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馴養(yǎng)計劃 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談個戀愛好了、朕成了霸總帶球跑的白月光(古穿今)、當小龍?zhí)讚碛袡M店簽到系統(tǒng)、禁止犯規(guī)(重生)、我用馬甲出鏡直播、我有金手指你怕了嗎[八零]、靠告白通關求生游戲[無限]、袖藏天光、和暗戀對象隱婚以后(GL)、沙雕霸總終于低下高貴的頭顱
院門半開著,隨侍禁衛(wèi)和內(nèi)侍或許得了吩咐,都早早避讓了。 正屋的門也敞開著,里面?zhèn)鱽砑毼⒌乃暋?/br> 屋里沒有點起燭火。 夜色濃重,今夜多云無月,只有星光從黑暗天幕映出稀薄光亮,從大開的門窗外透進了屋里。 梅望舒站在門口,側耳細聽了片刻。 里面安靜無聲。 除了汩汩的竹管流水聲,只夾雜著細微的呼吸之聲。 流水聲忽然大了起來。 水流涌動,似乎有人在溫泉池子里動作,攪動了一池春水。 梅望舒心里一緊,出聲問,“阿苑?阿苑可在此處?” 還是沒有人回答。 梅望舒摸黑往里走了幾步,看不清腳下,不慎踢到了一個銀酒壺,咕嚕嚕地滾到了墻角旁邊的角落去。 露天溫泉池就在眼前了。 池邊準備的幾盞燈也都沒有點亮。 淺淡的星光下,池里現(xiàn)出一個朦朧高大的人影。 男子光裸的脊背出現(xiàn)在她眼前,背對著她,趴伏在另一側的漢白玉池邊。 年輕健壯的背部肌膚沾著水珠,有如緞子般發(fā)光,肩胛處的肌rou隱約隆起。 梅望舒眼皮子一跳,停住腳步,站在池子邊,輕聲喚了聲,“陛下?” 池子里沒有第二個身影,阿苑顯然還沒有來。 她放下幾分心,疲憊之下按捺不住情緒,怒火又升起,追問道,“陛下可曾召了阿苑表妹入內(nèi)隨侍?” 還是沒有人回答。 背對她的那人毫無反應,不知是醉倒了,還是睡過去了。 只有濃烈的酒氣,傳入鼻尖。 她在淺淡星光下發(fā)現(xiàn),池子邊放了一排的酒壺。試探著用腳尖撥了一個,空的;又撥一個,還是空的。 他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酒后亂性,傳下如此荒唐的口諭。 “陛下,”梅望舒站在池邊嘆了口氣, “阿苑今天不會來了。今晚陛下酒醉,臣不和你計較;明早等陛下酒醒了,臣在細細地跟陛下說?!?/br> 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說完便走。 剛轉身走出兩步,背后突然傳來一個模糊不清的聲音。 是醉酒后的那種呢喃,夾雜著晃動的水波聲。 梅望舒停步,凝神細聽了片刻,還沒聽明白對方在囈語些什么,就聽到‘噗通’一聲水響。 仿佛什么大型物件掉進了水里。 梅望舒眼皮子又是一跳,急忙轉身。 原本背對她趴在對面的人影……果然不見了。 偌大一個十尺方圓的溫泉池,只見四處霧氣氤氳,不見酒后君王的身影。 她愕然四顧,視線在黑暗里盡力搜索漢白玉池邊,沒有。 拖著酸軟的步子,繞著池子走了一圈,確定人沒有趴在池子邊緣,也沒有靠池子邊坐在水里。 想起剛才進來時聞到的濃烈酒氣,梅望舒心頭閃過不安陰影。 溫泉池子雖然不深,但醉后失足滑進去,醉到不能動彈,就會溺水…… 她心里一沉,趴在漢白玉鋪成的池水邊,身子往前傾,手探入水面,一寸寸地仔細摸索著。 “陛下?” 聲音里明顯地多了幾分焦慮, “信原?” “信原?!” 耳邊的水聲大了起來。白茫霧氣更濃了。 就在梅望舒趴在池邊摸索的時候,池子里傳來一聲極細微的水響,掩蓋在汩汩的竹筒流水聲里,幾乎聽不分明。 高大健壯的年輕軀體從水下鉆出來,隨意攏了把濕漉漉的烏發(fā),在微弱星光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盯緊池邊那道熟悉的纖瘦背影。 