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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波攻擊和魔法攻擊都被扼殺于搖籃中就可以逼他妥協(xié)了嗎?他還有物理攻擊!咬死他咬死他咬死他, 咬死這個壞蛋! 然而,作戰(zhàn)方針甫一改變, 耳后隨之飄來了陰森森的兩句話: “去隔壁?!?/br> “這是最后一次機(jī)會。” 愛麗比亞:“……” …… 隔壁房間—— 能伸能曲并緊緊抓住了最后一次機(jī)會的“魔法少女”揉了揉手腕, 又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你現(xiàn)在到底是想怎么樣?” ——雖然愛麗比亞是很怕他, 但不妨礙他跟他發(fā)脾氣。 說實話, 愛麗比亞真的不知道穆爾想怎么樣。 他本來以為他用那種張揚的姿態(tài)摧毀了巴比特倫一族后,會馬上有新的動作,所以他每天盯住了《帝都時報》, 還打探東打探西的,就是想看看這個瘋狂的家伙還能干出什么大事出來。 然而——沒有。 自那一夜大火之后,他完全消聲滅跡了。沉默的這段時間里還并不是為了養(yǎng)精蓄銳、等待良機(jī)再和敵人大戰(zhàn)三百回合,而是做起了變態(tài)才會干的勾當(dāng)——賊兮兮地在暗處偷窺自己的女朋友,還不敢露面,真是笑死人了! 愛麗比亞很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心里話都講了出來,因為巧克力奶冷冷地說了一句: “舌頭還想要的話就閉嘴?!?/br> 愛麗比亞嗤笑:“只在你女朋友面前裝乖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在我面前也當(dāng)回孫子試試?!?/br> 穆爾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僅僅是沐浴在這目光底下,愛麗比亞都覺得自己身首異處了。 “……” 靠,這個男人的恐怖真的是實打?qū)嵉?,就連巧克力奶這么可愛的外號都削弱不了他半點氣場。 心里嘆了一聲,放棄了和他硬碰硬的愛麗比亞問: “你到底是什么打算?” “我要走了。” 愛麗比亞:“???? 所以這個該死的巧克力奶半夜不睡覺,跑來掐他脖子,還把他從他自己的房間里趕出來,就是為了告訴他……他要走了??! “有問題?” 愛麗比亞瘋狂搖頭,接著舉雙手雙腳贊成:“你早該走了?!?/br> 可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要去哪?” “你不需要知道?!?/br> “……” 快要被氣炸的愛麗比亞面目猙獰,這一瞬間他很想不顧一切沖到隔壁房,叫醒李普通,然后欣賞一下不可一世的巧克力奶在女朋友前俯首稱臣的世紀(jì)場面——聽普普說那個時候的他就跟只沒斷奶的奶狗似的,惹人憐愛得不得了。 不過愛麗比亞最終還是沒有這么做,只做了個深呼吸,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拼命擺手: “走吧走吧,快點走。”等他走了,他就……嘿嘿嘿,總之等巧克力奶再回來的時候,女朋友就不是他的了。 愛麗比亞正在心中籌備復(fù)仇的計劃,今晚一系列的行為莫名到有點奇妙的穆爾在臨離開前,視線忍不住投向了隔壁的房間,抿了抿嘴,低聲囑咐: “照顧好她,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記得實現(xiàn)她的愿望?!?/br> “不要讓她厭惡這個世界,如果能喜歡上……那就最好不過了?!?/br> 雖然最后一句話有點云里霧里的,但愛麗比亞怎么會聽不懂? 他默了默。 實在沒忍住,問了一句: “……你矛盾不矛盾?” 穆爾覺得自己確實挺矛盾的。 他既想見她,又不想見她。 比如說現(xiàn)在,明明打算要立刻離開了,離開前仍忍不住跑到她的跟前去了。 她睡得很沉。 整個人深陷進(jìn)柔軟的床鋪里,本來小小一只的人看起來更小了。她應(yīng)該是真的被折騰得累慘了,進(jìn)入深眠后的她盡管沒有粗魯?shù)卮蚝魢?,可微微張開的嘴有節(jié)奏地在呼出氣,吹得碎發(fā)一飛一飛的。 看到她這個樣子,穆爾的心不禁變得柔軟,仿佛一瞬被治愈了,嘴角不自覺揚了起來,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跟片刻之前那個冷冰冰又兇巴巴的人截然不同。 大概是覺得李普通側(cè)躺的姿勢對心臟不太好,他不禁伸手把側(cè)躺著的人給按平。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會吵醒她。而收回手之前,他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他的手心輕捧她的臉側(cè),拇指摩挲她的臉頰。 可能是感覺到臉頰有點癢,睡夢中的人無意識地把手從掖好的被子里抽了出來,想要撓撓癢的地方。 夢中人的無心之舉嚇得穆爾連忙收回了手,還好人是沒有醒過來,無意識地呢喃了幾聲,又睡了過去。 手心依稀記得她臉蛋的柔軟觸感。 一時情不自禁下的親昵舉措,反而更勾起了某些記憶。像是戒斷者忽然又碰到了讓他上癮的東西,無法壓抑的渴望控制了他的身體、他的大腦,讓他想親吻她,甚至……想留下來。 盡管因為有不得不做的事情,以致離開的決心沒有被動搖,但……他還是稍微地放任了一下自己。 他的嘴唇印在了睡著的女人的額頭上。 準(zhǔn)備起身時,聽到比羽毛還要輕的聲音從她的唇邊流瀉出來,還伴隨著隱隱的哭腔: “穆爾……不要走……” “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