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馴養(yǎng)計劃 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談個戀愛好了、朕成了霸總帶球跑的白月光(古穿今)、當(dāng)小龍?zhí)讚碛袡M店簽到系統(tǒng)、禁止犯規(guī)(重生)、我用馬甲出鏡直播、我有金手指你怕了嗎[八零]、靠告白通關(guān)求生游戲[無限]、袖藏天光、和暗戀對象隱婚以后(GL)、沙雕霸總終于低下高貴的頭顱
心里幾分驚幾分怕,急促的喘息間,美酒的甜香隨著呼吸氣息彌漫了出去。 她細(xì)微地掙動幾下,裝作睡熟的樣子,抱緊被子死死按在身上。 對方似乎察覺了她的不安,又輕啄了下她的唇角。 “你怕什么?!?/br> 在柔嫩泛紅的耳垂邊不輕不重咬了一口,“不許怕。” 放開手,起身出去了。 —— 齊正衡在正院外頭。 一頭留意著正院里的動靜,另一頭應(yīng)付著要人的常伯。 “我家大人醉倒了,半夜若是起身傳醒酒湯,更換衣裳,處處需要有人看護(hù)著!酒后醉死的事雖然不多見,京城里卻也不是沒有!求貴客同意,讓小的把大人接出來照看!” 常伯臉色都變了,按捺著不安站著院門口,扯著嗓門和人理論,刻意要里面的貴客聽見。 齊正衡勸老人家閉嘴,常伯的聲音越喊越大。 堂堂京城三品武官,弄得焦頭爛額。 洛信原就在這時開了門。 “你是梅家的管事?你家主人醉沉了,不好挪動,今夜就歇在房里。你挑兩個人進(jìn)去看護(hù)著?!?/br> 常伯喜出望外,趕緊行禮道,“我家主人是老仆自小看著長大的。老仆自己看護(hù)著?!泵Σ坏剡M(jìn)去了。 洛信原并不急著回去休息,反而背著手,往院外走出幾步。 齊正衡亦步亦趨跟在身后,心里暗自腹誹: 別院這么大,那么多的空院子,把梅學(xué)士送回去不就得了?,F(xiàn)在倒好,放了個外人進(jìn)圣駕休息的院子! 就在這時,聽到洛信原問他,“梅家表小姐的住處,你可知道?” 齊正衡急忙回稟,“知道,小的下午才過去看過?!?/br> “那就好?!甭逍旁了剂似蹋愿老聛?。 “找?guī)讉€得力的,半夜秘密把那梅家表姑娘拿下。不要傷到人,動用些威嚇手段,叫她把底細(xì)吐露干凈,再連夜放回來?!?/br> 齊正衡大驚,“什么底細(xì)?那……那不是梅家的表親嗎?梅學(xué)士親口說的!” 洛信原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梅學(xué)士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齊正衡傻了。 天子身邊最得寵的信臣,隨駕十年的資歷,不信梅學(xué)士,還能信誰去? “難、難道其中有詐?” 洛信原背著手,慢悠悠地行走在枝葉初發(fā)的銀杏樹下。 “其實,若她今晚招呼那表姑娘過來坐下,一起用個飯,我雖不喜,倒相信她或許真是個梅家表親?!?/br> “偏她知道我不喜,不欲驚動我,讓人露了個面便離開?!?/br> 洛信原笑了下,“我一見便明白過來,她這是開局落個子,打算后面慢慢布局了?!?/br> 說到這里,他停了腳步,轉(zhuǎn)身往回走的同時,淡聲吩咐下去。 “趁梅學(xué)士今夜醉著,離不得這處主院。你們連夜過去,把梅家那位表姑娘的口供問出來?!?/br> 第49章 (小修)敷衍 常伯進(jìn)了院子,見自家大人醉臥在給貴客準(zhǔn)備的正屋里,也吃驚不小。 貴客的身份雖然沒有明說,但以自家大人的身份親自作陪,又有那么多禁衛(wèi)內(nèi)侍隨行,他哪里會猜不到。 他感覺不妥當(dāng),連忙攙扶著梅望舒起身。 梅望舒意識還清醒著,但身體已經(jīng)跟不上意識,腳步虛浮地去了東邊廂房歇下。 昏昏沉沉睡到了第二日清晨,才徹底從酒醉里醒過來。 在東邊初升的日光里,坐在床上,撫摸著微腫的唇,想起昨夜酒后的迷亂……把臉埋在被褥里,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那人還問她怕什么。 她怕的就是這個。 出人意料。猝不及防。 匆匆拿過毛巾擦了把臉,又換了身干凈衣裳,她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對著鏡子,仔細(xì)去看耳垂。 昨夜耳垂被不輕不重咬了幾口,黑夜里不覺得怎么,在陽光下便能隱約看出一圈紅。 