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小龍?zhí)讚碛袡M店簽到系統(tǒng)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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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沒有得到,甚至節(jié)目組的酬勞也說支付給了介紹人了。 盛有泉灰頭土臉地回村里,打算過段時間再去節(jié)目組要說法。 沒想到他們一家上過節(jié)目以后,村里關(guān)于他們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要比以前多多了,誰見到他們一家都在背后指指點點。 “盛夏倒是出息了,可惜啊,盛家還是家門不幸,出了這樣的敗類!” “賣女求榮!生下女兒都丟在老家不管,老人去世下葬也不管,女兒出名了就跑去給人添堵?!?/br> “丟人哦,害得我們村都在全國人民面前丟臉咯。就是個不要臉的!” “犧牲掉女兒養(yǎng)的那個兒子也不是什么好貨,依我看,養(yǎng)在身邊也耳濡目染的被教壞了!龍生龍鳳生鳳,耗子生的會打洞!” “也幸好那小丫頭有本事,沒本事的話,還不真的得被這一家沒良心的欺負死???” 這些話實在是難聽,這讓盛有泉相當(dāng)惱火,干脆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只自己的老婆偶爾出門買菜買東西。 本來日子艱難些,還能過下去。 可盛聰開學(xué)以后,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 “哎喲,盛聰,真沒想到,你還真的是盛夏的弟弟啊?”跟他說話的是校花。 盛聰原本非常擔(dān)心,覺得自己上了《心與心連線》節(jié)目丟了人,同學(xué)們肯定會排擠他的,沒想到?;ň尤挥謥砀f話了。 盛聰小臉一紅,撓撓頭說道:“哈哈,是啊是啊……” “所以你答應(yīng)我們的簽名照在哪呢?”?;ㄐχ鴨柕?。 盛聰臉色微微一變,他都多久沒見到過盛夏了,哪里來的簽名照? “啊,這個……我姐沒有回家,所以沒有……” ?;樕闲θ菹?,冷哼一聲:“你們都要合起伙來把人家給賣掉了,還怪人家不回家嗎?” 盛聰:“你……你……你這話不能亂說?!?/br> 校花精致的面容上帶著惱怒:“你敢說你們不是逼著她嫁人要拿到那二十萬嗎?” “我……我我沒逼她!”盛聰臉都漲紅了。 “那你有幫她說話嗎?有阻攔你爸媽這種荒唐的行為嗎?你沒有!甚至在你爸媽去電視臺抹黑你jiejie的時候你也跟著去了!” ?;ū梢牡乜粗骸罢鏋閷W(xué)校有你這樣的同學(xué)感到悲哀!” 盛聰在學(xué)校被排擠,而他最好的朋友于磊也不再理他了。 盛夏是他的女神,沒想到,竟然是盛聰?shù)膉iejie,而且還被自己的好朋友一家這么欺負! 他簡直就為自己女神打抱不平! 但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不搭理盛聰了。 盛聰在學(xué)校受了氣,便回家撒潑,讓盛有泉夫婦的日子更加難過。 而最可怕的事情還在后面呢。 《心與心連線》的這檔節(jié)目創(chuàng)下了近五年來的收視最高峰,帶來的連鎖宣傳效應(yīng)相當(dāng)明顯。 之后的一周,盛夏的名字和《心與心連線》的節(jié)目名,反復(fù)出現(xiàn)在微博熱搜,偶爾后面還會跟著一個“爆”。 而這期節(jié)目的爆火,也讓一些玩直播的小網(wǎng)紅看到了商機,紛紛前往地理位置偏僻的牛家溝村,在盛有泉家門口搞起了直播。 村民們非但沒有阻攔,隨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村民們甚至在他家門口擺起了煙攤,水果攤,小吃攤。 