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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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做了三輩子母胎單身,但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 蘇瓷兒不敢直視花襲憐,她趁著男人還沒開口前,立刻截斷他的話,聲音細(xì)啞又急迫的轉(zhuǎn)移話題道:“它有名字嗎?” 男人站在蘇瓷兒身邊,垂眸看她,似乎是看出她的窘迫,也沒逼迫她,只是緩慢吐出兩個字道:“畜牲?!?/br> 剛剛結(jié)束了一段被迫愉快的時光,蘇瓷兒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罵我?” 花襲憐:…… “它,叫畜牲?!蹦腥松焓种赶騼传F。 畜牲“嗷嗚”一聲,回應(yīng)了。 蘇瓷兒:……好他媽丟臉。 “為什么叫……畜牲?” “因為是畜牲?!彪m然男人臉上表露出“你這個問題好奇怪”的樣子,但他還是耐心回答了。 “……哦?!边@個問題確實是挺奇怪,可她實在是沒什么好問的了嘛。 “大師姐……”男人的氣息又湊上來,蘇瓷兒渾身一凜,汗毛倒豎,“你別過來!” 她話一出口,就看到男人瞬時陰沉下來的表情。 十年未見,現(xiàn)在的花襲憐氣勢凜凜,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跪下俯首稱臣。 蘇瓷兒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了。 兇獸也感受到了男人的情緒變化,被嚇得炸了毛。 趴在上面的蘇瓷兒立刻就被毛發(fā)淹沒了,如果她能看到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兇獸胖如獼猴桃。 “只要大師姐在,大師姐說什么,我都聽?!被ㄒu憐一字一頓吐出這句話,然后后退三步,站到了兇獸的腦袋上,距離蘇瓷兒最遠(yuǎn)的那個距離。 兇獸的腦袋立刻重如千金,卻還不敢有任何怨言。 蘇瓷兒蝸牛似的趴在那里,一會兒偷偷看花襲憐一眼,一會兒伸手摸摸珍珠耳鏈,一會兒又抓抓自己的頭發(fā)。 好煩。 她原本以為自己是回來做屁墊的,沒想到……男主居然看上她這塊屁墊了qaq。 . 一路無話,蘇瓷兒讓花襲憐把她放在妄念軒門口。 兩個人像是多年好友一朝表白,其中的尷尬與糾結(jié)只有蘇瓷兒一人能全然感受,因為她身邊那貨根本就沒!有!感!覺! 講真的,蘇瓷兒活了這么久,第一次被人表白,心中難免有點(diǎn)小小的竊喜,可她又不是十分確定自己對花襲憐的感覺,下意識想拒絕,又猶豫了。 男人有車有房還有顏,在某方面兩個人還十分契合,雖然現(xiàn)在男人看起來不太正常,但畢竟現(xiàn)在正常男人也少。 如果只是當(dāng)炮友的話…… 妄念軒內(nèi)安靜極了,平日里那些小娘子嘰嘰喳喳的聲音也不聞,蘇瓷兒一邊思索著,一邊抬腳跨進(jìn)去,看到院內(nèi)景象后立刻就怔住了。 院子里浸著一層血泊,夏日的天,那濃郁的血腥氣久久不散。 血泊之中,鳶尾的半個身體掉在那里,腰部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咬斷了。 沒有馬賽克遮擋,蘇瓷兒直面如此沖擊性場面。 她下意識后退,后背處正撞到一個人。 蘇瓷兒仰頭,正看到花襲憐的臉。 男人長得很高,他垂眸朝蘇瓷兒看來。蘇瓷兒從他那雙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她的腦中猛然回想起在花襲憐識海之內(nèi)看到的場面。 那些尸骨。 蘇瓷兒下意識伸手,猛地將人推開。 男人似是沒想到蘇瓷兒會將他推開,沒有任何防備的往后一退,穩(wěn)住身形之后,看向蘇瓷兒的視線之中浸出一股委屈之色。 蘇瓷兒的雙臂舉在半空之中,她的腦中一片混亂,只剩下鳶尾的半截身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鳶尾是去給花襲憐送飯的。 “鳶尾,是,你殺的嗎?” 花襲憐的面色緩慢平靜冰冷起來,他在寒潭里泡久了,整個人也更像一尊冰雕。 “嗯?!?/br> 蘇瓷兒的心理防線一瞬崩塌。 