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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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聚在一起討論食尸蟲,花襲憐從帳篷里出來,繃著一張俊臉,找了一塊地方開始煮粥。 陳碧桃一直注意著花襲憐的一舉一動,她知道,他在煮粥給他的大師姐喝。 明明已經(jīng)是一個金丹期的辟谷者,卻還要食五谷。陳碧桃看著花襲憐認真熬煮小米粥的背景,心中燃起一股嫉妒之火。 . 蘇瓷兒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人進了帳子。 她以為是花襲憐,便嘟囔著開口道:“你回來了……”可等她睜開眼,就見自己眼前站著的分明是陳碧桃。 “蘇姑娘?!标惐烫沂栈刈约焊苍谔K瓷兒額頭上的手,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恐懼之色,“你在發(fā)熱?” 她確實在發(fā)熱,她不僅在發(fā)熱,她還在發(fā)光呢。 為男主登上人生巔峰而發(fā)光發(fā)熱。 “你,你是孵化體……”陳碧桃捂著嘴,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 蘇瓷兒想反駁,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反駁,因為她確實是在發(fā)熱?;ㄒu憐的血和蟲卵在她體內(nèi)來回沖突,再加上三年前的舊傷,蘇瓷兒現(xiàn)在整個人都非常虛弱。 她抬手扶了扶自己擋風的發(fā)帶,抬眸看向陳碧桃。 這是陳碧桃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蘇瓷兒。 其實第一眼看到蘇瓷兒的時候,陳碧桃就被她的美震撼住了。她明明生了一張極寡淡的臉,偏偏又有一雙純粹而干凈的眸,仿若世間污垢在她眼中都會無所遁形。 現(xiàn)在,美人長發(fā)未梳,綢緞似得落滿了半個帳篷。 她的唇上還帶著一點明顯的牙印,歪頭看她之時衣領微微錯開,露出白皙脖頸之上尚未褪去的咬痕。 陳碧桃雖然是個姑娘家,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花公子與蘇姑娘是舊愛,而且從花公子對待蘇姑娘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花公子舊情未了,只要這位蘇姑娘肯松口,花公子必定愿意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陳碧桃想起那位劉欣兒姑娘跟她說的。 說花公子的斷臂跟這位蘇姑娘脫不了干系,甚至于這位蘇姑娘為了她的舊情人,對花公子痛下殺手,若非花公子運氣好,現(xiàn)在就是一具尸首了。 陳碧桃想不通,這位蘇姑娘看似冰清玉潔,卻為何如此心狠手辣?可就算她毒辣至此,花公子依舊對她念念不忘。 陳碧桃替花公子覺得不值。 像花公子這樣好的人,合該配一位更好的女子才對。 當然,陳碧桃不會奢望自己能站在花公子身邊,她只要遠遠的看著他就好了。 “蘇姑娘,你是孵化體,按照規(guī)矩……” “規(guī)矩?” 這才短短幾日,就已經(jīng)有規(guī)矩了? “是,”陳碧桃咬牙道:“按照規(guī)矩,我們必須要處置你?!?/br> “怎么處置?”蘇瓷兒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跟個上課好好提問的乖寶寶一樣,可她這副慵懶清冷的模樣落到陳碧桃眼中,就像是在挑釁一般。 仿佛在說:我看你能拿我怎么辦。 陳碧桃盯著蘇瓷兒的臉,她已經(jīng)開始幻想這個女人七竅流蟲的模樣了。 一定很丑。 其實,若是能讓花公子看到這個女人被食尸蟲的蟲卵啃噬的模樣,說不定更能讓花公子放下心中的感情呢? 三年前的花公子年紀小,說不定就是被這個女人的皮囊迷惑了。 “蘇姑娘,我也不瞞你,食尸蟲無藥可解,我可以替你保密,讓你繼續(xù)待在這里?!?/br> 反正這位蘇姑娘馬上就要死了。 陳碧桃私心的想讓花襲憐看到蘇瓷兒被食尸蟲攪弄地腐爛的身軀。 看到那樣的尸體,任憑再深厚的感情也會煙消云散吧?然后,為了杜絕食尸蟲的爆發(fā),蘇瓷兒的身體還會被燒成灰,徹底消失。 蘇瓷兒一向不會看什么眼色,她看著眼前一副“為她著想”模樣的陳碧桃,頓覺這位男主的露水情緣真是位善良的美女子。 “多謝?!?/br> 她喝了花襲憐的血,身體里的蟲卵估計已經(jīng)沒了。 