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大佬邀約
周修常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有內(nèi)涵的贊賞…… 疾風(fēng)驟雨之后,周修常和竺蘭蘭依偎著。周修常道:“蘭蘭,你在課堂上批評我,這做法得很對。” 竺蘭蘭得意地道:“對吧?這樣就沒有什么嫌疑了,除了蘇語琪他們……” 周修常道:“不僅如此,你這樣做還平息了一個的火氣?!?/br> 竺蘭蘭詫異道:“是么?誰呀?” “韓雙乙?!敝苄蕹3林曊f。 竺蘭蘭道:“他怎么了?我看他今天還可以???是不是嫉妒你和我在一起了?哈哈,你們這一群小男生,果然都對我很著迷呢!” 周修常見竺蘭蘭反而得意起來,也是失笑,道:“是啊,可是,他一嫉妒,是不是就要對付我了呢?” “你倆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嗎?” “都是階段性的。舊事不提了,但是一旦有了新事,什么舊賬新賬就一起算了?!?/br> “哦,”竺蘭蘭應(yīng)了一句,若有所思,道,“那么,他想要你怎么樣呢?” 周修常道:“自然是滾出他的眼前,再也不在他的身邊出現(xiàn)了!這樣的話,他俘獲你的芳心還不容易?” “去你的!你以為我就那么容易心動?” 頓了頓,竺蘭蘭又道:“那我呢?我該做點什么?” 周修常道:“你就繼續(xù)批評我就行了,并且和他作為對比,多表揚表揚他,滿足他的虛榮心,怎么樣?” 竺蘭蘭“切”了一聲:“鬼主意真多?!?/br> 當(dāng)竺蘭蘭鉆進周修常懷中沉沉入睡之時,周修常猶自睜著眼睛。 回顧今日的遭遇,要說最為震撼的,當(dāng)屬晚上的事情。 這件事情倒不是解救竺蘭蘭,而是在郭忠和老相識小林子的對話中,周修常隱約發(fā)現(xiàn)一些事情的端倪,只是一時半會兒還想不透徹。 在樹干的陰影中聽韓雙乙和龍哥對話時,周修常便一直在思想著那個“他”是誰。后來到底是小林子興奮之下管不住嘴,把“他”的身份暴露了出來,竟是在人民醫(yī)院有著一面之緣的譚哥。 那么,譚哥是如何知道竺蘭蘭的?仍是個待解之謎。 還有,提到了譚哥,就不能不提到黑哥,龍哥出師未捷,必會回去告知譚哥,而為了顯得自己已經(jīng)盡力盡力,一無所獲并非自己偷jian?;?,而是對方委實過于強大,他必會提到自己遇到了黑哥的人,是黑哥阻止了他,他才無功而返。 “那么,如果我是譚哥,又會怎么做呢?”周修常望著天花板,呆呆地出神,“一定要先查清這個阻止帶走竺蘭蘭的年輕人是誰,和黑哥是什么關(guān)系,再謀劃如何攻擊……” 想到這里,周修常又微微皺眉:“記得黑哥之前說過,譚哥已經(jīng)蠶食了不少原本屬于他的地盤。那一次去北六路的洗浴中心,服務(wù)員也無意間承認了這里是譚哥的天下。也就是說,自從黑哥被譚哥在醫(yī)院里打倒后,勢力逐漸衰微,而譚哥卻不斷了擴張了地盤……” 因此上,今晚上這一仗,自己的出手以及提到了黑哥,會不會讓譚哥以為,黑哥已經(jīng)開始展開反擊了,表示安原二中附近乃是黑哥的。這可是譚哥的受挫,他絕不會坐視不理…… 周修常想著想著,便也伴隨著竺蘭蘭有節(jié)奏的呼吸聲而沉沉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只見窗簾之外天色猶黑,竺蘭蘭正騎在他身上坐著美夢,周修常怕驚醒了她,不敢有任何動作,便再次閉上眼睛……卻不想,等再一睜眼時,窗簾洞開,天光明媚,旭日高升,身旁的竺蘭蘭已經(jīng)不見蹤影,想必是已經(jīng)上學(xué)去了。 周修常起來,只見化妝臺上留著一張紙條,上面正是竺蘭蘭的娟秀小楷,只有三個字:有雞蛋。 不過,這三個字,并未寫在紙條的中央,而是偏左的位置上。這就意味著,竺蘭蘭本來是想寫得更多,然而,在寫完這三個字之后,又不知怎么沒有寫后面的話,就擱筆了。 周修常暗想:“沒準(zhǔn)竺蘭蘭是想叫我起來,依舊是想要我上學(xué)去吧?!?/br> 其實,周修常本來就是要上學(xué)的,因為心里存著這個念想,生物鐘才讓他在五點多就醒來了,哪知一閉眼,睡個回籠覺,竟然還是晚了。 洗漱一番,周修常吃了雞蛋,穿好衣服,隨即出門。 既然竺蘭蘭沒有叫他,周修常便打算上午還是去找王朝陽,問一問工人的事情有什么打算。 新街大廈里,電梯直達十二層。走出電梯,便聞見趙月如切菜熱油和油煙機的聲音,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靜謐的走廊里便清晰可聞了。 推門而進,周修常走到王朝陽辦公室里,只見王朝陽有些唯唯諾諾,正和一個安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點頭哈腰地賠笑著。周修常不禁疑心頓起,這人是誰,來到我們的辦公室里,居然反客為主,讓王朝陽拘謹客氣起來?此刻,王朝陽背對著周修常,也擋住了周修常的視線,暫時看不見那人是誰。 