鳶尾的半截尸體還在院子里,她是個人。 雖然并非什么好人。 “我……” 蘇瓷兒慢吞吞地吐出一個字,手腕突然被花襲憐握住,她下意識甩開,面露驚懼。 男人保持著自己被甩開的姿勢站在那里,晨曦光色初顯,輕薄的陽光落下,卻怎么都照不到花襲憐身上,仿佛他就是永遠(yuǎn)都無法照亮的那個角落。 . 鳶尾的尸體被魔兵進(jìn)來處理了。 蘇瓷兒一個人待在屋子里,她的手腕處還殘留著男人指尖冰冷的溫度。 她就這樣躺了一日,因為鳶尾死了,所以妄念軒安靜極了。 入夜,蘇瓷兒躺在妄念軒內(nèi),她翻來覆去,有人敲響了房門。 蘇瓷兒起身去開門,只見小苗手里提著一壺酒站在那里,看到面色不怎么好看的蘇瓷兒,便小小聲道:“你也睡不著?我?guī)Я司?,我們喝點(diǎn)?” 酒壯慫人膽。 蘇瓷兒也不是什么膽子大的人,她睡不著的原因確實和鳶尾之死有關(guān)。 她將小苗放了進(jìn)來。 小苗將酒壺放到桌上,然后又從懷里掏出一袋子花生米放到蘇瓷兒面前。 蘇瓷兒挑揀了一顆花生米入口。 有點(diǎn)潮了,不怎么好吃。 蘇瓷兒沒再吃花生米,只倒了一杯酒。 酒香四溢,倒是不錯。 小苗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兇殘的景象,她將自己得到的情報跟蘇瓷兒分享。 “聽說那鳶尾去給魔主送吃的,被魔主殺了,然后那兇獸就叼著鳶尾的尸體,在空中一邊飛,一邊吃?!?/br> “很多魔兵都看到了,那兇獸吃的時候,魔主正站在它身上。后來可能是吃著不方便,鳶尾的半截身子就掉下來了……” “別說了。”蘇瓷兒打斷小苗的話,渾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她開始覺得身上冷,然后是這屋子里陰森,最后看向半開的窗子,黑烏烏的夜幕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涌動。 雖然蘇瓷兒知道這是她的心理作用,但她依舊害怕。 她仰起脖子,灌了半壺酒。 她慫了。 只是談個戀愛而已,她不想死。 . 這是一處寒潭。 蘇瓷兒聽到了清晰的流水聲,她還沒靠近,就能感受到寒潭飄過來的陰冷氣息。 她的面前出現(xiàn)一個洞xue,那洞xue的xue壁上有被劈砍過的痕跡,凌亂且深,像是有人對著它發(fā)泄過。 蘇瓷兒站在那里,她聽到一陣女子嬌軟的聲音,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那是鳶尾的聲音。 “魔主,這是我為您做的飯菜。” “我聽說您雖辟谷,但每日還是會做人間美食?!兵S尾的聲音雖有些抖,但她還是盡量保持著自己的嫵媚勾人,那其中的綿綿情意,就連蘇瓷兒這個局外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蘇瓷兒的腳不由自主的朝里面靠近。 她踩著地上的碎石,一步一步走入洞xue。 洞xue深諳,猶如深淵巨口一般將她吞噬進(jìn)去,淺薄的日光從她后背處緩慢消失,像一個逐漸閉合的光圈。 終于,蘇瓷兒進(jìn)入洞xue內(nèi)。 好冷。 這是她的第一感受。 然后她看到了穿得極其清涼薄透的鳶尾。 鳶尾生得好看,身段也好,是輕薄纖細(xì)的模樣,她媚眼如絲,手中提著一個竹籃子,里頭正散發(fā)出飯菜的香氣。 蘇瓷兒雖遠(yuǎn)遠(yuǎn)站著,但若是鳶尾和花襲憐一回頭就能看到她。 可很奇怪,他們就像是沒看到她似得。 蘇瓷兒猜測,這或許只是一個夢。可她為什么會做這樣的一個夢?難道是因為白日里的沖擊太大,所以她現(xiàn)在才會神思恍惚的自己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夢? 洞xue內(nèi)安靜極了。 花襲憐泡在寒潭里,他身上的青衣浸著水貼著身體,男人雙眸緊閉,眼睫之上是凝結(jié)出來的白色寒霜。 那霜色順著花襲憐的鬢角往外延伸,蘇瓷兒看到了他跟著染上霜色的墨色長發(fā)。 男人閉著眼不說話,鳶尾雖怵,但依舊大著膽子上前。 她先是蹲在花襲憐身邊,柔聲細(xì)語的開口,“魔主,您不冷嗎?奴家可是冷得很?!?/br> 花襲憐一動不動,像一尊被置在寒潭內(nèi)的雕塑。 鳶尾伸出手,那只手青蔥白玉似得搭上花襲憐的肩膀,然后輕輕摩挲。 蘇瓷兒看著鳶尾的手,不知道為什么,心中升起一股不舒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