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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替身日常 第132節(jié)

    陳風(fēng)聽了這話覷一眼李循,心中腹誹,明明是殿下你要看太子妃的臉色,這話說得還真是大言不慚。

    沈虞還活著的事情他還未告知皇后,也囑咐了meimei和顧晏清不要亂說話,讓她喘息片刻,等消息傳到皇后耳中的時候,大約也歇息差不多了,再讓她入宮。

    不過不入宮兩人就不能見面,李循現(xiàn)在一日見不到沈虞,心里就跟油煎似的難熬。

    他回到東宮,麗政殿內(nèi)一群老臣在等著他。

    待將這群老胡子們都打發(fā)走,時辰已是不早了。

    李循揉了揉眉心,將筆扔進(jìn)筆洗里,陳風(fēng)又給他遞進(jìn)一封信來,信是月照寫的,李循看了許久,開始的時候眸光溫柔的能溢出水來,越看到最后反倒冷哼一聲,表情不善。

    “殿下,該用午膳了?!?/br>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喚道。

    “放桌上?!?/br>
    李循沒甚在意,將那封信揉了揉本想扔了,想了想忽然不知想到什么,又找了只匣子將信整齊疊好放進(jìn)里面保存好,大步走到案幾前。

    一只涂了鮮紅蔻丹的纖纖玉手從一旁的食盒中將一碟碟精心烹制而成的珍饈佳肴小心地放在案上。

    她看見太子衣袖上沾了幾片碎紙屑,便羞答答地拿出帕子遞過去,“殿下,您的衣袖臟……”

    “找死?!?/br>
    突然李循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折,霎時麗政殿內(nèi)響起女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陳風(fēng)進(jìn)來的時候,只見一個打扮妖嬈暴露的年輕女子正瑟瑟發(fā)抖地跪在地上磕頭,“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妾身不是細(xì)作,妾身是陛下賜給殿下的良媛呀!嗚嗚……”

    顧良媛哭得梨花帶雨,本還想激起太子的幾分憐惜之情,誰料她這一哭李循怒氣更上來了三分,沉著臉呵斥道:“閉嘴!”

    顧良媛頓時嚇得將眼淚憋了回去,抽抽搭搭地呆看著李循。

    李循忍怒道:“剛剛的話你再說一遍?!?/br>
    顧良媛一愣,旋即極小聲地道:“妾身說妾身不是細(xì)作,妾身是陛下賜給殿下的良媛……”

    李循冷笑一聲,真是他的好父親,哪有親爹給兒子納妾的,本朝少見。

    顧良媛見李循似是尚不知此事,便羞赧道:“殿下許久不回東宮,許是不知,一個月前皇后娘娘整飭后宮,陛下親自挑選了妾身與其余姐妹五個來服侍殿下,現(xiàn)下可要妾身將其他的姐妹們都叫過來?”

    李循:“……”

    幾個月沒回家,后院被塞滿了女人,這事情他竟然是最后一個知道?!

    第89章 “虞兒,你吃醋了。”……

    夜晚, 月明星稀,室外寒風(fēng)瑟瑟,屋內(nèi)溫暖如春。

    沈虞沐浴過后坐在鏡臺前通發(fā),纏枝梅花梳篦一下下落得漫不經(jīng)心。

    菱花鏡中女子玉姿仙貌, 烏發(fā)雪膚, 灼若芙蕖, 褪去了少女的青澀, 一顰一笑間慵懶與動人的嫵媚渾然天成。

    門窗緊閉,忽而此時一陣窸窣響動, 沈虞自鏡中覷了一眼,又緩緩低下頭。

    直到那人旁若無人般推門進(jìn)來,輕咳一聲, 仿佛是在提醒她自己來了。

    她身上只著了一件素緞褻衣,長發(fā)披肩,腰肢不盈一握,優(yōu)雅的玉頸高傲地垂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肌膚和小巧精致的玉耳。

    李循喉頭滾了滾,漫步走上前來。

    “虞兒。”

    他喚了一聲,沈虞沒反應(yīng), 依舊低著頭自顧自地梳發(fā)。

    李循皺了皺眉。

    又喚一聲,“虞兒?”

