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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較于姜子牙和申公豹這似乎一觸即發(fā)的緊繃局勢,作為導(dǎo)火線之一的付臻紅卻一副淡然的神色。 申公豹瞥了付臻紅一眼,收回視線后對著姜子牙率先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見啊,師兄?!?/br> 他眼中的暗色和冷意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般,透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寒,然而他的語氣卻又是無比的熟絡(luò),甚至透著點輕快。 而相比于申公豹的“熱情”,姜子牙只在最初與申公豹對視之時有些怒意,隨后就平靜了下來,很快恢復(fù)到了往日里一貫的冷然。 如果說九尾狐妖的出現(xiàn)只是讓他習(xí)慣性的有了些發(fā)射性的猜測,那么申公豹的出現(xiàn)就讓他不得不警惕起來。他下山的目的是因為成湯氣數(shù)將盡,周室將興,而他這師弟現(xiàn)在卻是朝歌的國師,在商王帝辛的手底下做事。 他們兩人算是各有其主,在彼此的陣營很快就會敵對的情況下,他在這里遇到申公豹,容不得姜子牙不多想。 不過此刻他心里縱使有諸多想法,面色上卻依舊是沒有什么變化,閉著唇,沉默不語。 “難得遇見,師兄不如同我好好來敘敘舊?!鄙旯患膊恍斓恼f道。 姜子牙語氣淡淡的回道:“我與你沒有什么好說的?!?/br> 申公豹聞言,頓時嗤笑一聲,略帶諷刺的說了一句:“與我沒有好說的,我看你和這蘇妲己倒是相處的火熱?!?/br> 說到最后這兩個字的時候,申公豹故意加重了語氣,目光又輕飄飄的瞥了付臻紅一眼,有些沙啞的嗓音里透著幾分嘲弄。 也不知是對付臻紅,還是對姜子牙,亦或者是兩者都有。 姜子牙表情一滯,他頓了幾秒后,才輕描淡寫的回道:“胡言亂語?!痹捖渲螅銣?zhǔn)備離開。 察覺到他意圖的申公豹意味深長的說道:“師兄,別急著離開,我可是還給你送了一份大禮?!?/br> 姜子牙薄唇緊閉,一臉戒備的看著申公豹。 申公豹笑了起來:“別緊張,在送你大禮之前,有一個人要見你?!?/br> “是誰?” “是孤王?!币坏赖统链判缘纳ひ魪牟贿h(yuǎn)處傳來。 第15章 “是孤王?!钡统链判缘纳ひ魪牟贿h(yuǎn)處傳來。 在這道聲音落下之后,帝辛騎著那匹烏雎出現(xiàn)在了付臻紅三人的視線中。 黑色的駿馬矯健又彪悍,長鬃飛揚,走動間每一寸肌rou都展示著奔騰不息的力量,這是一個天生的草原之王,而能讓這匹良駒甘愿臣服的人也唯有這人界的最高統(tǒng)治者。 帝辛坐在馬背上,英挺硬朗的五官凌厲鋒芒,明明是最隨意又灑脫的慵懶姿態(tài),他漆黑的眼瞳里卻散發(fā)著不怒而威的銳利,整個人都透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強大氣場。 姜子牙暗自心驚,在帝辛未出聲之前,一向敏銳的他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帝辛的靠近。 申公豹隱藏氣息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尚且還可以說服自己說是因為那會兒的注意力正在九尾狐妖妲己的身上,所以才沒能在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申公豹的存在,但在帝辛開口之前他并沒有分神,卻也沒能察覺到帝辛已經(jīng)身處于他的附近。 這并不合理。 姜子牙并非自負(fù)之人,但對于自身能力的認(rèn)知他很清楚。 申公豹和他一樣在元始天尊門下修行,申公豹天賦極佳,修為拔尖,他們也算是勢均力敵。在實力均等的情況下,他因為分心沒能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申公豹的靠近也能解釋。然而帝辛卻是一個沒有任何法力修為的人類,哪怕帝辛的身份尊貴,是人界的王,體內(nèi)有著強悍的真龍之氣,也倒底還是一個普通人。 所以按理說,他不可能察覺到不到。 除非帝辛的身上有著可以隱藏氣息的神器。而現(xiàn)今還具備著這種力量的神器并不多,他知道的也就只有兩個。 姜子牙的思緒飛轉(zhuǎn),很快就想到了一件神器———玉芷零玨。 玉芷零玨是世界誕生之初掉落下的一塊透明碎石,后通過吸收天地靈氣溫養(yǎng)出了一種能削弱氣息的神力。 人類若是長久的隨身攜帶著這塊碎石,不僅能永駐容顏,還能改善體魄,壽命延長,而仙神若是攜帶,則能提升修為,加促法力的提升。 在月圓之夜的時候,這塊碎石甚至還能隱匿掉攜帶之人的身形,讓攜帶者變成誰也無法看到更無法感知到的透明狀態(tài)。 但這玉芷零玨已經(jīng)失蹤了上萬年,雖然幾年前被石磯所拾得,但以石磯對各種法器極其看重的性格,不可能會將這一絕頂?shù)膶毼镛D(zhuǎn)交他人。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申公豹似乎猜出了姜子牙心中所想,唇角微勾,不疾不徐的說著:“玉芷零玨現(xiàn)在就在大王身上?!?/br> 他說這話時絲毫沒有避諱,仿佛根本沒有覺得這樣的事情就這么直言說出來有任何的不妥,或者更準(zhǔn)確一點的說,他這樣的言語或許本身就是經(jīng)過了帝辛的授意。 玉芷零玨…… 付臻紅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這四個字,看向帝辛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份耐人尋味的深意。 這個人界的最高統(tǒng)治者,身上似乎還有著許多的秘密,心思也遠(yuǎn)比他所想象中的還要更加的不可莫測和估量。 不過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付臻紅難得產(chǎn)生了一絲真正的興趣。 而此刻,姜子牙的情緒卻與付臻紅的心情完全相反,他唇角緊閉,面色極其的冷沉。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局面,恐怕他今日已經(jīng)無法安然無恙的順利脫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