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上人煉成丹之后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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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令儀聲音清冷:“脫下鞋襪?!?/br> 還在想神通的絳月予一愣,方帕底下,雙眸微微睜大,輕聲道:“???” “不脫也行。” 長孫令儀的聲音中似有淡淡笑意。 “往前踏兩步是一泉靈池,你進(jìn)去吧?!?/br> 絳月予恍然略松一口氣。 想了想,她還是脫下鞋子,赤腳往前踏入靈池。 靈池大概一米五深,走到里面能很輕松地站著。 這靈池不知裝的是什么靈液,蘭香撲鼻,進(jìn)入其中后無窮無盡的靈氣順著她的毛孔鉆入,匯進(jìn)那早已擴(kuò)充得極其龐大的雪色靈海中。 長孫令儀看了一眼乖乖站在靈池中的徒兒,慵懶隨意地在靈池旁找了個位置坐下,修長白皙的手垂落,一滴殷紅精血自指尖溢出,啪塔,輕輕滴落到乳白靈池中。 整片靈池都被耀眼紅芒覆蓋了一瞬。 絳月予感覺整個靈池驟然沸騰起來,磅礴的能量爭先恐后地往她身體里鉆,皮膚、血液、骨髓、神魂,她的血液變得灼燒,骨髓好像被迫敲開無數(shù)東西在往里鉆,而神魂更像在被巖漿熔煉。 “忍一忍?!?/br> 長孫令儀說著,指尖又是一滴鮮血滴落。 痛楚更加劇烈。 若是常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靈池里哀嚎打滾,丑態(tài)百出了。但絳月予從小受寄宿在體內(nèi)的蝕仙雪火煅燒淬煉,極其能忍痛。 所以她只是閉上眼睛,沒有泄露出一絲慘吟。 長孫令儀坐在靈池畔,透過方帕看著絳月予??粗竦念澏秱€不停的睫毛,不斷滴落汗水的下頜,以及蒼白到?jīng)]有一絲血色的面容,沉默片刻道:“需要忍得久一些?!?/br> 絳月予聲線因痛楚顫抖:“是,師尊。” “一個月后,是不周山山主一千五百歲的壽辰,你身為圣女,需代表太上神宮前去道賀,路上要橫跨無數(shù)疆域?!?/br> “此次也是身為圣女的第一次試煉,不會有護(hù)道者跟在你身后?!?/br> “匯靈境太弱,我不放心?!?/br> 絳月予一怔。 “謝謝……師尊?!弊詈髢蓚€字輕得像要融入靈池。 第4章 傳聞玄鴻道主早年被稱為驚…… 前世她拜入的是青鼎神殿。 曾幾何時,師尊這個名詞,帶給她的只是無盡恨意。 她的前世師尊是青鼎神殿四大殿主之一的煉鼎殿主,而她是煉鼎殿主第七個關(guān)門弟子。 煉鼎殿主性子冷漠,并不親自教徒弟,哪怕她于丹道上展露了超于常人的天賦,也只是將她交給大師姐帶著,除了拜師時出現(xiàn)過一次,根本沒露過面。 第二次見那到那位師尊,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她身懷蝕仙雪火。 依然是那張蒼老的刻板的臉,但一雙望著她的雙眼卻亮得驚人,那是難以克制的激動驚喜與……貪婪。 她被那位師尊投入了煉丹爐中。 他想像提煉精血一樣,將她體內(nèi)蝕仙雪火的火種提煉出來,剝除霸道的屬性,轉(zhuǎn)種到自己體內(nèi)。 她在鼎中受盡折磨,幾次瀕死過去,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氣。 在那位師尊以為她已經(jīng)被煉死打開爐蓋查看時,她抓住機(jī)會,蝕仙雪火轟然爆發(fā),將整座大殿連同那個師尊燒成灰燼。 接著……她被趕來的青鼎神殿其余人圍剿,關(guān)入刀風(fēng)大牢,日日夜夜受刮骨之痛。 原本她以為自己真的死定了。 但后來歷練回來的顏羲知道此事后,不惜與宗門對抗,手抱大圣遺音琴直接殺上刀風(fēng)大牢,最終踏著一地阻攔者看守者的尸體,將她救了出來。 那日,刀風(fēng)域的地面都是紅的。 再之后,她逃到了太上神宮的疆域。 她自創(chuàng)了丹鼎宗,將這個只煉丹的小宗門附屬于太上神宮門下,專門為太上神宮的弟子提供丹藥。 和太上神宮的弟子打交道多了,她知道了很多玄鴻道主的故事。 她知道玄鴻道主曾發(fā)現(xiàn)圣人傳承,卻為救同門,甘愿錯過接受傳承的機(jī)會。 重來一次,她沒有信心能在青鼎殿主的眼皮底下瞞住蝕仙雪火,更不想拜那樣的人為師,讓顏羲為她遭受懲罰。 她想賭一把。 