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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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吃了半個月的魚,再好吃蘇瓷兒都要吃吐了。 她正跟花襲憐提出想換一種東西吃時,原本乖巧坐在那里烤魚的青年突然伸手按住自己額頭,像是極度痛苦的樣子。 蘇瓷兒注意到花襲憐的動作,趕緊走到他身邊。 只見青年眉間那朵忘憂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深了一些,并且那半片花瓣又在蠢蠢欲動的冒出了一個淺白的輪廓。 不是吧?這么快? 雖然蘇瓷兒因?yàn)榭咕?,所以自從那次之后便沒有再跟花襲憐雙修,而青年也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但這也才過了僅僅半個月而已! 好吧,彩蛋里的劉欣兒跟花襲憐可是夜夜笙歌,嗨皮的不行。 一開始,蘇瓷兒抱著僥幸心理覺得,反正花襲憐不提,系統(tǒng)不催,就先拖著吧。 雖然這種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但如果能少干還是少干的好,容易腎虛。 可目前看來,雙修一事還真是非干不可了。 彩蛋誠不欺她。 作者這份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一定要牢底坐穿的精神實(shí)在是讓蘇瓷兒佩服的五體投地。 . 之前第一次,算是蘇瓷兒主導(dǎo),畢竟花襲憐還被她用迷藥和青黛一邊暈一邊綁著。 冰洞之內(nèi),兩人身邊的火堆照出氤氳暖色,熊熊燃燒的那股火光落到臉上、身上,讓人從精神上感覺多了幾分暖意。 蘇瓷兒作為一條自愿獻(xiàn)身的咸魚,當(dāng)然是沒什么反抗的。 反觀花襲憐,作為一名有為青年,他完美融會貫通了什么叫一回生二回熟。 蘇瓷兒在暈過去之前惡狠狠的想,草率了!她應(yīng)該多吃點(diǎn)的! . 冰洞內(nèi)比之前暖和了很多,這并非是蘇瓷兒的幻想,而是真的。 周圍的冰開始融化,就像是冬日隱退,春日即將到來的那種感覺。 之前,蘇瓷兒初入花襲憐的識海之內(nèi)時,第一感覺就是,冬天永遠(yuǎn)不會過去。 而現(xiàn)在她的感覺則是:冬天到了,春天還遠(yuǎn)嗎? 花襲憐眉間的忘憂花又淺淡一些,蘇瓷兒趴在那里,伸手去觸他眉間的忘憂花瓣,動作略微粗魯,一副恨不能給他摳下來的樣子。 戳完了花,她又去捏花襲憐的面頰。 青年很瘦,臉上也沒什么rou,不過肌膚很好,滑溜溜的。 蘇瓷兒戳完面頰,視線落到他的唇瓣上。 青年生得昳麗,尤其這唇,又薄又美,像抹了一層天然胭脂似得好看。 雖然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有過兩次神魂交融,但卻并沒有親親這種舉動,反而更多的是貼貼,就像是冬天太冷,蘇瓷兒跟她家貓貼貼一樣。 不過她轉(zhuǎn)念一想,這也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 像她家貓,冬天到了就往她身上鉆,平日里連抱都不給抱一下。雖然小沒良心,但有了貓的蘇瓷兒明顯身體也暖和不少。 各取所需罷了,沒有必要太過糾結(jié)。 說不定出了識海之后,他們兩個人就會成為陌路人呢? 好吧,她想多了。 從前種種舊恨,再加上識海內(nèi)這一遭,她說不定已經(jīng)不能做屁墊了,做腳墊都是抬舉她了。 她可能會直接變成花肥吧? . 冰洞里面的冰融化的太快,蘇瓷兒和花襲憐只能暫時從這個洞里出來。 一走出洞xue,蘇瓷兒依舊被外頭冷得一哆嗦。她看一眼前頭穿著她那件雪白斗篷的花襲憐,明明是如此純白之色,放在他身上卻顯得禁欲又妖氣。 青年轉(zhuǎn)頭看她,外頭一件白,里面一件紅,紅白之間,他是最美的那抹顏色。 好看的令人發(fā)指。 蘇瓷兒不知為何,老臉一紅,低頭看到冰面上自己的臉。 頭發(fā)亂蓬蓬的,肌膚似乎也不怎么好,黑眼圈都快要掉下來了,仿佛被吸血鬼吸干了血的喪尸。 蘇瓷兒:……這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突然,她似乎看到冰面之下有什么東西在生長。 蘇瓷兒蹲下來仔細(xì)地看,終于看清楚冰面下的那個東西。 像……一株草? 皚皚白雪,滿目冰川之中,突兀出現(xiàn)一株綠色的,清嫩的草,雖然是在冰面下,但明顯正在艱難的破冰而出。 它只有兩瓣葉子,飽滿而綠,在冰面下似乎被放大了幾倍。 蘇瓷兒盯著那葉子看了一會兒,聯(lián)想到身后融化的冰洞,再看向身邊只剩下五片花瓣的花襲憐,終于感受到了一點(diǎn)希望。 