仿佛林間蓄勢待發(fā)、準備奔跑狩獵的黑豹,眸光熾熱,灼灼幽亮,冷靜而興奮。 光裸有力的手臂帶起一串水花,直接把岸邊的人攔腰橫抱而起,滾入了池子里。 水花飛濺。 第51章 良藥 今夜多云無月,星光淺淡。 水波蕩漾,映著微弱星光。 隱隱約約的水聲,拍打在漢白玉石溫泉池邊。 醉后的人,說話不像平日那么清明冷靜,卻多了些纏綿黏人的腔調(diào),刻意放軟了聲音,一句句地低聲誘哄著, “好姑娘,回身過來,讓我看一眼。” “這里這么暗,連只蠟燭都沒有,轉過身來,我也看不清你的臉,怕什么呢。” 人工搭建的、方圓十尺的溫泉池子里,水波動蕩,點點黯淡星光。 霧氣彌漫的溫泉池里,光裸的年輕軀體仿佛綢緞般反光,從身后緊緊攏住衣衫濕透的纖細身影。 縱然有幾層衣裳裹著,女子的玲瓏身段在水里再無半分遮掩,胸前的微微起伏也明顯了起來。 男人惡劣地輕咬著細嫩白皙的耳垂,帶著醉意的嗓音誘哄著說, “好了,知道你不肯回身了。身子別繃那么緊,沒把你怎么樣?!?/br> “月下獨飲無趣,只是找個人進溫泉里,喝點酒,說說話罷了?!?/br> “看你這么怕,你若不情愿,開口告?zhèn)€饒,說句軟話,我便放了你?!?/br> “你若不愿,開口罵我一句,我也放了你?!?/br> 水波聲大了起來,隨著水中人的細微掙扎,在池子里動蕩不休,倒像是驚濤拍岸的大海岸邊。 男人的嗓音里帶了忍耐之意。 “還不肯說話?不要我放你?那便是默許了魚水之歡?” 波浪水聲里,夾雜著細微壓抑的喘息聲。 山林間的麋鹿被狩獵猛獸逼到了極致,無處可逃,在黯淡星光下無助地揚起纖細脖頸,卻始終掙扎不出,忍無可忍時,狠狠一口咬下去,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唇齒間見了血。 微弱的血腥氣彌散在池子水汽里。 身后的人很快察覺了,撥開了她的手,換了他自己的手背,就放在那嫣紅半張的唇瓣間, “別傷了自己,非要咬的話,咬我。” 話音未落,那平日里吐出溫雅詞句的編貝唇齒已經(jīng)狠狠咬了下去。 毫不客氣,一口便見了血。 溫泉池子里傳來‘嘶’的一聲,“咬的還真狠……” 男人如此說著,被咬的手掌卻又往前伸了伸,“這只手不要了。隨便你咬?!?/br> 灼熱的身體從背后壓過來,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低沉地喘著,嗓音里帶著極度的壓抑忍耐。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開口說話。隨便你說什么,罵什么,說一句不愿,便放你走?!?/br> 梅望舒在濃黑的夜色里喘息著。 薄衫浸透了水,身子的底細早已在池子里被探查了個清楚。 她不能開口。 寧愿陰錯陽差,被錯認為那位溫柔緘默的表姑娘;也不能被身后那人聽出,此刻在池子里糾纏的是誰。 今天他確實飲多了酒,失了自控。 感覺到了身后的蓄勢待發(fā),梅望舒急喘了幾下,狠咬著手掌的唇齒松開。 反握住了那只被她咬出血來的、帶著人體熾熱溫度的手,在他掌心寫下一個字,“手?!?/br> “嗯?”耳側傳來一聲沙啞隱忍、帶著疑問的嗓音。 她趴伏在溫泉池邊,臉隱藏在黑暗中,死活不肯回頭。 那雙平日里執(zhí)筆的素白秀氣的手,探入了動蕩的水波下。 *** 常伯聽從吩咐,去廚房準備了極濃的一碗醒酒湯,到主院外候著。 齊正衡不放人進去。 “貴人在里面休憩。什么時候要醒酒湯了,外頭什么時候送進去。常管事,你不必在這兒守著,醒酒湯留下就好?!?/br> 常伯不肯走,“我家大人進去前吩咐的,說隨時會要醒酒湯。老仆就在這兒等著?!?/br> 齊正衡勸不動老人家離開,沒奈何,嘆氣說了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