賭玄鴻道主不會像青鼎殿主一樣,覬覦蝕仙雪火。 于是她想盡辦法,拜入玄鴻道主門下,成了他唯一的弟子。 她賭贏了。 只是她沒想到現(xiàn)在的師尊會對她這么好。 不僅想方設(shè)法尋找天材地寶幫她祛除火毒,讓蝕仙雪火徹底和她融為一體,還如此關(guān)懷她,擔(dān)憂她在路上遇上危險,親自幫她提升修為。 前世被“師尊”這個名詞而蛀掉的缺口,逐漸被溫暖填補上。曾經(jīng)“師尊”所代表的那張蒼老陰狠的臉,也被一道白衣勝雪的身影所取代。 “師尊……” 長孫令儀嗓音冷得像不周山巔積年不化的冰雪,但又像泉水般清冽:“何事?” 絳月予忍住劇痛,從齒縫里艱難地輕聲道:“沒什么…只想喚您一聲罷了。” 長孫令儀微微一怔,淡淡的笑意自眼底浮起。 “嗯,為師知道了。” 絳月予體內(nèi),雪白色的靈海擴(kuò)充到一個磅礴到駭人的程度。 由經(jīng)文組成的祭臺在靈海上空浮現(xiàn),靈海翻滾著咆哮著怒吼著,如同被鐵鏈?zhǔn)`而激怒的洪荒巨獸,不斷震蕩。 漸漸的,靈海上空氤氳出淡淡的雜色霧氣,那是靈海中被提煉出來的雜質(zhì)。 她開始祭煉自己的靈海。 不知過了多久,靈海被提純至原有的百萬分之一大小,小小的,卻泛著精純無比的能量氣息,凝實得猶如鐵塊。 她到了祭靈境巔峰。 軀體神魂的痛楚漸漸消退,絳月予緩緩睜開眼睛,恍然有種不真實感。沒想到,一個月前還是三煉境,現(xiàn)在居然邁入祭靈境巔峰。 長孫令儀:“過來?!?/br> 絳月予回神,淌著靈液走到池畔。 就要爬上靈池時,她忽然看到一小節(jié)修長瑩白的指尖探進(jìn)方帕底部,接著自己頭上的方帕被掀了開來。 視線瞬間一片明亮。 絳月予仰起臉。 洞xue中,一個坐在靈池旁雙目微垂,一個浸在靈池中,下巴微仰,兩人具是一席雪衣,互相對視時空氣似乎微微凝固。 她終于看到了長孫令儀的真容。 清寒孤逸,眉目如畫,因為坐姿隨意的關(guān)系,如瀑墨發(fā)披散在肩頭,帶著點淡淡的慵懶。 絳月予恍了恍神。 傳聞玄鴻道主早年被稱為驚鴻道主,后來敢說這個稱號的人都被他打怕了,才被眾人稱為玄鴻道主。 …神魂因窺得道主真容而劇烈震蕩。 仿佛目睹了太陽爆發(fā),雙目刺痛難忍,她忍不住閉上眼,眉心因劇痛緊緊蹙著。 長孫令儀:“睜眼。” 絳月予強逼自己重新睜開雙眼。 神魂震蕩得更為劇烈。 就在絳月予感覺自己的神魂承受到極限時,長孫令儀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虛點在絳月予的眉心。 瞬間眉心涌入一點清涼。 神魂平穩(wěn)了些。 絳月予猛然意識到師尊是在鍛煉她的神魂強度,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堅持。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連意識都有些震蕩得模糊時,耳畔傳來一聲低嘆:“回去吧?!?/br> 不待她神魂震蕩的更加劇烈,靈池底下裂開一道虛空裂縫,絳月予一下子掉了進(jìn)去。 “嘩啦!” 絳月予和靈液一起掉落到地上。 她濕漉漉地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素魄峰,現(xiàn)在正站在自己的閣內(nèi)。外面的侍女很安靜,似乎沒有一人發(fā)現(xiàn)她剛才不見過。 地上的靈液散發(fā)馥郁的蘭香味,整間房間被靈液浸濕,剛才隨她一起掉落下來的靈液大概有一缸那么多。 絳月予知道這靈液珍貴,想了想,捏了道法決,將它收集到容器中。 她看了看自己赤著的腳,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把鞋子落在師尊那里了。 …… 到了出發(fā)去不周山的日子,絳月予將絳霄喚至面前:“這次你隨我去不周山?!?/br> 絳鬟,絳春,絳黛三人聽到后失落不已,她們強掩住對絳霄的羨慕,深深把頭埋下,不敢把情緒泄露出來絲毫。 絳霄看起來很雀躍。 她摸清了絳月予的喜好,知道她們的圣女大人喜歡膽子大一些的奴婢,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意,一雙貓眼笑成兩彎月牙:“謝謝主子!” 絳月予起身走向殿外。 兩扇雕花木門無風(fēng)自開,素魄峰上濃郁的霧氣頓時撲面涌來,寒冷得令人忍不住打哆嗦,頭發(fā)瞬間覆上冰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