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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月被她的手機鈴音吵醒。睜眼一看。 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 坐了起來,隨意抓了抓頭發(fā)。用手擦掉身上臉上的沙塵。 起身朝著西邊看。 沒有了!綠洲沒有了! 歐陽月揉了揉眼睛,是太陽還沒升起來,看不清嗎? 不可能啊,昨天遠處還是朦朧一片,今兒可清晰的很啊。遠處,除了沙子,什么都沒有啊。 自己記錯方向了? 轉(zhuǎn)了一圈,周圍沒有一處朦朧的地方。 綠洲,確實沒有了。 怎么回事兒? 歐陽月不明白了,見只有大叔起來,她走上前問:“大叔,你還能看到綠洲嗎?” 大叔搖了搖頭:“昨天那,可能是海市蜃樓?!?/br> “海市蜃樓?”那么逼真,遠遠看去,就像綠洲真的在那里一樣。 自己頭一次見海市辰樓,分辨不出是不是現(xiàn)實。而大家,都是如此,沒一個人分辨出來,連大叔也是。 昨日歐陽月見大叔這身行頭,只當他是個旅行達人,有豐富的經(jīng)驗。 眾人看到綠洲后,再跟隨著大叔的腳步就好了。 哪知,大叔也沒分辨出來,昨天的竟是海市蜃樓。 這下,又沒了前進的方向了。 “大叔,你以前走過沙漠嗎?”歐陽月問道。 大叔搖頭,“我只爬山,還從沒去過沙漠?!?/br> 看來是靠不住了。 這該怎么辦,舉目四望,一點兒綠洲的影子都沒有。 沒了方向,該往哪里走呢? “小姑娘,我看昨兒你走的挺快的。體質(zhì)怪好啊。以前去過沙漠嗎?”大叔問道。 歐陽月點點頭:“去過,不過是旅游的,全程有向?qū)в熊嚕瑳]遇到過這么多情況?!?/br> 倆人望著漸漸升起的太陽。 溫度越來越熱了,得趕緊出發(fā)啊。 可是,要往哪邊走呢? 方向如果走錯了,那還不如不走呢。 歐陽月爬上了峽谷的最高處,四下望著。 “呦,起這么早,站那么高干嘛,把風(fēng)呢?”高曉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哪知一張嘴,吃了一口的沙子。 呸、呸。 他趕緊吐了兩口。 “看啥呢?”高曉走到歐陽月跟前,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看。 只見歐陽月突然一個回神,利落地跑到水邊,蹲在那里,撈出了水里的雜草。 有草的地方,不就有水嗎? “諾,你看看?!睔W陽月把草給了高曉。 他拿起來瞧了瞧:“這附近有草?” 歐陽月點點頭:“應(yīng)該是有。問題是,在哪兒?” “這我哪兒知道?!?/br> 歐陽月望著手中的草,想了下:“枯草能飄到水里,肯定是隨著風(fēng)來的。昨天咱們是迎著風(fēng)往西走的,那說明草是從西邊來的?!?/br> 高曉:“如果不是這個季節(jié)的風(fēng)呢?是上個季風(fēng)刮來的呢?” 歐陽月?lián)u頭:“上個季風(fēng),草不一定就是黃色的了?!?/br> “那萬一是去年的呢?”高曉辯駁道。 歐陽月喝了口水,把帽子繼續(xù)帶上,捂好口罩,無意再與他辯駁:“恩,你說的對。就是去年的?!?/br> 說著,起身就要往西走。 大叔見狀急忙也跟著走。 “哎,等等我?!备邥哉f道。 歐陽月走前,看著還在呼呼大睡的人,三人說話這么久都沒吵醒他們,果真是昨夜折騰的了。 她拿了幾塊小的碎巖石。 “拿這干嘛?”高曉不明白。 “標個記號。一則給他們。”說著示意了下還在睡覺的人,“二則給咱們,萬一迷路又回來了,也知道是待過的地方?!?/br> 高曉一聽,幫忙去撿了幾塊碎石頭。 倆人在地上用石頭標記了一個向西的箭頭。 只是那大叔,看了看沒幫忙,自顧的往前走了。 高曉朝著大叔努了努嘴:“這大叔真自私啊,昨兒也是不管別人,自己跳下去就走了,今兒又是?!?/br> 歐陽月望著大叔遠去的背影。每個人在這里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啊,并不能去批判別人的。 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擺好了箭頭。 倆人也上路了。 歐陽月見高曉只身緊跟著自己:“怎么,你不管昨天腳扭傷的那個人了?” “他只付我昨天的工錢,今兒可沒付。我又不是來做慈善的?!?/br> “不過曉月,你體力可以啊。跟那倆妹紙比著,你算最強的了,不,除了大叔外,你是最強的?!?/br> “對了,曉月。你有水嗎?” 已經(jīng)極度口渴的高曉本想著今兒早渴了就喝那臟水,哪知后半夜喝過的人竟然鬧肚子,疼痛不重要,重要的是生命值刷刷的往下掉呀。這喝水要命啊。 “有啊。”歐陽月道。 高曉只怕她再獅子大開口,試探問:“多錢?” “一千?!睔W陽月說。 “一千一瓶?”高曉眼疾手快拿出手機立刻轉(zhuǎn)賬。 “不,一千一瓶蓋?!?/br> “啥!瓶蓋!”高曉方才還高曉歐陽月良心發(fā)現(xiàn)了,只賣一千。哪知是一瓶蓋! 除了歐陽月還有選擇嗎?沒有的呀。 一千相當于就一口,這要是一瓶水得多少錢呀。 “不是,那個,曉月,你看,昨天新人是賣一千一瓶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