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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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她臉上的血跡就干凈了。 花襲憐:…… 雖然身體的疼痛還在,但蘇瓷兒身上舒服了以后就開始想著趕緊睡,睡著了就不疼了。 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每次來姨媽疼都是這樣處理的。 花襲憐蹲在旁邊,看著一會兒疼得死去活來,一會兒又安睡了過去的蘇瓷兒,面色復(fù)雜。 他沒喂過人血,他不知道會疼成這樣。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沒事了? 看著眼前女人的睡顏,花襲憐臉上的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滿腔薄涼。 他只是……沒有忍住。 他好恨,可他……什么都做不出來。 他,舍不得。 . 一連死了那么多人,大家都很害怕。 雖然那些散修都不是什么好人,但畢竟是人命。 “要看是人殺的,還是蟲子吃的,不如我們等晚上看看就知道了。若是晚上有蟲子過來,那就說明是蟲,若是沒有蟲子,那就說明是人。” 是了,若是蟲子吃人,那這些蟲子一定還會再來。 若是人殺人……那就再議。 為了避免發(fā)生什么意外,大家決定兩人一組進行分配,互相保護兼互相監(jiān)視。 花襲憐作為一枚貌美如花的香餑餑,有的是女子想跟他一組,雖然他只是一個筑基期選手,但勝在容貌出眾,溫柔和善……個鬼。 蘇瓷兒睡了一覺,身體總算恢復(fù)了一點體力,她搖搖晃晃地站在旁邊聽眾人分析,突然,一個聲音道:“我想跟大師姐一組。” 香餑餑青年徑直訴說了自己的訴求,“死了那么多人,我有些害怕?!彼瓜卵劢?,遮住那雙漂亮的眸子,整個人顯得純良極了,“大師姐是金丹期修為,很厲害?!?/br> 蘇瓷兒忍不住一哆嗦,手里的蜂蜜水倒了大半出來。 浪費浪費浪費了。 她伸手去擦自己被打濕的衣襟,不想那邊突然伸出一只手來,捏著一點紅色衣角,替她輕輕將下頜處的蜂蜜水擦拭干凈。 如此親密的動作,讓在場的諸位美人們都紅了眼。 “大師姐會保護我的吧?” 青年站在她跟前,眉眼彎彎,笑容燦爛。 蘇瓷兒扯了扯嘴角,無法拒絕。 她不想變成禮花,“砰”的一聲炸成朵朵開,只得僵硬點頭,“嗯。”一副渣女終于上岸了的表情。 . 兩人一組的隊伍就此決定,那些尸體無人敢動,大家警惕地躲在自己的帳篷里,靜待夜晚的來臨。 蘇瓷兒跟花襲憐兩個人坐在一個帳篷里,大眼瞪小眼。 “大師姐為什么這么看我?” 蘇瓷兒咽了咽口水,覺得嘴巴里還殘留著那股血腥氣。 她小小聲道:“真的不是你殺的?” 青年抬眸看她一眼,眼神極冷,“大師姐認(rèn)為我是魔,魔就該是個喪心病狂的殺人魔嗎?” 她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按照小說設(shè)定,您老出來之后不就整個一兩面三刀,背后捅人的殺人狂魔嘛。而且剛才不還一臉瘋批的往她嘴里里喂血嗎? 說實話,正常人能干出這種事嗎? 不能。 氣氛又陷入僵局,蘇瓷兒想了想,開始從儲物袋里面掏東西。 算了,既然已成事實,不如討好一下老板,延長一點自己變成禮花的時間,或許還來得及找到蓮花藕換個殼子,到時候還管你什么魔血不魔血呢,你自己玩去吧。 “小師弟,一起敷個面膜?” 花襲憐冷著臉看她。 蘇瓷兒把手伸回來,將面膜敷在了自己臉上。 水潤潤的,好舒服。 她瞇起眼,躺在花襲憐的枕頭上,不小心瞥見青年的左袖子,想了想,怕人發(fā)飆,最后還是沒有問。 