聽了門開聲,王朝陽一轉(zhuǎn)身,和那人一起都看向周修常。三人對視中,周修常驚訝得嘴巴一張: “賀老板?” 只見賀老板笑瞇瞇地,拄著一個做工精藝、玉石鑲嵌的拐杖,慢慢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向周修常伸出手去,道:“修常小侄,見到我很驚訝?。科鋵嵨衣犕蹩傉f,你不是計劃好了去找我的嘛?現(xiàn)在我送上門來了,怎么樣?” 周修常握住賀老板的手,道:“賀叔叔,該當(dāng)是晚輩登門拜訪去請教您才是呀,怎么能勞您大駕,到我這里來提耳小輩呢?這……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周修常萬沒想到,這賀老板居然會自上家門來,意外之余,也有些戒備。賀老板已經(jīng)是兩次不請自來了。他看著賀老板的目光,只見他雙目炯炯,精光內(nèi)斂,毫無雜色,也看不出他此番上門是所為何來。 “賀叔叔快坐!”周修常扶著賀老板坐下后,也坐在了他對面,又對王朝陽說道,“老王,咱們都有什么好茶?沏一杯來。” 賀老板卻伸臂擺手,說道:“我不喝,也不渴,你不必倒了,那些什么禮節(jié)什么的,你不用跟我客套。我呢,不請自來,無事上門,已經(jīng)是不講這些禮節(jié)的東西了,所以你也別講?!?/br> 周修常只得讓王朝陽也坐在一邊。王朝陽趁著賀老板不注意,向周修常使了使眼色。周修常一時間沒有看懂,心道:“王朝陽這是提醒我小心謹慎的意思?” 這時,周修常快速地環(huán)顧辦公室一圈后,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有意向王朝陽問道:“老王,浩總監(jiān)他們呢?” 王朝陽臉顯喜色,大概是因為周修常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走到賀老板跟前,陪著笑說道:“因為賀老板來了,所以就和賀老板的保鏢們呆在一起了。” “哦……”周修常應(yīng)了一聲,看來賀老板是在來了之后,他的保鏢們強硬地把浩總監(jiān)攆出了辦公室。去人家的公司里“做客”,居然還軟禁了人家的員工,這是哪門子道理? 周修常不由得詢問:“那……吵起來了么?” 王朝陽道:“那倒沒有……畢竟……” “呵呵呵……”這時,賀老板故作輕松地一笑,“畢竟我的人更多,長得更壯,對不對?小侄兒,你不必擔(dān)心,我的人和你的人只是去聊聊天,抽抽煙,把空間騰出來,然我們一老一小說說話而已。一開始,我聽說,你們有個叫‘黑星星’的家伙,特別能打,所以他們就比較擔(dān)心,多派了幾個結(jié)實的小伙子來,誰知并沒有遇見……” 既是不請自來,又以安全名義帶了不少打手,顯是做好了防備,周修常不禁暗暗心驚:這賀老板恐怕是來者不善?。?/br> 周修常手下人居然被軟禁,氣勢上自然輸了一節(jié),哼笑了一聲,道:“賀叔叔一定是聽聞了我這里任人出入,所以不大安全,很不放心,是嗎?” 賀老板笑道:“對對,有這層意思。還有就是,怕小侄你誤會了,最后彼此傷了和氣。那么我老賀呢,索性就……把雙方都管住了。” 看來這賀老板的控制欲極強,同時也透露出他十分缺乏安全感——不僅要管好自己的人,還要管好對方的人,把雙方人馬都牢牢地把控住,方能安心。 同時,這也透露出賀老板高高在上的傲慢,把對方的人馬“管理”起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同意,反正就這么做了,還振振有詞。 周修常微笑道:“那么,現(xiàn)在您安心了么?” 賀老板笑道:“我安心啦,我可安心了。這屋子里雖然只有我一個人,但是他們都在外邊呢。——哦哦,小侄,我可沒有別的意思啊,你千萬不要誤會。我雖然信任你,但是我不信任你這個地方。呵呵!” 周修常也“呵呵”笑了兩聲:“我剛才還想說呢,既然賀叔叔能夠安心,那就表明我這里絕對安全,我和老王也就安心了!這至少表明,在賀叔叔在這里的時候,我們起碼是安全的啊。哈哈……” 賀老板雙目中精光微盛,也跟著笑了笑,道:“我老賀這么多年走過來,和挺不容易,小侄,你就理解理解你這老叔吧?!?/br> “這個自然?!敝苄蕹4蠓降卣f道,“剛才老王應(yīng)該跟您說過了吧,我想要去回訪您去,其實呢,如果今天便宜的話,本來就打算成行了。卻不成想,您居然又來到舍下??磥恚液唾R叔叔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br> “哈哈哈……”賀老板張口大笑,露出了鑲金的牙齒。 周修常笑了笑之后,接著說道:“不過,賀叔叔的行動力,顯然遠超小侄之上,小侄是把行程一拖再拖……” 周修常剛說到這兒,賀老板就打斷道:“為什么要一拖再拖呢?” 周修常道:“自從那一天下午您光顧寒舍之后,我便一直惦念著要去看看您的??墒巧虅?wù)繁冗,瑣事纏身,竟然一直不得閑,就這么落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