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替身日常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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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胸口受了這么重的傷,你們回來怎么都不知稟告一聲!” 小兒子剛好,長子又受了重傷昏迷不醒,衛(wèi)王在病床前急的滿頭大汗。 沈虞匆匆從盈月院趕來時,正聽見陳風在地上跪著請罪,“王爺息怒,不是屬下不說,是世子不讓說,他說這不過是小傷,不必說了讓您與王妃憂心?!?/br> “好好,這是小傷,傷在胸口上,這是小傷!”衛(wèi)王怒道。 王氏沒見過這場面,在一邊也不知怎么辦是好,見沈虞過來,忙迎上來,“阿虞來了?!?/br> 見到兒媳進來,衛(wèi)王臉上的怒氣才消退了些。 “兒媳有一言,不知當講不講?”沈虞問道。 “你說便是?!毙l(wèi)王說道。 沈虞轉向陳風,“王爺這傷是何時傷的?” “一個半月前?!标愶L答。 “回來之后可以勤加換藥?” “換過了,卻也不知為何,總不見好?!闭f到這里,陳風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疑惑。 如今這個天氣已經入秋有好些日子,如今衛(wèi)王重獲盛寵,李循用的藥自然都是上好的,沒有理由不見效。 這便是問題的關鍵。 沈虞沒說什么,只神色凝重的看向了衛(wèi)王。 衛(wèi)王顯然也想到了這個道理。 他適才關心則亂,竟然忘了這一層。 “世子用的藥有問題,”他沉聲吩咐手下道:“先去請御醫(yī)來世子,我這就入宮求見父皇。” 衛(wèi)王一走,王氏便成了主事的人。 御醫(yī)來后,給李循診脈看病,又看過了他平日里用的傷藥,卻也沒看出什么不是來。 只能先給他用了一貼退熱的藥先吃著看。 御醫(yī)走后,王氏憂心忡忡的看著李循,心想,李循可是王府的頂梁柱,若是他真出了什么事,衛(wèi)王府可怎么辦? 在潛意識中,所有人都將李循當成了王府的指望,可李循畢竟是個人,不是神,他也會生病發(fā)燒,有脆弱難受的時候。 熬到半夜里,衛(wèi)王還未回來,王氏上了年紀,有些遭不住了,吳側妃借著李涉哭鬧離不得娘親之名早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母親先回去休息吧,兒媳在這里看著就成?!?/br> 瑯玕院新?lián)Q的大丫頭翠眉端著一碗藥過來,沈虞見王氏面上的疲憊之色幾乎掩不住了,便勸她先回去。 王氏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李循,揉了揉眉心,歉疚道:“上了年紀,就有遭不住了……那便麻煩你了。” 沈虞自不敢當,將王氏送出了院子。 回來給李循喂藥。 效果不佳,李循昏迷著,并沒有意識張嘴,喂一勺又漏一勺,沈虞輕輕嘆了口氣,依舊堅持著將藥給他全喂了下去,給他拭去嘴角的藥汁,又叫翠眉重新去熬一碗。 能喝下去總比不好要好。 夜色愈發(fā)深了,屋里只剩下了沈虞與李循,一時靜靜的,只有沈虞喂藥時湯匙敲動藥碗的清脆聲。 生了病的李循,面色蒼白,薄唇沒有絲毫的血色,那雙冷冽深邃的鳳眼也緊緊地闔著,再也沒了往日里的攝人的威嚴與令人不敢直視的壓迫感。 他便是如此。 與人說話,從來都是輕言細語,沒有絲毫的架子,她可以隨時隨地依偎在他的腿上,即便惹了他生氣,他也只是無奈的喚她一聲“小魚”。 沈虞貪婪地看著李循,一點點描繪著他俊美的容顏。 從那高挺的鼻梁,單薄的唇,到棱角分明的下巴上…… 只遺憾的是,看不到他那雙最具神彩的鳳眼。 翠眉走到門口,聽著里頭沒有動靜,便朝里頭望了望。 她看見世子妃坐在床榻前,纖長的指一寸寸輕撫過世子的臉,她低頭癡癡地凝望著世子的容顏,用最虔誠的目光,沒有傳聞中的卑微,更沒有委屈與怨懟,只是深深地凝著面前昏睡的男人,專注之下甚至都未曾有聽見她的聲響。 世子妃可真是愛世子呀。 但愿世子醒來之后,能體會到世子妃對他的用心良苦。 翠眉看了一會兒,不想打擾兩個人,悄悄掩門后離開了。 “婼……” 李循的唇動了動,也不知在夢中夢見了什么。 “世子,您說什么,要喝水嗎?”沈虞沒聽清,俯身下去輕聲問。 他卻不再說話了,修長的睫毛顫了顫,不再言語。 沈虞轉身去替他倒水。 她背過身去的時候,李循剛好睜開眼睛,目光迷亂。 他看到的是沈虞的背影。如鴉的長發(fā)堆著,幾縷發(fā)散落下來露出領口一截雪白的玉頸,烏發(fā)雪膚,極白極美。 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一把拉住了沈虞的手。 “婼兒,別走。” 