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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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則一兩天,多則十天半個月。” 蘇瓷兒:……這時間跨度還真是挺大的,所以現(xiàn)在就看花襲憐自己了? “硬熬的話……后期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為了男主的幸福生活著想,蘇瓷兒還是決定問問清楚,不然到時候他那后宮三千佳麗怎么辦?不得一個個的拿刀戳死她。 “沒有影響。”系統(tǒng)十分篤定。 蘇瓷兒放心了,她翻開話本子,開始慢吞吞地看。 說實話,雖然說這古代保守,但從人家寫的什么金,什么梅可以看出來,這都是現(xiàn)代人的誤解。 就比如蘇瓷兒看的這個話本子,就非??褚?,還配有插圖。 按道理,像這種少兒不宜的東西應(yīng)該是自己一個人躲在被窩里偷看的,可蘇瓷兒儲物袋內(nèi)也沒什么新書了,就這本還有點意思,講的是山間美女蛇勾引迂腐書生的故事。 嗯……蘇瓷兒看著美女蛇的插畫,忍不住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花襲憐。 青年躺在大石上,瘦削的背脊緊貼著大石的輪廓,他本就細長的身體被舒展開來,汗?jié)竦暮诎l(fā)貼在他肌膚上,喉結(jié)滾動,壓抑著聲音,卻更令人浮想聯(lián)翩。 月牙一般皎白誘人。 三年未見,真是越來越標致了。 蘇瓷兒忍不住感嘆一聲,然后捏起一顆美容丸塞進嘴里。 花襲憐雙眸輕動,眼瞳落到蘇瓷兒身上,他聲音嘶啞道:“大師姐……” “嗯?”蘇瓷兒正在欣賞美女蛇誘人的身段。 “我口渴?!?/br> 口渴? 蘇瓷兒取出自己裝有蜂蜜水的水囊走到花襲憐身邊。 夏日汗多,容易缺水,雖然花襲憐是低溫動物,基本沒怎么出過汗,但現(xiàn)在是非常情況,他渾身都被汗水打濕,想來應(yīng)該是非常難受的。 “張嘴?!碧K瓷兒拔開水囊的塞子,將水囊觸到他唇邊。 花襲憐眼淚朦朧間看到了蘇瓷兒那張貼著面膜的臉,呼吸一窒,像是被嚇到了。 好嘛,確實是有點嚇人。 蘇瓷兒無奈,不舍地扯下了面膜,露出自己水當當?shù)哪槨?/br> 青年終于張開咬緊的嘴唇,蘇瓷兒往他嘴里倒蜂蜜水,只倒了一口,青年就被嗆住了,咳得面頰緋紅,眼尾浸淚,仿佛被急雨打濕的嬌花,嬌艷欲滴極了。 美色當前,作為一個正常人,蘇瓷兒除了保持自己欣賞美的正常思維外,根本就沒有一點雜念。 畢竟容易死。 躺在這里的是一朵罌粟花,誰都能碰,就她不能碰。 “喝不了嗎?”蘇瓷兒擰好蓋子,“那就別喝了吧。” 花襲憐:…… “大師姐,替我解開定身術(shù)吧,我難受。”青年濕潤著眸,能屈能伸,能鹽能甜。 在被蘇瓷兒定住之前,青年那滿身滿眼的失控并非蘇瓷兒的幻想?,F(xiàn)在,躺在這里的花襲憐似乎恢復了正常。 這么快的嗎? 蘇瓷兒面露猶豫,“你真的沒事了?” 花襲憐咽著喉嚨,點頭道:“嗯?!?/br> 蘇瓷兒伸出手,正欲解開花襲憐身上的定身術(shù),突然,她抬手一指天上,“看,小母蛇!” 花襲憐的眼睛順勢跟著蘇瓷兒的手往上動了動,然后就聽到他的大師姐嘆息一聲,“不如還是再等等吧?” 花襲憐:…… 蘇瓷兒取出一塊風干的牛rou塞進花襲憐嘴里,“吃塊牛rou干,長時間的咀嚼,有助于預(yù)防失智。” 花襲憐:…… “有事再喊我?!?/br> 蘇瓷兒態(tài)度非常友好,她甚至還替花襲憐擦了擦額頭浸出的汗水,指腹狀似不小心地擦過他面頰上的鱗片,雙眸微微睜大。 她只是有點好奇,小小地碰一下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這鱗片又冷又硬,摸上去還滑溜溜的。 女子的指腹觸感柔軟,像根本就沒有什么份量的羽毛,輕輕掃過他的面頰。 花襲憐正是不能撩撥的時候,登時只感覺渾身血脈倒流逆轉(zhuǎn),連鱗片都張開了。 蘇瓷兒看到張開的鱗片嚇了一跳,趕緊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然后默默蹲回了角落繼續(xù)當蘑菇。 應(yīng)該沒有被她碰壞吧? . 夜幕降臨,洞窟內(nèi)安靜的可怕,只剩下花襲憐低低的喘氣聲。 蘇瓷兒看著他半邊漲紅的臉,開始擔憂。 雖然系統(tǒng)說沒問題,但男主這個樣子分明不像是沒問題的樣子啊? 不如…… “我出去替你找人來?” 花襲憐面色一凝,雙眸浸潤著濕意朝蘇瓷兒看過去,聲音隱忍中帶著怒氣,“大師姐這是要殺我第二次嗎?