鎮(zhèn)上的小旅館也一房難求,有些網(wǎng)紅甚至不得不跑到市里去住宿。 這可愁壞了盛有泉一家。 盛有泉原本就極好面子,如今一走出家門,便有一大群網(wǎng)紅拿著自拍桿開始直播:“盛先生,來看一下鏡頭,跟我們直播間的網(wǎng)友打一個招呼吧!” “盛大叔,請問你當(dāng)初選擇上《心與心連線》節(jié)目是出于怎樣的考量呢?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嗎?” “盛有泉,聽說你兒子學(xué)習(xí)成績并不好,你后悔嗎?沒讓女兒考大學(xué),反而培養(yǎng)了一個草包?” “盛夏現(xiàn)在紅透了,但是她再也不回家,也通過經(jīng)紀人發(fā)表聲明說不給你們錢了,請問你后悔嗎?” 網(wǎng)紅們可不會顧及什么說的話合適不合適,為了流量,她們說的話句句扎心,盛有泉更覺得丟人,看來這村子也待不下去了,他們得重新找個地方才行。 某一天,趁著夜色,盛有泉一家?guī)е心?,灰溜溜地滾出了牛家溝村。 他們前腳走,村民們后腳放鞭炮慶祝。 那陣仗,簡直就像是在送瘟神一般。 第139章 謝謝你們 盛夏在泰國這座靜謐的小島待了半個月以后,終于要回國了。 在度假村的最后一天,盛夏依依不舍地收拾行李,在島上各處晃悠,拍了很多照片。 陸恒風(fēng)跟洛曄通過電話以后,出來便看見了在海邊自拍的盛夏。 他走了過去:“我?guī)湍闩陌??!?/br> 盛夏怎么好意思:“不用了師父,已經(jīng)拍好了。” 她平時拍戲的時候還好,采訪或者拍照還是有些不自然。 陸恒風(fēng)拿過手機:“你之后進入時尚早晚要適應(yīng)鏡頭的?!?/br> “時尚圈?我應(yīng)該去不了吧?!笔⑾母杏X自己跟這三個字簡直差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她腦子里只有演戲方面的事情。 陸恒風(fēng)笑道:“我跟洛曄通過電話,你最近的資源很好,他正在幫你談時尚品牌代言的事情?!?/br> 盛夏:“……” 是了,通告管理中通告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她只看了幾個就完全沒時間研究別的,似乎的確有一些時尚品牌代言。 “好吧……” 盛夏站在那,讓師父拍了幾張照片。 陸恒風(fēng)感覺盛夏的肢體都比較僵硬,的確完全沒有接受過拍照訓(xùn)練,指了指秋千說道:“你去上面蕩秋千,不用管我,我來抓拍。” 盛夏乖乖坐上了秋千,最開始還有些放不開,不過很快便玩嗨了,臉上的笑容也自然地流露出來。 就是這個! 陸恒風(fēng)趕緊按下快門。 “喏,你看,這張是不是就自然很多。” 陸恒風(fēng)走過去把手機遞給盛夏,她一看,果然,這張照片上,自己看著遠方,笑得沒心沒肺,頭發(fā)都有些凌亂,但是整張照片有種很美的動感,非常自然,笑容也很有感染力。 “謝謝師父。” 也是師父厲害,才能抓拍到這樣的鏡頭。 陸恒風(fēng)看著她此時心情還不錯,有些不忍心,不想打斷她這份寧靜的快樂,不過,有些事情必須得跟她交代了。 “盛夏,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陸恒風(fēng)斟酌著開口。 “嗯?師父,什么事?”盛夏讓秋千停下來,依舊坐在秋千上,抬頭看向陸恒風(fēng)。 “這次旅行,其實并不是偶然,是洛曄精心策劃,我跟傅征配合的,為的是在你出國這段時間,幫你處理意見非常棘手的事情?!彼f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你家里的事情?!?/br> 盛夏頓時感覺腦子嗡的一聲,她的神色已經(jīng)開始有些不對,一提起家里,她就下意識覺得渾身發(fā)冷:“我家里?我家里什么事?是他們出來給洛曄這邊帶來麻煩了嗎?”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在這熱帶陽光下,她在不自覺地發(fā)抖。 