她點燃桌上燭臺,捻了些新滴落的燭淚,小心地在兩邊耳垂各自抹了點,重點遮擋住在老家時新穿的耳洞。 帶著常伯出去時,齊正衡正蹲在院子里洗漱,看到人就是一愣,面色不太自然地過來打招呼, “梅學(xué)士昨日喝了不少,今天怎么這么早起?原公子還沒起身,要不要再等等?” 梅望舒要的就是這句‘還沒起身’,和顏悅色對他道, “勞煩你等下通傳原公子,既然是過來養(yǎng)病的,這幾日便好好歇息,閑暇時不妨四下走動走動,欣賞春景。我這幾日需要尋些清靜所在處理京城公務(wù),住處不定,不必找?!?/br> 說完抬腳便走。 齊正衡不是早起,其實是忙活了整夜沒睡。 他心里沉甸甸墜著昨夜追問梅家表姑娘口供的事,拿著刷牙子,看著她出去的背影,想追上去提醒一聲又不敢,滿心糾結(jié)。 這一耽擱,等他想起來去問梅望舒這幾天會在哪處院落處理公務(wù),人早就找不見了。 洛信原早上起來,聽了轉(zhuǎn)述的口信,聽出話里的敷衍,就知道昨夜故意把人灌醉,對方多半是在躲他。 他不怕她躲。 區(qū)區(qū)一個山間別院,縱然占地廣闊,再大,又能大的過皇城? 人就在這處別院里,住在哪處院落,他會找不到? 兩三天下來,洛信原意外發(fā)現(xiàn)。 他……真的找不到。 這處建在山里的別院,就像是個巨大的迷宮。 不只是占地廣闊的問題,主要是地形。 地形上下起伏,一處院落的院墻外頭,連接的或許不是另一處院落,而是山崖。 苦苦尋不到的院落,定睛一看,在山坡下面。 除了正經(jīng)連接各處院落的蜿蜒曲折的抄手游廊,還有無數(shù)條鵝卵石鋪成的林間小道。 別院此處的仆婦小廝,壓根就不會走抄手游廊,直接走鵝卵石小道。 只有在禁衛(wèi)們問路的時候,以一副‘同情大傻子’的眼神,給客人們指出一條他們自己絕對不會走的,專供外來客人走的抄手游廊正路。 他們自己抄近路走一盞茶的路程,禁衛(wèi)們能生生走出小半個時辰。 齊正衡快瘋了。 這么復(fù)雜的地形,地方還大,若是半道轉(zhuǎn)迷路了,怎么守衛(wèi)圣駕。 因此,磨破了嘴皮,好說歹說,死活攔阻著洛信原親自出去找人。 禁衛(wèi)又找不到人。 接連三天,梅望舒換了三處地方,在別院里的某處書房里,安靜地處理公務(wù)。 洛信原那邊,倒是每天都會看見梅家的表姑娘。 奉了別院主人的口頭吩咐,在常伯的陪同下,偶爾送來一封問候書箋,一張山間地形圖,或者一籃子山里新鮮采摘的時令瓜果。 送過來時,在門口簡短地說兩句話,對著屋里略福了福,行禮便走。 舉止合乎禮儀,言行絕不逾矩。 總之,此地主人太過忙碌,吩咐此地唯一的親眷出面招待貴客,符合待客常理,極有誠意。 洛信原在主院里枯等了三日,面色一日日地沉郁下去。 這天,對著院墻上方垂落的夕陽,冷笑了一聲。 齊正衡剛好進(jìn)來。他這幾日過得倒是快樂似神仙。 雖說此地主人不怎么出面,但東西可沒短缺了他們。常伯帶著這里的幾個管事天天往正院里跑五六趟,殷勤備至,準(zhǔn)備的許多時令鮮果,就連他這個宮里待了那么久的老人都沒見識過。 山里的熊掌,狍子rou,鹿rou,水里的活蝦,游魚,宮里只有圣上太妃們才有資格用的野八珍,在這里像不要錢似的每日端上桌來。 齊正衡吃得滿嘴流油,拍著肚皮大贊,梅老弟不止家里有錢,人夠義氣!梅家表姑娘的事,也是一片忠君之心,找個溫柔解語的娘子陪圣駕說說話,能有多大事! 巡視回程,一進(jìn)院門,迎面看見圣上獨自坐在庭院里那棵大銀杏樹下。 上百年的老銀杏樹,樹干粗壯得需要兩三個成人雙臂合攏。 枝葉茂密的銀杏樹枝,在夕陽下落下了大片濃重的陰影,遮蓋住了樹下坐著的元和帝的大半張臉孔。 陰影里的那雙眼睛,幽亮暗光。 在黃昏暮色里看去,倒像是一匹壓抑忍耐著野性的雪地孤狼。 齊正衡吃了一驚,嘴角吃飽喝足的笑意便褪去了。 他趕過去幾步,小心問,“爺,可有什么不好之事?” “吃飽了?” 洛信原幽幽地笑了聲,“吃人嘴軟,拿人手軟,人之常情。如今還住在人家的莊子里,當(dāng)然不好去盡力搜尋人的蹤跡。” 齊正衡當(dāng)場就噗通跪下了,小聲叫屈,“不是兄弟們不盡力,實在是地形太過復(fù)雜,梅學(xué)士他又說京城送來的公務(wù)機要,害怕泄密,每天要換個地方處理公務(wù),這,這,兄弟們實在為難……” 洛信原幽暗地掃了他一眼。“誰要你們四處找她了。” “路上隨便抓個小廝,叫他們把這里的大管事,那個叫常伯的找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