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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以前不經(jīng)常下雪,所以沒有誰家會買雪地車,也就市里防空洞改裝了一批雪地車,沒雪地車想出遠(yuǎn)門,困難重重。 嗯……他們現(xiàn)在還在搜樓,明天才會去云村,今天只能帶去防空洞,不過明天去云村的時候可以帶上。 “等會兒咱們搜的差不多了,記得把尸體帶上?!?/br> “誰帶呀……”程風(fēng)有點(diǎn)怕怕的,除了他奶奶,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別人的尸體。 “用被子包著你怕什么,你要真怕,找人幫你?!?/br> 最后他們還是帶著尸體回了防空洞,在登記之后,李濤表示他們明天就要去云村,可以把尸體帶給她家人。 在李濤原來的工作記錄上,確實(shí)可以看到原來李濤分管云村那片,辦事處就同意了,先把尸體放在停尸間,明天他們再過來帶走。 辦事處也不擔(dān)心李濤他們不送,做什么其他的事,畢竟過幾天官方搜查隊(duì)又要去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到時候提一嘴,就知道李濤他們有沒有把人送去。 要是沒有老實(shí)送去的話,李濤他們車隊(duì)是要被追究責(zé)任的,大部分車隊(duì)都不會主動攬這樣的麻煩事。 第二天一大早,李濤他們?nèi)ネJ款I(lǐng)人,在簽過文件,確認(rèn)自己領(lǐng)到的就是昨天帶回來的人之后,他們又重新用被子把尸體包裹住。 他們沒辦法準(zhǔn)備棺材,用被子包裹住,是他們能想到的最合適的方法了,至少讓她家里人看到她的時候要體面一些。 最后檢查一遍物資,李濤的車隊(duì)重新踏上去云村的道路,這次所有人都躊躇滿志, 他們準(zhǔn)備的東西是最適合云村的,可以說是嚴(yán)格按照云村想要的東西準(zhǔn)備的,這次肯定可以掙到一大堆蔬菜,防空洞一堆便秘患者等著蔬菜救命呢。 本來人就容易便秘,現(xiàn)在別說蔬菜了,rou都少的很,目前治療便秘最好的辦法就是喝茶。 別管什么品牌,什么紅茶綠茶,只要是茶,大家都喜歡喝,防空洞也會提供茶水,不知道是什么茶葉熬的大桶茶,就放在食堂,誰想喝可以去接,沒了有人會添上。 就連他們每次出門,都會專門用保溫瓶接上一杯茶水,留著路上喝,不過不能喝太多,喝太多容易上廁所,這樣的天氣在外面上廁所,簡直就是玩命。 這次不用李濤一直絮叨,大家自己就能說出來一大堆到云村之后要換什么,這時候也不管什么挑食了,只要是青菜,大家都愛吃。 “老大,上次我聽說,他們村之前還殺過老虎,真的假的呀?” “當(dāng)然是真的,就是我去運(yùn)回來的,你們都不知道那老虎有多大,不帶尾巴能有三米,六七百斤,好幾個人一起抬才抬起來,半路車差點(diǎn)回不來?!?/br> 其實(shí)他說的有夸張成分,他們那時候也沒帶尺子什么的,根本就不知道老虎有多長,這會兒不過是在吹牛。 既然是吹牛嘛,那當(dāng)然是怎么厲害怎么來,你要是說獵到的老虎一米長,那氣勢上不來,不能凸顯出老虎的厲害。 第36章 喪禮和清理積雪 一群人吹牛的時候, 不知不覺中,云村近在眼前,有了之前的良好合作, 他們這次直接開著雪地車就要進(jìn)村。 車進(jìn)村跟人進(jìn)村是不一樣的, 人進(jìn)村,小門可以隨意打開,車進(jìn)村需要開大門。 李濤他們都是熟人, 陳建民他們才敢開門,換了其他人,你看他們開不開大門。 車剛停穩(wěn), 沒等村長用大喇叭喊人, 李濤就先問村長,緯一路3號是誰家。 “我二叔家呀,咋的啦?!标愋赵谠拼逡菜闶莻€大姓,人口還算比較多的, 陳建民的二叔是他小爺爺?shù)膬鹤? 但是他二叔也就比他大個五六歲。 聽到是陳建民親戚家,李濤壓低聲音說:“我們搜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身份證上地址是你們村緯一路3號,名字叫陳樂樂, 你要不要看看是不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陳樂樂……” 陳樂樂按理來說算是陳建民堂妹, 年齡比他兒子稍微大一點(diǎn), 今年就在山陽市打工,前幾天她家里人還念叨著,閨女怎么還不回來,王光都回來好久了。 “我先看看吧?!比f一不是, 也不用打擾她家里人,怪讓人擔(dān)心的。 探進(jìn)去,拉開粉色的棉被,里面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小姑娘,陳建民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就是他堂妹,陳樂樂。 她家里人等這么久,結(jié)果等回來一具尸體,這誰受得住,別說陳樂樂她爸媽,就是陳建民看著這個每年過年回來總是要給她家陳冬生帶輔導(dǎo)書的小姑娘都覺得難受,可惜。 “她就是我堂妹,謝謝你們幫忙帶回來,要不然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他說不下去了,有時候想著,還不如依舊不知道消息呢,好歹家里人還能覺得她還活著。 又想想,尸體落在外面,也沒人給安葬,也沒個人祭奠,成了孤魂野鬼,更可憐。 “你們先等等,我去找她家里人過來?!?/br> 村里人就看到村長跟車隊(duì)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然后就跑了,路上還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來也顧不上拍打,繼續(xù)跑。 “二叔!二叔!”即使年齡差不多,輩分在那,再加上陳建民從小就被家里人教育著叫二叔,時間一長,也適應(yīng)了。 陳業(yè)祖趕緊出來,還以為村里出什么急事呢,慌里慌張的問:“咋了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