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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荒謬至極!”伯邑考?xì)獾妹摽诙觥?/br> “荒謬?”付臻紅勾唇輕笑了起來:“我還有更荒謬的?!闭f完,他直接整個人靠著伯邑考的身體,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這位紅著臉正處于惱羞成怒的男人身上。 身上的柔軟讓伯邑考猛地一僵,他眉頭緊皺,臉脖頸線條都緊繃起來,“從我身上下來!”此時伯邑考早已失去了平日里的自持和冷靜,他想要抬手推開這與他身體相貼的男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根本動彈不得,似乎是被某種力量束縛住了。 “妖物!”他的目光直直的射向了付臻紅,但他臉上的紅暈并未散去,反而在接觸到付臻紅含著笑意的眼眸后,燙意更明顯了。 兩人此刻的距離靠得很近很近,相貼的身體讓伯邑考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所傳遞過來的柔韌觸感,他的鼻息之間也充斥著牡丹的花香。 這種魅艷絕麗的花,一般人涂上只會讓它變得俗氣。但視線中的這個頂著妲己身體的紅衣男子,卻壓住了這份濃艷,甚至讓其變成了陪襯。 雖然并不想承認(rèn),但是伯邑考也清楚的認(rèn)識到了,即便是同樣一具身體,身上這個男子卻有一種一眼就讓人心神恍惚的美,這種美完全模糊了性別的界限,有著輕易就惹人沉淪的魅力。 他想到了這個男子方才說得那句話,以妲己的身份,前往朝歌。 妲己明明是男兒身,卻一直以女子扮相示人,商王雖喜愛美人,但卻從寵幸過任何一名男子。以妲己以往得性格,若是與那性情不定的商王相遇,身份的暴露只是遲早的問題,而欺君之罪是要株連九族。 若是他熟悉的那個妲己,面對商王時的場景他不愿去想,但若是面前這個人。 或許只要這個男子愿意,無論男女,都會匍匐在他的腳邊,成為最虔誠的信徒,為他獻(xiàn)出一切。 堅(jiān)硬銳利的兵刃是武器,勇者們用它在戰(zhàn)場上撕殺,一往無前。 而舉世無雙的美色也是武器。 當(dāng)美麗達(dá)到了最一種極致,甚至比起刀光血影更加所向披靡。 砰砰砰…… 在安靜的夜色里,伯邑考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臟在極速跳動的聲音,不可否認(rèn)的,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在這個人的眼睛凝視著他的時候,他這樣一個俗人也不免因這份足以蠱惑人心的美色而有了情緒上的變化。 雖然他知道這并不意味著就是喜歡,這只是一種人類對于美的一種吸引和追求,但到底還是受了一些影響。 不過想明白這一點(diǎn)之后,伯邑考心跳的頻率反而漸漸變得平穩(wěn),臉上的熱度也在慢慢褪去。 付臻紅將伯邑考的變化看在眼里,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隨即唇角微勾,下一秒,直接就俯下了身,對準(zhǔn)伯邑考緊閉成一條冷硬直線的唇,輕輕吻了上去。 第4章 唇上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溫?zé)嵊|感讓伯邑考驀地瞪大了眼睛,在意識到兩人做了什么的這一瞬間,仿佛有什么東西“轟”得一下在他的腦子里炸開了一樣。 付臻紅并沒有親吻多久,就僅僅只是蜻蜓點(diǎn)水般的一吻,幾乎一觸即分。 離開伯邑考的唇瓣,付臻紅看著還因他的親吻而愣住的白衣公子,對方?jīng)]有了初見時的那種宛如皎月似的清雅感,此刻這如同受了巨大刺激般的思維停滯模樣反而多了幾分真實(shí)。 付臻紅不禁有些想笑,為伯邑考這前后所展現(xiàn)出的落差。 而事實(shí)上,他也真得笑出了聲,低低緩緩的笑聲,有些輕,音色里是一種性感的沉啞和綿長,像是從喉嚨里細(xì)細(xì)的滾動過一般。 付臻紅的臉龐往后退離了幾寸,居高臨下的看著半躺在梳妝臺的伯邑考,然后就這么微微張開唇,低低緩緩的念出了他的名字:“伯邑考?!?/br> 明明是最普通的語氣,但伯邑考這三個字從付臻紅的嘴里吐露出來的時候,莫名就多了一種惹人遐思的親密誘惑。 聽著付臻紅的輕喚,伯邑考這才猛然從怔愣中回過神來,對上付臻紅帶著幾分戲謔意味的眼眸,耳畔處仿佛還縈繞著那讓他耳根發(fā)癢的笑聲,伯邑考臉上的紅暈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窘迫的上涌,整張俊臉也紅的幾乎快要滴血。 他被親了,被一個男子親了,這個男子是蘇妲己,卻不是他所熟悉的蘇妲己。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沒有感到半分的不適,也絲毫沒有覺得惡心。 “這個吻,如何?”付臻紅壞心眼的問著。 他這一說,嘴唇翕動間立刻就把伯邑考的注意力引到了上面去。 付臻紅的唇形很好看,是最適合被親吻被吮吸的弧度,他成為了妲己之后,靈魂的融合讓蘇妲己這原本的身體更趨近于付臻紅自己本來的模樣。 妲己的雙唇是要更厚一些,唇色也更紅潤,而付臻紅的唇則要稍微薄一點(diǎn),唇色也更淡似水,這樣讓人感覺到幾分涼薄和冷冽的顏色一旦經(jīng)過熱烈的親吻,便很容易就染上濃艷誘人的色彩。 伯邑考本能的被聲音吸引,不自覺的就把目光停留在了付臻紅的雙唇上,這一看,便讓他想起了方才的觸感,很柔軟,像糖,卻沒有糖的甜膩,反而有一種若即若離的冷香。 伯邑考的唇上仿佛還殘留著方才那種感覺,他下意識滾動了一下喉結(jié)。 而這無意識的舉動無疑是暴露了此刻他內(nèi)心深處的緊張,他臉上的紅暈也久久未曾散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