第11章 我不走 “婼兒,別走。” 男人的手掌很大,指腹的繭子摩挲著她細嫩的肌膚,他好像不太舒服,大手緊緊地攥著她,弄得沈虞有些疼。 自沈虞嫁進王府來,除了翠屏,還沒聽誰敢提過堂姐的名字。 沈虞在心中微微地嘆了口氣。 “好,我不走?!彼吐暤?。 李循似是有些意識不清,又像是被夢魘住了,他抱著沈虞,念了一會兒沈婼的閨名,便又不再言語了。 沈虞試探著去掰開了他擱在她腰間的手,扶著他躺回了榻上。 這一夜十分漫長。 直到破曉的時候,衛(wèi)王才踩著熹微的晨光回到了衛(wèi)王府,隨之而來的還有專門給明熙帝調理身子的鄭太醫(yī)與錦衣衛(wèi)。 明熙帝得知自己最看重的好孫兒是在蜀地平叛受的重傷后,很是心疼,又聽衛(wèi)王說,李循傷口一直發(fā)炎不能愈合,極有可能是被人動了手腳,當即大怒,叫錦衣衛(wèi)跟著過來暗查此事。 鄭太醫(yī)先給李循看了傷口,又看了他之前內服外用的傷藥,皺著眉頭道:“這藥確實不對,內服的藥中有一味苦松,外敷的藥中有一味茱萸花葉,這兩味藥對活血化瘀、止血通絡都頗有裨益,單獨服用沒有問題,合在一起卻能產生一種毒。且這毒是慢性毒,尋常大夫很難鑒別出來,能在不知不覺間侵蝕世子的身子與傷口,老夫這就回去仔細斟酌調配解藥。” 說完拎著藥箱匆匆離開。 “是誰下的毒?”王氏憂心忡忡道:“難不成是蜀地叛臣的余孽?” 天子腳下,能在明熙帝的眼皮子底下下毒,還沒叫李循發(fā)現(xiàn),可見這人是用了十成的心思,要置李循于死地! “真是叛臣余孽嗎?”李芙一大早就聞訊趕了來,見兄長的傷口潰爛成那般模樣,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冷笑道:“倒也不見得,蜀地距長安千里,高鎮(zhèn)余孽能冒著這風險來長安害兄長,還在兄長親近的人身邊安插了細作眼線?” “且看兄長出事,誰得益最大,自然便是誰了?!?/br> 衛(wèi)王自小就軟弱,又不甚聰明,因此雖是元后嫡子,明熙帝卻不大疼愛他。 后來先衛(wèi)王妃生下了李循,李循小時候便極其聰明,頗得明熙帝疼愛,明熙帝曾經感嘆,“則翊類朕”這樣的話,可見一斑。 若李循死了,衛(wèi)王府沒了依靠,明熙帝失了看中的皇孫,是極有可能將皇位傳給趙王。 李芙覺著,害李循的罪魁禍首是趙王。 但目前并沒有證據(jù),錦衣衛(wèi)是天子直屬,為了調查清楚李循中毒的案子,仔細盤問了衛(wèi)王府中的每一個人。 連嫁了人的翠屏都從外頭叫了回來,詳細詢問了之后才放走。 “嫂嫂,聽母親說你已經昨夜一夜都沒合眼,早晨也沒用膳,這樣任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你先回去歇息吧,兄長這里我來守著?!崩钴秸f道。 “待會兒錦衣衛(wèi)還要例行詢問,我還是等他們問完了再去歇息吧?!鄙蛴輷u了搖頭。 李芙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今日來的錦衣衛(wèi)僉事謝淮安我認識,待會兒我同他說一句就是,嫂嫂不必擔心?!?/br> “謝淮安?” 沈虞怔了怔。 “是他,怎么,嫂嫂認識謝淮安?” 正說著,外頭王氏走進來,見沈虞還在坐著,忙催促道:“阿虞,你還在這里呢?快去歇歇吧,這里我跟芙兒守著就成?!?/br> 李芙沒給她回絕的機會,起身去外頭,“我先去和謝淮安打個招呼?!?/br> 沈虞出來的時候,正遇見李芙在同謝淮安講話。 謝淮安抬眼時,眼神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少女從月臺上走下來,經年不見,她身量長開了許多。 個子也高了些,清麗嬌憨變作了溫婉安靜,眉宇間的那股子叫人沉淪的野性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縈繞不去的哀傷與憂愁。 目光在空中交匯的一瞬,謝淮安驀地頓住。 “謝僉事……謝僉事?” 李芙喚了數(shù)聲,轉過頭去一看,發(fā)現(xiàn)沈虞不知何時過來了,站在月臺上靜靜地看著兩人。 “見過世子妃,”謝淮安很快恢復了之前的冷靜,叉手道:“惠寧縣主放心,屬下現(xiàn)在去審訊府中其他人,會在一個時辰之后再過來。” “你是不是同謝淮安認識?”謝淮安走后,李芙走過來問道。 “幼時相識?!鄙蛴菪πΑ?/br> 李芙眼睛轉了轉,總覺得適才謝淮安那個眼神不太對,不過又一想,誰還沒個從前呢,自家兄長心中還有個念念不能忘的白月光,遂不再追問,點了點頭就又進去了。 沈虞大約是太困,回盈月院后頭一沾著枕頭便睡了過去,直到一個時辰后被青竹喚醒。 她起身簡單梳洗了下,便由婢女引著去了衛(wèi)王的明德院。 謝淮安在廂房中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