神越來越暗,但是除了痛感之外,任我行又感覺到了一種灼灼的異樣感,被東方不敗觸摸的地方,就像是燒起來一樣。 付臻紅自然沒有漏看任我行眼眸里那一閃而過的恍然,他唇角勾著,然后下一秒突然吻上了任我行的眉骨。 這個(gè)吻很淺,一觸即分。 任我行的身體一顫,不可置信的看著付臻紅,瞳孔也猛地瑟縮了一下:“…你…”任我行的嘴唇微微翕動(dòng)著,想說什么,最后卻只吐出了這一個(gè)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