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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殿內的琪雅,并沒有像之前那般尋找付臻紅的身影,然后隔著一個恰當?shù)木嚯x跟在付臻紅的身后。而是一個人獨自坐在自己的房間里,看著手中的匕首,發(fā)著呆。 或許也不能算是在發(fā)呆。 因為琪雅的腦海里不斷回蕩著那個帶著半截金面具之人說得那些話。 她猜測著那個男子的身份,但現(xiàn)實里沒有一個人與那明顯不是普通人的男子對得上號。 她其實疑惑過,既然那個男子有著非同一般的本事,為什么不親自來到這底比斯宮殿,然后從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身上取走一部分血液。 男子說得那話琪雅是一個也不信的。 但是沒辦法,那個時候,正如對方所說,若是她不同意,她會被男子立刻殺死。 所幸那個男子并沒有定下她取阿蒙霍特普四世血液的時間,這也讓琪雅有了喘息的機會。 在思量一下吧。 盡管心中的天平更傾向于男子這邊,但是琪雅還是在內心對自己這么默默說著。 將手中的匕首牢牢握緊在掌心之后,琪雅深吸了一口氣,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看向了東側那棟最高的建筑。 那里是法老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宮殿。 再等等,再看看情況…… 琪雅又一次在心里說道。 而同一時刻,付臻紅這邊。 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動作非常的凌厲和兇狠,仿佛一點也沒有給付臻紅喘氣的機會。 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般,這是對納芙蒂蒂的懲罰,所以比起之前的每一次,阿蒙霍特四世這一次的行動明顯要更為猛烈,也更為瘋狂。 兵刃相見的碰撞聲響是血腥與殺戮的號角,刀光、劍影,武器與武器之間的摩擦閃動出了銀色的光芒。 此刻阿蒙霍特普四世對于付臻紅的攻勢,是不見絲毫血腥的掠奪,但是比起純粹的痛感所帶給人的緊繃感,他的這些動作所對付臻紅制造出來的感覺要更讓人覺得發(fā)神和恍然。 他似乎要將付臻紅整個人都拉入進他自己所營造的世界里。在這個世界里面,高高在上的神使大人仿佛成了砧板上的魚rou,脆弱,纖細,惹人憐愛萬千。 和內心的熾熱之意一起上涌得,是阿蒙霍特普四世喉間的干澀,他不禁垂下頭噙住了納芙蒂蒂的眼睫上沾染的瑩潤淚滴,用舌尖在上面輕輕的舔舐而過。 淚水是咸的,但是納芙蒂蒂的眼淚卻讓阿蒙霍特普四世品嘗到了一種別樣的甜蜜。 說著是懲罰納芙蒂蒂,實際上,最沉浸的人卻依舊是他自己。帶著一種報復性的心態(tài),阿蒙霍特普四世加快了速度。 最終,在日落的余暉看不見分毫之時。 一切歸于平靜。 付臻紅看著頭頂上方的天空,暗下來的天幕上有點點繁星在閃爍。他紅腫的雙唇微張,平復著急促的呼吸。 而阿蒙霍特普四世,則是將腦袋埋在了付臻紅的頸側,他那黏著汗液的發(fā)絲與付臻紅的金發(fā)交纏在一起,任由粗重的呼吸縈繞在付臻紅的耳畔。 稍微緩和了之后,付臻紅推了推將重量放在自己身上的阿蒙霍特普四世,但是卻并沒有推動。 經(jīng)過了一場火熱而漫長的親近,他身上本就沒有了什么力氣,軟綿綿的身體哪里能將身強力壯的阿蒙霍特普四世推開。 付臻紅皺了皺眉,語氣冷沉:“起來…” 但是這一開口,略顯沙啞的聲音卻瞬間沖淡了他冰冷的語氣所帶給人的冷澀和距離感,反而平添了一種惹人心癢的曖昧。 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嗓音并沒有絲毫威懾力,付臻紅說完這兩個字之后,就緊閉著雙唇,不再言語。 而阿蒙霍特普四世則是在付臻紅的耳畔輕輕地笑了起來,他過了變聲期的音色低低的,有些沉和啞,嗓音里透著一種讓人耳根發(fā)癢的磁性。 他張開唇,咬了一下付臻紅的耳垂,緩緩說道:“我不想起來,我想就這么將你禁錮在身邊,禁錮在懷里。” 付臻紅沒有理會他,只是將頭偏開,避開了阿蒙霍特普四世貼近的溫熱雙唇。 阿蒙霍特普四世就這么盯著付臻紅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側過身,躺在了付臻紅的身邊。 身下的草坪很軟,綠色的芳草里散發(fā)著自然的清香,而周圍的柒姿花在夜晚的微風下輕輕搖曳著,于花瓣里散發(fā)出了同樣清新的香味。 而在這些香味里,還融合著一部分未完全散去的麝香,這并不濃郁的味道隱隱涌入到了阿蒙霍特普四世的鼻尖里,昭示著他不久前的瘋狂。 “…納芙蒂蒂…”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視線看向正上方的天空,喊著付臻紅的名字。 他說道:“我喜歡你,很喜歡?!?/br> 這算是非常真摯的告白。對于作為法老的阿蒙霍特普四世來說,已經(jīng)是最大程度上的感情流露。 然而,無論有多喜歡,也終究沒有達到愛的地步。 而付臻紅所需要的,是阿蒙霍特普四世全身心只為他的深切愛意。所以在阿蒙霍特普四世緊接著說道納芙蒂蒂,也喜歡我一點吧的時候,付臻紅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阿蒙霍特普四世自嘲地笑了一下,果然啊,納芙蒂蒂連一絲機會都不愿給他。 雖然這是早就已經(jīng)預料到的結果,但是阿蒙霍特普四世的心還是因此微微抽疼了一下,他偏過頭,看向身側的納芙蒂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