等過幾日燒退了,應該也就沒事了。 “你真是個好人?!碧K瓷兒真心實意至極。 陳碧桃:…… 陳碧桃不知道這位蘇姑娘是真傻,還是假傻。明明生了這樣一張臉,怎么好像……并不十分通透的樣子? “我聽說花公子與蘇姑娘是師姐弟?” 蘇瓷兒看著陳碧瑤,突然明白過來這是露水情緣在打探消息。 如果她討好一下這位露水情緣,花襲憐會不會看在陳碧桃的面子上給她一個痛快? 畢竟聽說吹枕頭風這種事情男人都抵擋不住。 “只是普通的師姐弟關(guān)系?!?/br> 你看,他們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聽到此話,陳碧桃頓時明白了,這個蘇姑娘在裝傻。 她早看出來了自己對花襲憐的情意,卻偏偏用這種方式來諷刺她! 什么不通透,原來都是裝的! “蘇姑娘……”陳碧桃氣得攥緊了粉拳。 “你喜歡花憐?”蘇瓷兒直接就說出了這句話,臊得陳碧桃瞪圓了眼,又羞又怒。 蘇瓷兒懶洋洋道:“你放心,我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她保證。 . 陳碧桃懷著心思出了帳篷,她看一眼四周的修士,最后尋到正在替蘇瓷兒熬粥的花襲憐。 “花公子?!?/br> 陳碧桃走到花襲憐身邊,看到他半掩在氤氳熱氣之中的俊美面龐,一陣心馳神往之后終于開口道:“蘇姑娘在發(fā)熱?!?/br> 青年攪著粥的手一頓,他緩慢偏頭朝陳碧桃看去。 花襲憐的眸子又黑又沉,若是單看他的眼,你根本就想象不到他竟是這般溫和有禮的性子。只因為這雙眼中,蘊著無法藏匿的陰鷙戾氣,像魔界最深的深淵谷。 “我剛才想去替蘇姑娘送驅(qū)蟲的香囊,沒想到竟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陳碧桃咬著唇,壓低聲音繼續(xù),“花公子,蘇姑娘在騙你?!?/br> 陳碧桃認為花襲憐根本就不知道蘇瓷兒發(fā)熱的事。 “我知道?!鼻嗄昀涞赝鲁鲞@三個字。 陳碧桃下意識瞪圓了眼,聲音略微揚高,“她在發(fā)熱,她是孵化體!” “只是發(fā)熱而已,大師姐是受了涼?!?/br> “不可能!”陳碧桃否認道:“她吃了野果子,王二已經(jīng)死了,他的尸體都被燒成灰了?;ü樱闱逍岩稽c,你大師姐真的已經(jīng)是孵化體了。” 花襲憐端著粥碗起身,一臉的一往情深,“就算她是孵化體,我也不會放棄她?!?/br> “可是她剛才跟我說,她跟花公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花襲憐端在手里的粥碗一抖,差點摔到地上。 . 肚子里的血跟蟲卵終于安靜了,蘇瓷兒大膽猜測花襲憐的血完勝。 不然她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七竅流蟲了。 不過就連七竅流蟲都無法滿足花襲憐心中她該有的死法,那么到底她要怎么死才行呢? 帳篷突然被人打開,蘇瓷兒仰頭看去,青年端著手里的粥碗站在那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住她。 蘇瓷兒聞到了小米粥的香氣,也感受到了青年周身的低氣壓。 “大師姐認為,自己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嗎?” 青年慢條斯理地放下手里的粥碗,然后矮身蹲到蘇瓷兒面前。 他表情平靜,像六月里最平和的天,嗓音也是極溫柔的,甚至嘴角還勾起了笑。 可蘇瓷兒分明感受到了不對勁,甚至覺得后背發(fā)涼。 青年即使是蹲著,也比躺著的蘇瓷兒高。 他蹲在那里俯視她,六月天空之下,正醞釀著狂風驟雨。 青年嘴角擒著笑,眸中情緒翻涌,黑沉沉的像是即將被破開的春日里凝著冰塊的湖面。 只待那薄薄一層冰面被破,它里頭蘊藏著的翻天巨浪便會顯露。 蘇瓷兒猜測,應該是陳碧桃將自己跟她說的話與花襲憐說了。 不是,她們小姐妹說話,為什么要講給臭男人聽呢? 這叫她怎么狡辯嘛。 不過蘇瓷兒細想來,自己跟花襲憐除了報復性的仇恨外,還真的沒有什么其它正面的關(guān)系了。 就算以前有,可自從那一劍后,兩人之間那殘留著的一點師姐弟情誼,終歸是在這一口又一口的魔血和那一堆又一堆的蟲卵之中消失殆盡了。 不過蘇瓷兒還是很明白自己的處境的,保命要緊嘛。 “我們,該有什么關(guān)系?” 先問問清楚。 女子此話一出,花襲憐眸中那層薄薄的冰面頓時破裂。 他看著她,像是終于忍受不住般的紅了眼眶。 望著花襲憐突兀通紅的眼眶,和那雙雖然兇狠,但卻淚霧朦朧的漂亮眸子,蘇瓷兒震驚了。 不是,該哭的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