如果她沒記錯,忘憂花破除之時,花襲憐的識海之內(nèi),萬花盛開,恍如仙境。 正在蘇瓷兒要笑歪嘴時,系統(tǒng)道:“加油宿主,還有兩年零十一個月我們就成功了!” 蘇瓷兒:…… 第50章 放開了心態(tài)之后,時光一瞬而過,蘇瓷兒看著花襲憐眉間只剩下唯一的一瓣忘憂花,終于覺得自己熬到了頭。 她雄赳赳氣昂昂的從小木屋里出去,望向整座識海。 原本的冰天雪地已消融,識海之內(nèi)進(jìn)入春季,前方青山之上已有繁花盛開,再過不久,盛夏來臨,等花襲憐眉間最后那瓣忘憂花消失,她就能從這該死的彩蛋里解脫出來了。 前方不遠(yuǎn)處,花襲憐手中拎著一只兔兒緩步走來。 雖然時間已過兩年,但花襲憐的容貌卻沒有半點(diǎn)變化,蘇瓷兒也沒有。 蘇瓷兒猜測這大概是因?yàn)閮扇耸窃谧R海之中,雖過兩年,但外面只不過是兩日。區(qū)區(qū)兩日,容貌自然不會有任何變化。 隨著花襲憐情況的好轉(zhuǎn),兩人也從簡樸的雪洞搬進(jìn)了漂亮的小木屋里。 這幢小木屋是花襲憐給蘇瓷兒蓋的,蘇瓷兒從來都不知道青年還有這樣的手藝。 好吧,作為男主,尤其還是種馬文龍傲天男主,十八般武藝自然需要樣樣精通。 因?yàn)樽R海內(nèi)實(shí)在無聊,只有花襲憐這個不怎么講話的悶葫蘆,所以蘇瓷兒養(yǎng)了很多雞鴨鵝。 別問她這些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這是花襲憐的識海,隨著忘憂花的消失,識海內(nèi)的世界變得充盈,樹木高山拔地而起,飛禽走獸憑空出現(xiàn),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辦不到。 蘇瓷兒接過花襲憐手中的白兔兒往剛剛?cè)ζ饋淼幕h笆院子里一扔。 兔兒也不怕生,就那么撅著腚兒在那里使勁吃草,等過幾日再抓一只回來,讓兩只兔兒作伴,然后一窩一窩的生小兔子。 “去做午飯吧?!碧K瓷兒指揮著花襲憐,兩個人就像相處了兩年的老夫老妻。 青年一聲不吭的進(jìn)入廚房做飯,里面擺置著由蘇瓷兒指揮,花襲憐敲敲打打做出來的鍋碗瓢盆。 雖然都是用石頭和木頭做的,但勝在純天然無污染且耐用。 識海之內(nèi)一向風(fēng)和日麗,且因?yàn)樘K瓷兒覺得天天白日宣yin不太好,所以還有了白日和夜晚的區(qū)分。 有時候她覺得無聊了,還會讓花襲憐下幾場雨?;蛘咴诖号ㄩ_的時候下點(diǎn)冰雹子,看那些雞鴨鵝在冰雹子的攻擊下吱嘎亂叫,胡亂躲閃,笑得前仰后合。 總體來說,她跟花襲憐的相處還是很愉快的。 那方面……也挺和諧的。 蘇瓷兒在小木屋的墻壁上畫橫線,每過一日,便往那橫線上多畫一個豎線。 這是她的計數(shù)方法。 小木屋的墻壁上已有一大面都是被蘇瓷兒刻畫出來的痕跡。 她略數(shù)了數(shù),還有小半年就解放了。 雖然花襲憐不知道蘇瓷兒弄這些橫豎線是干什么的,但他的第六感非常強(qiáng)烈的告訴他,這些橫豎線跟他與蘇瓷兒息息相關(guān)。 白日里,青年只是朝這些橫豎線輕輕瞥了瞥,似乎漠不關(guān)心。 可到了晚間……蘇瓷兒正睡著,突然聽到一陣極細(xì)微的聲音。 小木屋內(nèi)只有一張床,蘇瓷兒跟花襲憐從一開始的不太習(xí)慣到最后如果不睡在一起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后,她就習(xí)慣了青年的溫度和環(huán)抱。 蘇瓷兒閉著眼睛摸了摸身邊總喜歡黏著她的青年。 沒摸到,身邊的床鋪還是空蕩蕩的,有點(diǎn)冷。 奇怪。 蘇瓷兒慢吞吞地睜開眼,然后就看到了那個蹲在墻角邊,正努力用手里的鎮(zhèn)魔劍……畫橫線的青年。 蘇瓷兒:…… 雖然蘇瓷兒已經(jīng)跟花襲憐相處了兩年多,隨著忘憂花瓣的減少,他也會笑,也會跟她說話,也會突然伸出手臂抱她,但蘇瓷兒卻總覺得兩人之間存在著一堵由謊言鑄成的的墻壁。 她一直都知道,花襲憐現(xiàn)在黏她,只是因?yàn)樗チ擞洃?,腦子被忘憂花占了。 如果不是她進(jìn)來,換任何一個女子進(jìn)來都是一樣的。 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蘇瓷兒一直避免自己沉溺在跟花襲憐這種不健康的關(guān)系中。 這兩年多來,她一直做的很好,她一度覺得自己自己跟花襲憐處成了兄弟。 可現(xiàn)在,她看著蹲在那里,用鎮(zhèn)魔劍劃劃痕的花襲憐,不知道為什么,心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有點(diǎn)幼稚,還有點(diǎn)……可愛? 等一下,他這么干到底多久了? 就是因?yàn)檫@樣,所以她的橫線才會越劃越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