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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卡爾斯伏恩的手。 而這一結(jié)果,也就導(dǎo)致,卡爾斯伏恩也連帶著被這怪手的力道拽向了水里。 在付臻紅落入水中的那一瞬間,他聽到了不遠(yuǎn)處有人在喊他——— “神使大人!”像是加里的聲音。 緊接著,付臻紅的視線里闖進(jìn)了一抹黑影,來者穿著干練的黑色服飾,標(biāo)志性的紅色發(fā)尾,神色慌張的騎著馬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然而,“撲通”一聲。 付臻紅和卡爾斯伏恩已經(jīng)落入了蓮花池水里,巨大的浪花掀起,下一秒,高速旋轉(zhuǎn)的漩渦流便付臻紅和卡爾斯伏恩一同吞滅。 加里有沒有跟著跳下來,付臻紅就不得而知了,此刻,付臻紅發(fā)現(xiàn)自己正深處于一片有些狹窄的黑暗中。 至于為何說是狹窄,是因為付臻紅試著往左右兩側(cè)伸直手臂,卻發(fā)現(xiàn)手腕要大概六十度的彎曲之后,才能讓掌心聽著兩側(cè)的墻壁。 是的,墻壁。 他似乎被那怪異的渦流手通過蓮花池水拽到了眼下這一條大概只有一米左右寬的暗道里。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看不見任何光。 整個空間也都是安靜的。 付臻紅不確定這是類似于古埃及最為神秘的空間扭曲,還是這條暗道半身就被前人修在了這蓮花池水之下,亦或者是融合了這兩種因素。 由于付臻紅是被渦流手拽落進(jìn)蓮花池水的緣故,他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完全濕透,發(fā)絲也在滴著水。 濕漉漉的衣物貼在付臻紅的皮膚上,這種感覺并不算好,但是此刻在這條類似于暗道的地方,一時之間付臻紅也不可能找得到用來烘干他衣物的火把。 再者,就算可以找到火把點燃,在不確定這條暗道是否是完全密閉的情況下,火焰的燃燒只會加快消耗空氣中的氧氣,付臻紅也暫時不會去點燃。 眼下,還是先找一下抓住他的手最后卻跟著他一起落下的家伙吧。 想到那和他一同被拽落蓮花池水里的卡爾斯伏恩,付臻紅放輕呼吸,無法通過目光來觀察四周的他,只好用耳朵仔細(xì)辨聽起周遭的聲音。 付臻紅單手扶著墻壁,將耳朵靠近這像是由石頭堆砌而成的墻,十分認(rèn)真聽了一會兒,果然聽到了另一道呼吸聲。 付臻紅還沒有開口,漆黑一片的暗道內(nèi)就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納芙蒂蒂?” 付臻紅從聲音傳來的方向,估算了一下自己與卡爾斯伏恩的大致距離,目光定格到了斜前方十米左右的位置。 雖然付臻紅并沒有回應(yīng)卡爾斯伏恩的喊聲,但卡爾斯伏恩似乎因為已經(jīng)確定了付臻紅所在的位置,所以方才那聲音中的緊張和擔(dān)憂消散了許多。 “神使大人…”卡爾斯伏恩朝著付臻紅所在的方向喊了一聲,緊接著便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付臻紅原本打算往前走,但是在聽到卡爾斯伏恩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之后,就停在了原地,方便于對方更快的找準(zhǔn)他的位置。 這條暗道很窄,卡爾斯伏恩走到這邊之后,手臂不可避免的與付臻紅的手臂碰到了一起。 因為兩人的手臂因為蓮花池水而都是濕潤的緣故,即使隔著一層衣物,也有一種仿佛貼到了皮膚感覺。 而這一瞬間,作為神使的付臻紅還并未有什么表示,反倒是卡爾斯伏恩因為這份觸碰,身體微微僵了僵。但是他臉上,卻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容來。 由于是在暗黑中,付臻紅看不到卡爾斯伏恩臉上的笑容,也看不到他眼中那份想要更親密接觸的心思。 “神使大人,覺得我們該往哪邊走。”卡爾斯伏恩將決定遞給付臻紅:“我聽你的。” “往前走?!备墩榧t冷靜的說道:“后面應(yīng)該是一堵墻?!?/br> 付臻紅的聲音冷冽而清幽,或許是因為這里是在暗道,所以說出來的話回蕩起來的時候似乎還有著回音。 這回音縈繞在狹窄的空氣里,讓付臻紅那幽冷清冽的聲音平添了一種別樣的繾綣和曖昧。 卡爾斯伏恩聽在耳里,只覺得喉嚨似乎微微一緊,多了幾分干澀之感。 他偏過頭,看向身旁的納芙蒂蒂。 濕潤的蓮花池水打濕了納芙蒂蒂的衣衫和頭發(fā)。卡爾斯伏恩聞到了從納芙蒂蒂的發(fā)絲間飄散出來的香氣,那是不同于埃及任何一種香味,這味道非常的獨特,卡爾斯只在納芙蒂蒂身上聞到過。 在納芙蒂蒂邁出腳步開始往暗道前方走之后,卡爾斯伏恩跟了上去。 按照卡爾斯伏恩的身份,他應(yīng)該落后于付臻紅一步,但是卡爾斯伏恩并沒有這樣去做,他故意與付臻紅并排走在了一起。任由兩人在往前行走間,手臂上的濕潤衣物時不時的磨蹭。 明明是正處于一種未知的環(huán)境里,說不定隨時都可能面臨著危險,但是卡爾斯伏恩卻一點也沒有慌亂和焦急。 相反,卡爾斯伏恩很喜歡此刻的氛圍,很喜歡此刻和納芙蒂蒂靜靜走在一起的感覺。 空氣中響著他和納芙蒂蒂的腳步聲,他的耳邊是納芙蒂蒂輕淺而均勻的呼吸,鼻息之間縈繞的是納芙蒂蒂身上的香味。 有那么一瞬間,卡爾斯伏恩甚至希望這一條充滿著未知性的暗道沒有盡頭,這樣他和納芙蒂蒂就能一直這么并排走下去,如同一對親密無間的恩愛伴侶。 付臻紅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前方,雖然他沒有看向卡爾斯伏恩,卻能感覺到黑暗中卡爾斯伏恩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