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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guī)е谡侄疾环奖阏f話,尤其是把短袖都捂在嘴上的人,說話更是不方便,最主要的,只要一開口,這刺鼻的氣體就會吸入的更多。 沒人說話。 大家都在觀察周圍。 這個副本,一共十個人,五男五女,看著所有人淡定的樣子,應(yīng)該沒有新人。 四周放眼望去,全是這種不平坦的熔巖。 歐陽月抬頭望望,云朵擋住了太陽,看不清方向。 再打開手機的自帶指南針。也失靈了,好像就沒上崗過。 往哪邊走?不知道。 有潛水艇的地方就有海,這個大家都知道,問題是根本看不到海。 沒有任何方向可言,舉目四望全是火星地表。 這一次,歐陽月也沒辦法了。任何可以辨別方向的東西都沒有,就算有,誰知道哪個方向是海邊呢? 大家都站了原地。 不遠(yuǎn)處,rou眼可見一座十分龐大的火山,不知是不是離的太近了。所以那火山看著十分的大,目測有兩三千米高。 怎么辦? 這會兒沒一個人知道往哪里走。 既然分辨不了方向,萬一走錯了,豈不是白費勁。況且在這樣的陸地上。 恐怕是寸步難行。 有個穿著薄底兒布鞋的人還沒開始走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坐下的時候哎呦了一下。接著見他從商城里取出了一雙厚底兒的旅游鞋,換了上去。 這里走路,如果鞋底很薄,就如同在退了潮的珊瑚石上赤腳走路,十分的扎腳??此麡幼樱谀巧厦?,屁股也不舒服。 歐陽月指著火山:“咱們?nèi)ツ强纯绰钒伞D抢锔?,?yīng)該能看到海?!?/br> 她先開口,沖大家喊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再沒有更好的意見之前。 都默認(rèn)了歐陽月的方法。 有個半長頭發(fā)的姑娘打頭先走了。 接著,大家都默默往身后火山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大家都沉默無言,難聞的空氣減少了大家開口的次數(shù),除非不必要,沒人說話。 這里是火山腳下,氣味如此難聞,里面含著大量的二氧化硫和其他有毒氣體。 剛剛走了還沒幾分鐘。有個人哎呦了一聲,一下子跌到了。 這里的路沒有一處是平路,大家都是在小心翼翼的走著。有的地方坑深一些,有的地方淺一些。 跌到的那個人,一腳踩到了坑里,說是坑,也不深,不過二三十厘米,但眼下到處都是這種路,磕磕絆絆的。 那人扶著地起來了。 但腳似乎被堅硬而崎嶇的熔巖給劃傷了。 褲腿爛了一點兒,里面露出了一道劃傷的痕跡,已經(jīng)流血了。 還得繼續(xù)走路。 又走半個小時左右,踩到坑里的,或者腳崴了的,不下三個人。 畢竟,這里的路就像是荊天棘地,讓人步履維艱。 歐陽月一點兒都不敢松懈。 一個小時過去了,回頭望去,走的怕是連一公里都沒有。 十個人的隊伍漸漸拉開了。 歐陽月走的最小心,一刻沒有停歇,她和另個年輕女子同時走在最前面。 而落在后面的人,相距差不多快有百米了。 歐陽月走的并不快,只是最后的人都是帶著傷的,本來路就不好走,負(fù)傷更難,于是越走越慢。 幾個人并沒覺得自己在爬山,但現(xiàn)在走的路一直是上坡路。 走著,眾人看著。目的是看清方向,不一定非要走到山上才行。 “在那!”歐陽月身邊的年輕女子說道。 她頭發(fā)半長不長,正好遮著脖子,發(fā)量非常少,稀稀的頭發(fā)緊緊貼著頭皮,額頭前一抹如同地面參差不齊的劉海。頭發(fā)剪得十分隨意。 順著女子指的方向,看到了一片綠油油的森林,森林很小,遠(yuǎn)處看著就像cao場那么大,只是因為距離太遠(yuǎn)了。 再往森林那邊去,一片蔚藍(lán)蔚藍(lán)的大海。 看來有方向了。 雖然不知道東西南北,但順著直線走,先走到森林里,然后穿過森林走到海邊,準(zhǔn)沒錯。 歐陽月以為女子會沖著后面人喊一聲。哪知她沒吭聲,直接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著森林走去。 歐陽月只得沖后面的人喊道,在那邊,有森林有海。 就近的人聽到了,都跟著走了。遠(yuǎn)點兒的沒聽到說什么,只是剛剛歐陽月已經(jīng)十分大聲在喊了,她不可能把口罩摘了去喊。 末尾沒聽到的人見前面的人都轉(zhuǎn)了方向,自然就跟著走了。 熔巖上走路,大多數(shù)地方是熱的,溫度大概有三十度左右,有的地方更熱一些,那更熱的地方二氧化硫的含量更高,聞著更刺鼻,而刺鼻的味道是從腳下冒上來的,就像是洗澡堂門口的水井蓋一般,底下流過熱水,井蓋的兩個窟窿不停地冒著熱氣。 這說明一點兒,地下,可能有流動的巖漿。 不過進(jìn)入副本的時候,系統(tǒng)也說了,火山是活的,隔三差五就可能會爆發(fā),有巖漿也正常。 走在后面的人喊了一聲:“等等?!?/br> 又有人道:“這游戲不是不限時間嘛?!?/br> “就是啊,走慢點兒?!?/br> 這話是說給歐陽月和江路聽得。 一旁的女子,名叫江路。說話惜字如金。能不開口絕對不說話,除了隨意的發(fā)型,江路的臉從側(cè)面看很平,眼窩向內(nèi)很凹,嘴唇很厚。一副厭世臉,少言寡語,走路輕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