不必如此麻煩,現(xiàn)在就能直接動手?!?/br> 蘇瓷兒視線往下一瞥,看到花襲憐面頰上的黑色鱗片。 好嘛,男主這副樣子還真不能讓人看到。 她左右看看,這是一個沒有其它出入口的洞窟,四面都是墻壁,像是一個被天然砸出來的深坑,能出去的地方只剩下兩人頭頂?shù)亩础?/br> 要丟下花襲憐自己出去嗎? 蘇瓷兒仰頭望著那洞口,青白的月色籠罩下來,耳邊是青年難忍的悶哼聲。 她再待在這里會不會很危險? 好吧,其實碰到花襲憐之后,她本來就一直在死亡邊緣瘋狂蹦迪,再蹦跶一次也無所謂。 蘇瓷兒歪著身子臥在自己的墊子上,取出耳塞堵上耳朵,嗯,很完美。 花襲憐躺在那里,看到跟咸魚一樣淌下來的蘇瓷兒時,那顆高高懸起的心終于放下。 從女子抬頭望向洞口那一刻開始,他就猜到了她想干什么。 她想丟下他,自己走。 那一刻,花襲憐的心突然冷了下來,那股心寒覆蓋了他體內(nèi)的燥熱感,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下子從烤火架子上被拎到了隆冬的深潭里。 冷得刺骨。 他盯著蘇瓷兒的背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鎮(zhèn)魔塔內(nèi)的三年時光。 那三年來,支撐著他活下去的信念只有一個,那就是蘇瓷兒。 他滿懷著對她的恨,對她的愛,在鎮(zhèn)魔塔內(nèi)與各種魔物纏斗。雖然他身上的傷總是能很快的好,但那些傷卻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 那里面的魔物都不好對付,如果不是他體內(nèi)的血,如果不是那柄劍,如果不是蘇瓷兒,他一定活不下去。 雖然每次打斗,花襲憐都會受傷,但其實他很享受疼痛的感覺,因為只有疼痛的時候,他才能感覺到自己活著。 鎮(zhèn)魔塔內(nèi)太孤單了,疼痛都成為了他消磨時光的樂趣。而除了疼痛,他只能日日將自己與蘇瓷兒的從前種種從腦中翻出來細細回憶。 可不管是如何甜蜜的時光,總會回轉(zhuǎn)到最后她將他推入鎮(zhèn)魔塔的噩夢。 是的,噩夢。 這三年間,花襲憐夜夜噩夢,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天晚上的場景。 玉髓劍刺入他的肩膀,青黛卷著他扔進鎮(zhèn)魔塔。 他好冷,好害怕,可那個會牽他手的人,再沒有出現(xiàn)。 甚至于,就是她一手將他送入了這個可怕的地獄。 他一直在想,若是他能出去,他要做什么? 他要殺了她嗎?可殺了她之后呢? 花襲憐知道自己是恨蘇瓷兒的,且這份恨意濃郁到令他夜不能寐,日日念想。 可當他在奉化秘境內(nèi)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那股恨意完全比不上他對她的思念。 他想她,他愛她,她早已深入他的骨髓,成為他身體和靈魂的一部分?;祀s著無法分清的愛恨,他恨極了她,也愛極了她。 花襲憐從未愛過人,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份混雜著恨意的愛。 若單單只是恨,便毀了她。 若單單只是愛,便得到她。 青年陷入糾結(jié)的泥淖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自己,該如何面對蘇瓷兒。 可對于他的糾結(jié),他的愛戀,她卻全然不知。 她依舊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小靈山大師姐,是那個嫉魔如仇,親手將他送入鎮(zhèn)魔塔的女人。 心臟緊縮般的疼痛,而當他看到蘇瓷兒仰頭望向洞口時,那股疼痛感再次加劇。 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鎮(zhèn)魔塔內(nèi),一個人,像被拋棄的狗一樣,匍匐殘喘著。 連心臟都被無日無夜的地方侵蝕出了一塊空缺。 花襲憐咬破舌尖,濃郁的血腥氣從口腔內(nèi)彌漫開來。 黑暗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柄墨色的長劍顫巍巍地豎起,尖銳的劍尖直指向蘇瓷兒的方向。 花襲憐是真的,動了殺心。 不過幸好,蘇瓷兒并未選擇離開,而是留下了。 . 因為知道花襲憐不會有事,所以蘇瓷兒也就非常安心了。她閉上眼開始睡美容覺,可她忘記了,花襲憐作為一名修為深厚的魔物,破除定身術(shù)這種事情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