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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回想,自己是一路朝南,洞xue的方向大致在東南,從走過的腳印看的出來。只要往后走直線,就不會錯。 歐陽月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印。 朝胖子擺了擺手示意跟著她走。 歐陽月走五步,回頭看一下,確認是否走的是直線。 風(fēng)越來越大。 歐陽月嬌瘦的身板似乎一下就能被風(fēng)吹倒了。胖子在身后扶著歐陽月,給她以支撐力。 只是后面的人就沒那么好走了。 周鑫鑫纖細嬌小的身子更是經(jīng)不起風(fēng)吹,現(xiàn)在干脆四腳走路。彎下腰,兩手,兩腳并用。隨后的幾人皆是如此爬著走。 “到了?!睔W陽月見到山洞的那一刻,眼中迸發(fā)了光亮,太好了! 剩下幾步路,歐陽月一掃陰霾,步伐也變的輕盈了。邁開腿小跑的朝洞xue跑去。 那是一個兩米多高、半米寬的小山洞。 “太好了,這體積北極熊進不來。”說罷又看了看胖子,“恩,你側(cè)身可以進。” 幾個人陸續(xù)進了山洞。 里面空間不大,約莫十來平米,像是山脊的裂縫,黑黝黝的山壁成個倒三角。 洞里十分干燥,凹凸不平。大家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歐陽月看了眼手機,六點。短短幾步路,在山下眼見不過百米,卻足足走了兩個小時。 洞外的天在他們進來之后,似乎趁著大家不注意,一下變成了黑夜。這里,日出是早上五點,日落是下午六點。 歐陽月摘掉游泳眼鏡,抖掉了帽子上的雪。環(huán)視著幾個癱坐在地的人。 “咦,咋少一個?!?/br> 眾人松弛的心一下被提了起來。 “誰剛才在最后???”歐陽月問。 沒有人回答。 看來少的那個人就是最后一個。 “那誰在倒數(shù)第二?”歐陽月又問。 厲海左右看看,“是我后頭那人,不見了?!?/br> “啥時候不見的?”歐陽月忙問。 厲海搖搖頭:“我哪知道?!闭f罷咳嗽了兩聲。 周鑫鑫仇視的看了一眼厲海,他也在咳嗽,說不出話來。 歐陽月沒再問。 既然那人走在最后,確實很難知道什么時候不見的。 剛才走來,地上有幾道冰裂。歐陽月沒有告訴他們,只怕他們看到了更害怕,本來大家的心理已經(jīng)在崩潰的邊緣了。 “那我出去找找。”胖子說著要起身。 哪知剛坐起來,不知是使勁兒了還是怎得,也咳嗽起來。 歐陽月拍了拍胖子:“咱們才進來多久?!闭f著指了指地上的腳印。 門口的幾個腳印還在,但沒有進來的時候那么深了,已經(jīng)被風(fēng)雪覆蓋了一層又一層。再往遠看,五六米開外的腳印完全沒有了。 “腳印沒了。”胖子說罷又咳嗽兩聲。 歐陽月把手指放到嘴前做了噤聲示意:“大家都吸了冷氣,少說話?!?/br> 洞外的風(fēng)就呼嘯的像個猛獸,而洞xue正好背風(fēng),風(fēng)只在眼前西向的吹,沒有朝南吹。 所以洞里即便不過夜,也是個完美的避風(fēng)所。 “咱們剛才走的不快,差不多蝸牛速度了。所以最后那人不是跟不上,可能是身體不支了……” 后面的話不用說完,大家都知道意味著什么。 歐陽月撇了一眼洞外,風(fēng)暴似乎小了些,能見度也高了些。望著來時的路,看不到任何人影。 洞里的咳嗽聲此起彼伏。 歐陽月嘆了口氣,愁眉鎖眼的看著屋內(nèi)的人,方才風(fēng)大,即便手機有響也聽不到。這些人的生命值會是多少呢? 歐陽月沖大伙說:“得多喝熱水,才能盡量不咳嗽?!?/br> 周鑫鑫一邊咳嗽,一邊捂著肚子。今兒一天,已經(jīng)方便很多次了,像是鬧肚子。 胖子急忙從商城里拿出了打火機。 這次,歐陽月沒急著取書,幾本書燒的很快,沒有柴火引著不經(jīng)燒的。 歐陽月?lián)u搖頭:“沒木頭呀?!?/br> 胖子趕忙看了看自己的商城。 一旁的周鑫鑫沒說話,過了會,一個龐大的木質(zhì)寵物窩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大概2米見方,高1米。周鑫鑫示意一下,用吧。 歐陽月一下想到他的衣服。 他以前養(yǎng)過大型犬。 胖子見狀上腳幾下就踩碎了。 歐陽月當(dāng)即取了兩本書出來。 倆人合力生火。 她看了一眼坐在洞里的其他幾人, “你們想多暖和點,就用雪堆下洞口?!?/br> 說完,大家為了安穩(wěn)的渡過這一夜,紛紛出力。 火生起來了,胖子從懷里掏出了半個饅頭,一不小心掉到地上,硬邦邦的饅頭跟鉛球一樣滾了幾圈。 胖子像丟了寶貝兒,彎腰忙撿了起來。 歐陽月瞥見他把他硬邦邦的饅頭直接放火上烤。 結(jié)凍的饅頭放到火里烤外面烤化到烤糊了,里面卻還沒有化開。 胖子顧不得了,拿起黑饅頭就往嘴里啃。吃了一嘴黑乎乎的。rou眼可見的難吃,卻被他吃的津津有味。 歐陽月嘆了口氣。從商城里取出了一個陶瓷杯。抓了點兒干凈的雪放進去。直接把杯子放到了火上。 杯子里的雪化了,清澈見底。這里的雪沒有被污染過。 歐陽月吹了吹杯子,緩緩地把那一杯水給喝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