    他原本站在屏風(fēng)處,再往前幾步沈虞突然就呵止了他。

    “站住。”

    沈虞不冷不熱道:“太子殿下進(jìn)出女子的閨房如無人之境, 這般不請自來, 不知所為何事。”

    怎么一天不見, 她這語氣生疏這么多?

    李循說道:“沒什么事,就是孤想你了,想來看看你?!?/br>
    他又往前幾步, 沈虞這次真生氣了,“啪”的一聲將篦子撂下,鏡中的她杏眼圓瞪,嚴(yán)厲斥道:“你站住,不許再往前了!”

    李循自然不會聽她的,反而走得愈發(fā)快,龍行虎步,黑影一閃,沈虞就從繡墩上被他一把抱起來放到了鏡臺上。

    沈虞用腳去踢他,“登徒子!”

    李循順勢捏住她纖細(xì)小巧的玉足,“你今晚火氣怎么這么大,還敢對孤發(fā)脾氣了?”

    說著若無其事地翻找她的梳妝奩,“孤給你的玫瑰香露呢,你是不是沒吃,趕緊吃上一盞,消消你這火氣?!?/br>
    你還敢同我提火氣?

    沈虞聲音清冷,“扔了?!?/br>
    李循鳳眼微瞇,也停止了翻找的東西,“為什么扔了?”

    “扔了就是扔了,哪里需要什么緣由,”沈虞淡淡道:“以后太子殿下也不要再來找我了,既然太子殿下不守諾言,我也沒有必要履行諾言?!?/br>
    “哦,原來是那事。”

    李循思忖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

    原本還想解釋的,不過瞧她這幅模樣,反而又不想解釋了。

    他靠近她,溫?zé)岬暮粑湓谒哪樕?,手指撩了撩她額前的發(fā),粗糲的指腹似有若無地?fù)徇^她的臉,嗓音低沉淳厚,“你若不喜歡玫瑰香露,下次孤再給你捎一瓶木樨花香露?”

    “別碰我?!鄙蛴輷]開他的手。

    李循也絲毫沒見懊惱,黑黢的鳳眸反而亮得嚇人,俯身到她的耳邊低聲道:“虞兒,你吃醋了?!?/br>
    這篤定的語氣!

    沈虞又好氣又好笑,“我沒有吃醋,分明是你不遵守約定,怎么還倒打一耙?”

    明明說了只娶她一人,不會逼迫她,尊重她的選擇,可她現(xiàn)在才剛剛回來,他的后院早已妻妾成群,他就這么欺騙她,她會給他好臉色?

    “一個月前皇后受了父皇的命令才從宮中給東宮送來了五名宮女當(dāng)侍妾,可是一個月前孤是與你在一處的,下晌時孤才從大明宮中回到東宮,恐怕比你得知此事還要晚一些,哪里有時間去碰她們?更何況孤一得知此事,便將她們盡數(shù)驅(qū)逐出宮了,你若是不信,孤現(xiàn)在就帶你去東宮看看是不是有旁的女人?!?/br>
    說著就要去拉沈虞的手,沈虞心里有幾分信了,但仍舊緊蹙眉頭,“我不信我離開這么久,你就沒有過旁的女人?!?/br>
    就算他自己不要,一些意圖討好他的臣子們也會給送,這次是仁興帝親自送過來,他直接駁了皇帝的面子,若下次再送呢?沈虞不是吃醋,她只是覺得李循身為太子卻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太不可行,也不現(xiàn)實(shí)。

    “殿下,你是太子,是儲君,需要無數(shù)的女子替你開枝散葉,孕育子嗣,你現(xiàn)在一意孤行,只娶我一人,日后會后悔你所做的決定,”

    “看來你還是不信孤?!?/br>
    李循看著她,慢慢直起身來,鄭重道:“孤曾經(jīng)發(fā)誓此生絕不負(fù)你,你既不信,如今不過再添一條罷了,”當(dāng)即立起三指,指天為誓,“若我李循再行納娶,便要我短折而亡,活不過三十歲?!?/br>
    他這誓言,當(dāng)真是一個發(fā)的比一個還要毒!

