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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用多長的時間,付臻紅三人就來到了日月神教的醫(yī)館。 令狐沖這下也明白了,東方是打算去看方才那個為他擋劍的男子。想到這,令狐沖的情緒頓時有些低沉,冷著一張偽裝后的臉跟著付臻紅走進了房間。 第175章 進到房間之后,令狐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躺在床上的男子,對方的下半身穿著一天黑色褲子,上半身赤裸著,胸膛處纏著白色的繃帶,黑色的發(fā)絲有些凌亂的散開著,面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不知為什么,令狐沖對這個替東方擋劍的男子有一種莫名的排斥感,或許是因為對方那沉穩(wěn)的模樣下,瞳孔深處一閃而過的算計,又或許是因為對方看東方的眼神。 或許是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讓這人原本有些凌厲硬朗的五官柔和了很多,多了一種很容易就讓人放松警惕的溫柔。 令狐沖看著看著,唇角的弧度就越發(fā)的冷直。令狐沖感覺得出來,這個男子是一個心思極其深沉的人,很善于偽裝,并且可能對東方有某種想法。 這個認知讓令狐沖很不悅,他很不想用狹隘的心思去看待一個只打過一個照面的男子,但一想到東方,一回憶起對方與東方在那高位上的對視,腦袋就會不可抑制的往更深的方面去思索。 大抵是這個男子讓令狐沖感覺到了一種危機。 而被令狐沖盯著的楊逸自然也感覺到了令狐沖眼中隱約的敵意,這個人在東方不敗在生辰大會看向他的時候,楊逸就敏銳的注意到了。 此刻他見這人竟然跟在了東方不敗的身邊,就更加確信這男子不一般。 不過確信歸確信,眼下楊逸的心思并不在這讓他有些思索的男子身上,楊逸的目光移動,轉(zhuǎn)向了正走向自己的東方不敗。 “…教主…”楊逸有些艱難的坐起身,想要下床行禮,但是卻在手臂扶著床把轉(zhuǎn)身的這瞬間,一下扭到了傷口,“…唔…”他悶哼了一聲,額頭泛出了一絲汗水。 他的模樣本就長得十分俊氣,此刻這受了傷,有些虛弱的樣子更是讓人有一種憐惜的感覺,不忍心讓他難受。 楊逸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他抬著頭望著停下來站在床邊的付臻紅,“……教主…我…” “行禮就免了?!备墩榧t說道。 “多…多謝教主…”楊逸緩緩回道:“楊逸榮幸,得教主親自探望?!?/br> 一旁的詩詩見狀,嘴角撇了一下,心里有些火氣,這叫楊逸的侍衛(wèi)怎么看怎么讓她覺得不順眼。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曲洋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付臻紅,又看了一眼在教主沒進來前全程上藥都未因疼痛而哼出聲的男子,神情也有些微妙。 至于令狐沖,雖然他沒有詩詩那么大的鑒茶能力,也沒有如曲洋一般見到楊逸在見到付臻紅后的前后變化,卻也覺得楊逸這人此番的表現(xiàn)有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有點像是故作可憐得博取同情。 令狐沖挑了挑眉,看向這人的眼里多了一絲審視,挺能裝的,不過令狐沖可不相信東方會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然而事實卻是,付臻紅雖然是看出來了楊逸刻意的示軟,但是付臻紅不但沒有直接點破,反而還順著楊逸的話回了一句:“你護我有功?!?/br> 語氣算不上熟絡(luò),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平淡,但還是讓令狐沖聽得有些吃味。 “這傷口多久能好?”付臻紅問曲洋。 在原本的原著里,曲洋作為日月神教的長老,除了處理一些教中事務(wù)之外,就喜歡彈琴吹曲。但是付臻紅來到這個世界后,或許是時空管理局那般的設(shè)定,這個世界曲洋還十分擅長醫(yī)術(shù)。 不過擅長歸擅長,但因為曲洋是教中的長老級人物,一般教中若是有人受傷,也沒有資格由曲洋親自治療。 而楊逸之所以能得曲洋的診治,是因為付臻紅方才在生辰大會親自點名了曲洋。 “一個星期便可完全愈合?!鼻蠡氐?。 付臻紅微微點頭,對楊逸說道:“這幾日你就在這里養(yǎng)傷?!?/br> “好?!睏钜菸⑽⒁恍Γ骸皩傧轮斢浗讨鞯脑挕!彼统链判缘纳ひ衾镉幸环N輕輕緩緩的溫柔感。 詩詩實在不喜這人的做派,輕哼一聲之后,干脆眼不見心不煩的轉(zhuǎn)身離開了。詩詩平日里極其有分寸,也頗為識趣,所以對于這偶爾的小任性,付臻紅也并不會有任何不悅,甚至樂意縱容。 詩詩出了房間,曲洋輕抿了一下唇,也端上清洗完傷口的藥盆離開了。 曲洋和詩詩這一走,房間里就只剩下了付臻紅,令狐沖和楊逸三個人。 令狐沖站在付臻紅的斜側(cè)方,因著現(xiàn)在這個身份的緣故,他沒有說話,但也沒有主動走開。 楊逸看了一眼似乎一點也沒有眼力勁的令狐沖,隨即便又把目光轉(zhuǎn)回到了付臻紅的身上,“教主…”他喊著付臻紅,一雙漆黑的眼眸像是仲夏夜的蒼穹,散發(fā)著一種十分漂亮的深邃光輝:“可以坐床邊來嗎?”他詢問著。 這樣的詢問以他現(xiàn)在一個侍衛(wèi)和付臻紅教主的身份而言,無疑是逾越了,但是楊逸就是這么自然的問出了口,將心中的期望直接說了出來。 溫柔又清雅的語氣,帶著些許的熟絡(luò)意味,就好像是他和付臻紅的關(guān)系不僅僅是單純的上下級一樣。 令狐沖木著一張臉,胸口處的煩悶感越來越濃。而等令狐沖看到付臻紅真得坐到床邊之后,垂在身側(cè)的手緊了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