陸恒風(fēng)說道:“你不要害怕,事情已經(jīng)全部解決了,結(jié)果也算比較圓滿,我先說結(jié)果吧,你父母以后不會來煩你,你跟他們之間,只剩下法律規(guī)定的贍養(yǎng)義務(wù),也就是等他們年邁喪失勞動能力之后,向他們支付基本生活費,這你能接受嗎?” 整個過程中,盛夏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等師父說完以后,她手心已經(jīng)開始出冷汗。 “你……你說什么?他們不會再來煩我?怎么可能?。科鋵嵨以缇陀X得我父母的事情是一個隱患,以前我還小,什么都沒有的時候,他們都能想著把我賣掉,恨不得用我的終身幸福換二十萬!他們怎么可能放過我?這段時間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父母做了什么?” 盛夏情緒十分激動,眼淚奪眶而出,那么多年的委屈涌上心頭,她想要伸手擦,卻怎么都擦不掉,她不想在師父面前丟人,可是這一刻,她覺得師父是能信任的人,她不怕在他面前露出狼狽的這一面,她忍不住放聲大哭,仿佛要把這些委屈都哭出來。 這是她心底最深的恐懼,所以,那噩夢一般的過往,還是找來了不是嗎? 否則師父怎么可能會說,解決了? 等等……解決了? 盛夏好不容易止住了哭,眼睛紅腫著再度抬頭:“師父,你說的解決了,到底是什么?” 陸恒風(fēng)下意識看了眼手機,真不錯,只哭了半小時,他原本已經(jīng)做好陪她哭到晚上的準(zhǔn)備了。 “你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嗎?如果準(zhǔn)備好了,我就把洛曄整個計劃怎么策劃,怎么實行的,一五一十地告訴你。”陸恒風(fēng)一邊說,一邊遞給她一張紙巾。 “師父你有紙巾,怎么現(xiàn)在才拿給我……”盛夏小聲抱怨道。 陸恒風(fēng)唇角偷偷揚起,會撒嬌了,會抱怨了,那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 “剛剛忘了,我這還有很多?!?/br> “哦……都給我吧?!?/br> 接下來,陸恒風(fēng)便把整件事情來龍去脈都說了,直到夕陽西下,落日余暉印在海面上,盛夏才終于把整件事都聽明白了。 也許由于之前已經(jīng)好好發(fā)泄過一次,再聽到這些的時候,就好像在聽陌生人的故事一樣。 小的時候,她最期盼的有兩件事,一件事便是哪家能辦酒席,這樣就能看到放映隊放電影了。另一件事便是盼著過年,因為過年她能短暫地見到父母,見到弟弟。 可是等她稍微大一點以后,她就明白了,爸爸mama跟弟弟是一家人,她只不過是個多余的孩子,她以為爸爸不茍言笑,mama對她動輒打罵只是因為他們的性格問題,可是當(dāng)她看到弟弟在mama懷里撒嬌的模樣,她就明白了,她跟他們永遠都成不了一家人。 他們唯一的,僅有的愛和關(guān)懷,都給了弟弟。 她只有外婆,哭了外婆會哄著,摔了外婆會心疼,餓了外婆會變著法子給她做好吃的。 再后來,她知道父母將她當(dāng)成累贅,就算她努力讀書,成績優(yōu)秀,他們也不讓她繼續(xù)念書。 而這一切都讓她對家庭還有最后的幻想,也許,等她長大了,工作了,跟父母的關(guān)系還有辦法緩和。 可就在她獨自送走外婆,料理了外婆的后事之后,她親耳聽到父母勸她嫁給村長的傻兒子的時候,她就徹底明白了。 她在他們心中,不如一條狗。 所以她逃了,這是她長那么大做的最瘋狂的一次決定,也是最正確的決定,她逃離了那個讓她窒息,讓她害怕的地方,可是那種恐懼如影隨形,不是她逃離就能擺脫的。 所以,她拼了命的工作,比誰都拼,最初只是為了賺到錢活下去,后來,這種拼命的狀態(tài)成為常態(tài),好像只要更拼一些,她就不用回到那個噩夢一般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