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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程司直也不在意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眉眼官司,表面上真的信了唐高朗的話,不再多做糾纏,私底下卻讓手下的人盯緊張文令。 接下來的幾天,程司直就在縣衙住了下來,而張知縣似乎也變得安分起來,一連三天都沒怎么邁出過自己的書房,認認真真的處理文書,就連一日三餐都是自己的長隨送進去的。 盡管程司直不相信張知縣會這么安分,但他相信自己手下的人,難道說真的是自己錯怪張知縣了? “你說張文令昨天一天都沒出過書房?”程司直來回渡步,左手握成拳擊打右手手掌。 “不,不對?!背趟局狈路鹣氲搅耸裁矗氲恼酒鹕碜?,對著幾個手下道。 “隨我來?!?/br> 一行人匆匆來到張知縣的書房外面,長隨眼尖的看到眾人,剛準備上前攔截,就被程司直手下的人毫不客氣的打暈在地,然后猛的推開門。 正如程司直想的那樣,書房內(nèi)空無一人。 “怎么可能?大人,小的一直在書房外蹲守,很確定沒有見到張文令出來啊。” 一個體型干瘦的男子驚詫萬分,趕緊保證道。 “不是你的錯,張文令的確沒有出來過,是本官想岔了?!?/br> 程司直安慰了屬下一句,然后就在書房開始敲敲打打起來。 “大人,您的意思是張文令在這里設了密室?”干瘦男子看著程司直的動作,忍不住問道。 密室對他們這些在京城經(jīng)常參與抄家的人來說并不陌生,那些貪官哪個不在家挖兩個密道。 可這里是縣衙??! “張文令竟然敢在縣衙挖密道?”不知不覺中,干瘦男子把心里想的話說了出來。 “怎么不敢?張文令在溪山縣當了十幾年的知縣,盤根聚集的早就把縣衙當成了自己家,挖密道算什么?!?/br> 程司直冷哼一聲,手下動作不停,終于在書桌上硯臺處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 程司直毫不客氣的將硯臺扭了扭,只能轟隆一聲,正對門的墻竟然直接反轉過來,露出了一個一人寬的通道。 “我的個乖乖,這手筆,可真大。”一個下屬驚的連方言都飆了出來。 “少廢話,跟上?!?/br> 程司直目光一凝,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率先走了進去。 身后的六個人對視一眼,二話不說也跟了上去。 密道幽深黑暗,但幸好只有一條路,幾個人摸著墻向前慢慢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是兩個時辰,眼前終于迎來了亮光。 “大人,小心?!备墒菽凶訐耐饷嬗形kU,攔住程司直,然后自己先出去。 程司直緊隨其后。 這里就是出口了。 程司直看著被紫藤蘿遮掩住的洞口,皺了皺眉。 其他人也愣了愣,有些摸不著頭緒,出口怎么會在山里? 饒是他們不了解溪山縣的地形,也能看出來這里遠離縣城,恐怕是到了某處深山中。 張文令將密道設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大人,會不會是張文令知道咱們的來意,故意將我們引到這里的?”有人陰謀論道。 陳司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難道說真是自己看錯人了? “大人,實在不行我們先原路返回吧?”有人提議道。 “不行,我們硬闖張文令的書房,可以說已經(jīng)結仇,萬一他在通道里攔截我們怎么辦?”程司直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而且,不管是什么原因,張文令敢在縣衙里設密道,已經(jīng)夠貶官了?!背趟局闭f到這里,暗暗后悔自己有些沖動了。 “先看看這附近可有人家,然后再做打算?!倍潭桃凰查g,程司直已經(jīng)想好了主意,吩咐道。 “是。”大家齊聲回道。 “什么人?出來!否則別怪我箭不長眼?!币粋€屬下敏銳的察覺到左側的樹上有呼吸聲,當下便拿出背上的弓箭,威脅道。 “別射別射,我沒有惡意。”清亮的聲音從樹上穿出來,緊接著一個身穿青衣的少年從樹上跳了下來。 “你是誰?”程司直面色如常的問道,但卻并沒有讓屬下收起弓箭。 不管來人是誰,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都是一件不正常的事,由不得他們不警惕。 “我是顧瑾玉,是山腳下顧家村的,今天上山是為了幫家里人摘果子,聽到這邊有聲音,忍不住過來看一眼……” 顧瑾玉看著一臉戒備的眾人,忍不住苦笑起來。 第五十五章 晉江首發(fā),感謝訂閱…… 要是早知道會遇到這種事, 顧瑾玉說什么都不會任由好奇心作祟過來的,還連累了沈心蕊和幾個孩子。 他們上山的原因是簡單,沈心蕊去年上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楂樹, 只是當時還不到成熟的時間, 所以只是記下了山楂樹的位置。 現(xiàn)在剛好是山楂成熟的季節(jié),沈心蕊想著摘回來做成糖葫蘆或者山楂糕都是不錯的選擇。 顧瑾玉對此沒有意見,還自告奮勇的跟沈心蕊一塊進山。 家里其他人要去糖鋪幫忙, 再加上山楂樹長在淺山,沒有什么危險,劉老太索性讓顧瑾玉帶著三個孩子一塊去。 哪知道好巧不巧的會遇到張司直一群人。 不過顧瑾玉現(xiàn)在可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甚至還以為這些人是流竄的土匪。畢竟程司直他們?yōu)榱诵袆臃奖? 都穿的是便服,況且程司直對顧瑾玉也是戒備滿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