    沈虞氣得直想打他的嘴,“就算你負(fù)了我,我們分開便是,你何苦發(fā)這樣的毒誓!”

    李循抱住她,在她頸間蹭了蹭,低低笑道:“就這一次,下次不會了,孤知道你最是心軟,舍不得孤的。”

    “誰……誰舍不得你了。”沈虞無語。

    他笑了笑,在她耳旁吹了一口氣,成熟男人的氣息撩人而曖昧,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孤這輩子除了你,從未碰過旁的女人,不如你現(xiàn)在就試一試,驗(yàn)明正身?”

    沈虞的臉騰得一下就紅了,羞惱道:“你……你,”你了半天卻又不知如何回嘴,只訥訥道:“你就知道欺負(fù)我……”

    “孤只會欺負(fù)你?!?/br>
    李循還握著她的纖纖玉足,那白嫩的小小一只在他寬厚的大掌蜷縮成兔兒般可憐。

    她剛剛沐浴完,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皂莢香,褻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曲線,蝶翼般深凹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

    李循的呼吸都急促起來。

    他是真的素了太久,溫暖如春的繡房,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軟玉溫香在懷……又是極心愛的女子,曾有過無數(shù)次的肌膚之親,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忍不住。

    但是,不可以。

    李循閉上泛紅的眼,心中不停地告誡自己,她還沒有心甘情愿地答應(yīng)他,他不能強(qiáng)迫她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壓在她耳旁的呼吸愈發(fā)急促,沈虞的身體也情不自禁的顫栗,她一動不敢動,腦中也一片空白。

    如果李循現(xiàn)在真的要和她發(fā)生些什么,她是抗拒不了的。

    約莫過了有十息的功夫,沈虞便感覺到那壓在她耳旁的急促呼吸漸漸平靜,男人在她腮邊留下淺淺的一吻。

    李循起身來,高大的身影籠著她,撥了撥她一旁的幾只匣子。

    “你找什么?”沈虞摸了摸適才被他吻過的地方,那里又燙又熱,她掩了掩衣衫,有些不自在。

    “孤給你的玫瑰香露,你真的扔了?”

    他質(zhì)問她,語氣很是憋悶。

    沈虞從身后摸到一只匣子,打開從里頭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琉璃瓶,“喏,我若真敢扔了,太子殿下還不得生吃了我?”

    李循瞟了她一眼,突然又俯身過來,銜了她綿軟的耳垂道:“你若真扔了,孤自然是要吃了你的?!?/br>
    究竟是怎樣吃,他也沒說,可沈虞就是猜的到他的什么意思。

    沈虞輕輕踢了他一腳,推開他道:“別這樣不正經(jīng)了……玫瑰香露我沒扔,你也看到了,事情也都解釋清楚了,你快回去罷,別讓旁人瞧見了?!?/br>
    誰料李循聞言不僅不走,反而大馬金刀地坐到了她適才坐過的繡墩上。

    “不急,”他淡淡說道:“你先回答孤,你白天見到誰了?!?/br>
    這男人變臉可真快。

    沈虞最見不慣他這德行,同樣淡淡道:“怎么,我見到誰還要一件件細(xì)細(xì)稟告與太子殿下?”

    李循額頭青筋直暴露,好啊,不過問她白天見了誰,她倒是愈發(fā)蹬鼻子上臉了,還給他擺臉色看!

    李循聲音也冷了下來,“你不敢說,莫非是見了什么不該見的人?或是傳了什么不該傳的話,才不敢告訴孤?”

    沈虞將手中的琉璃瓶直接砸到他懷里,“就是見了也傳了又怎么著,太子殿下不樂意就直說,不必在這里陰陽怪氣,又不是我求著要嫁給你的!”

    她從鏡臺上跳下來,冷臉走了幾步,李循從她身后將她打橫抱起來,抱到床上去。

    李循吻了吻她,無奈道:“別氣了,孤不過問你兩句,你不愛答就算了,做什么非要與孤爭個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