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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劉學(xué)政,還有陳學(xué)政。” “你們能保證自己身上的鑰匙是片刻不離身的嗎?” “除了睡覺,都是片刻不離身的?!?/br> 顧瑾玉聽到這話,陷入了沉思。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拿著鑰匙的三位學(xué)政都是有嫌疑的,但也不一定就是他們。 顧瑾玉可沒忘房間外面還有府兵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巡邏著,就算有人偷了鑰匙,也不可能當(dāng)著府兵們的面打開房門。 所以三個學(xué)政和府兵中必定藏著內(nèi)jian。 “你先回去吧,科舉照常進行,本官自有安排?!?/br> 明天就要開始鄉(xiāng)試了,今天貢院已經(jīng)開始檢查驗證學(xué)子身份,因此十分忙碌。顧瑾玉就讓副考官先離開府衙,自己一個人去貢院轉(zhuǎn)。 到了放試卷的房間外,顧瑾玉開始認(rèn)真觀察整間房子,發(fā)現(xiàn)房子只有一道門和一扇窗戶。窗戶大概是一米乘一米的規(guī)格,用七根同樣長度的鐵棍焊死,正常人絕對進不去。 可要不是正常人呢? 顧瑾玉猛地想到前世看過的一場雜技,里面就有人表演過縮骨功,可以輕松地從十公分的寬度挪出來而且顧瑾玉聽那個人介紹過,縮骨功沒有門檻,只要從小練,都會有結(jié)果。 這樣想的顧瑾玉仿佛打開了新思路,他比劃著窗戶的高度,然后又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心里有了譜。 就在這時,巡邏的府兵也過來了,顧瑾玉直接叫住領(lǐng)頭的府兵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開始詢問巡邏事宜。 “你們是不是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巡邏?” “沒錯。” “中途沒有空出來的時間嗎?” “有,但是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而且只有在換班的時候才會有這種空出來的時間?!备侠蠈崒嵉?。 “你們腳底下穿的鞋有多厚?”顧瑾玉冷不丁的問了個問題。 府兵雖然茫然,但還是回道:“有一寸厚。” 顧瑾玉滿意的點點頭,又補充了一下腦海中的線索。 “你們巡邏一共有多少人?” “大概八十人,分為八隊,每隊十人,負(fù)責(zé)一個半時辰?!备鴧R報道。 “讓所有人都來集合?!鳖欒竦馈?/br> “是,大人?!?/br> 沒過一會兒,所有的府兵就已經(jīng)集結(jié)完畢,個個挺直了胸膛站在院子里。 劉學(xué)政這會兒也聽到消息趕來了,他并不清楚顧瑾玉要做什么,只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而顧瑾玉把所有人都喊來后,并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慢慢的踱著步子,從第一排的這頭走到那頭,然后又從第二排開始走,周而復(fù)始,一直將八排全部走完。 知府大人的這種奇怪舉動讓在場的人都丈二摸不著頭腦,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自西向東數(shù),第一排第五個、第三排第二個、第四排第六個......”顧瑾玉一口氣點了五個人,然后道:“這些人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br> 府兵們盡管好奇知府大人想做什么,但卻不敢違背命令,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現(xiàn)在場上就只剩下五個府兵、劉學(xué)政和顧瑾玉自己了。 顧瑾玉也不隱瞞自己的目的,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道:“鄉(xiāng)試的試卷丟了一份,罪犯就在你們中間。” 五人嘩然一片,都不敢置信的看著知府大人。 他們雖然只是府兵,但也清楚錦朝的律法,偷盜科舉試卷者,最輕也是夷三族。 事關(guān)自己三族的性命,眾人都沉不住氣了:“大人,屬下知道您是好官,我們都很尊敬您,可您不能亂說話啊,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是啊是啊,科舉這么大的事,我們怎么敢參與進來,這不是不要命了嗎?” “卷子丟了不應(yīng)該去找那些學(xué)政大人嗎?關(guān)我們什么事?” “放試卷的房間上至少有三把鑰匙,我們就算有這個賊心賊膽,也沒那個機會呀?!?/br> 大家紛紛嚷嚷起來,每個人都說的很有道理,似乎都沒有嫌疑。 可顧瑾玉卻相信自己的判斷,他牢牢盯著其中一個府兵,這個人叫嚷的最厲害,邏輯也最清晰。 “要是有人不用鑰匙也能進屋呢?”顧瑾玉冷不丁的問道,果不其然,被顧瑾玉盯住的這個人眼神開始飄忽起來。 “大人你在開玩笑嗎?不用鑰匙怎么進房間?”有人很快提出質(zhì)疑道。 “當(dāng)然是......”顧瑾玉聲音拉長了,然后猛地攥住其中一個人的胳膊,對方的胳膊竟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了出去。 顧瑾玉笑了起來:“當(dāng)然是會縮骨功了,這不就抓到你了嗎?” 這個人見事不妙,轉(zhuǎn)身就要跑,被旁邊的4個府兵七手八腳地摁在了地上。 開玩笑,大人既然已經(jīng)給這個人定了罪,那不就代表他們已經(jīng)安全了嗎?要是被這個人跑了,說不定他們還要被拉去定罪,事關(guān)自己的安全。沒有人在這個時候吝嗇自己的力氣,恨不得把這個人摁進泥土里。 “說說吧,為什么要偷試卷?”顧錦玉走到這個人面前問道。 這個人身體被摁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用兇狠的眼神瞪著顧金玉,一句話都不說。 顧瑾玉忍不住小了起來:“我猜你現(xiàn)在心里一定在想,我是怎么找出來你的?” 被摁在地上的人眼神變了變,顧瑾玉這話顯然是戳中了他最大的疑惑,他自認(rèn)為自己的行動只有自己知道,可謂是天衣無縫,顧瑾玉為什么會認(rèn)定犯人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