按照花襲憐現(xiàn)在的修為,將那個弄斷他左臂的人打成一團爛泥,應(yīng)該是分分鐘的事情吧? 既然如此,那她也就別摻和了,省得拖后腿。 雖然蘇瓷兒還很好奇為什么花襲憐才短短三年就從鎮(zhèn)魔塔里面出來了,還是以這樣毫無聲息的方式,但她知道,現(xiàn)在的她跟花襲憐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種關(guān)系了。 現(xiàn)在的她就是花襲憐放在身邊的一塊rou。 想什么時候宰,就什么時候宰。 作為砧板上的魚,蘇瓷兒覺得反正掙扎不過,不如躺下敷敷面膜喝喝茶,死的時候還能死的好看點,艷壓一眾死尸,讓人第一眼就看到她美麗的尸容。 蘇瓷兒又從儲物袋內(nèi)掏出自己最新研發(fā)的一款指甲油。 這種由純植物提取,讓莫城歡碾磨萃取出來的零成本植物指甲油,不僅對指甲一點傷害都沒有,還賊好看。 花襲憐面無表情地坐在旁邊,看著剛剛還因為他喂了她幾口血,便疼得死去活來的小娘子,此刻悠哉悠哉地搭著腿,拿著小刷子往自己的指甲蓋上抹東西。 蘇瓷兒選擇了一款非常適合夏天的翠綠色。 這種顏色雖然似乎看著有點沉悶老氣,但配上她的青蔥玉手卻格外仙氣。 真顯白。 蘇瓷兒抹完一個手指,對著吹了吹,希望它干的快一點,然后繼續(xù)抹另外一個手指。 花襲憐:…… “大師姐就沒什么話要跟我說嗎?”青年似乎不甘自己被忽略。 蘇瓷兒想了想,“你也想涂?” 花襲憐:…… 青年怒而翻身,卷著被褥躺在了旁邊,像塊不甘心的卷餅。 蘇瓷兒枕著他的枕頭,覺得有點低了,就把被褥卷吧卷吧也墊了上去,然后晃悠了一下腿,繼續(xù)抹指甲油。 嗯,純色確實有點單調(diào)了,不如畫朵花吧? 蘇瓷兒又取出一支極細的筆,然后拿出一罐橙黃色的指甲油,開始舉著爪子描摹橙色五瓣花。 身邊的女人嘟嘟囔囔,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花襲憐終于忍不住偏頭瞥她一眼。 蘇瓷兒正認(rèn)真地畫著自己的指甲,不小心對上花襲憐的目光,她看了一眼因為怕染上其它手指的指甲油,所以獨獨豎起的中指,再看一眼青年陰暗的視線。 默默把自己的中指放了下去。 她也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太湊巧了。 你說沒什么事情自己湊上來的,她有什么辦法,她也不是故意對著你的。 “大師姐?!?/br> “嗯?”蘇瓷兒繼續(xù)勾花。 “你那里?!?/br> “嗯哼?”地震來了她都能穩(wěn)坐。 青年詭異地勾起唇角,滿臉惡意,“有只蟲子?!?/br> 第38章 作為南方人,蘇瓷兒什么場面沒見過? 巴掌大的蟑螂出來她都能提起拖鞋一氣呵成給它干成平面,當(dāng)然,這不包括會飛的蟑螂。 而現(xiàn)在,那只蟲子就掛在她臉側(cè)的帳篷上。隔著一層薄薄的帳篷,它伸出了自己有力的翅膀。 蘇瓷兒被惡心的一哆嗦,想著幸好隔著帳篷。 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高興的太早了。 從一開始一只蟲子,到兩只蟲子,最后鋪天蓋地的蟲子揚著翅膀貼在帳篷上,很快,原本還透著光的素色帳篷幾乎就已經(jīng)被蟲子貼滿了。 “怎么回事?”蘇瓷兒下意識坐起來。 她看著那些蟲子落下來的影子,密密麻麻,嗡嗡呲呲,只消看一眼,渾身的汗毛都能倒豎起來,充斥著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林子里本就多蚊蟲。” 相比起蘇瓷兒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花襲憐顯得非常鎮(zhèn)定,就是那種老大爺端茶缸的鎮(zhèn)定。 “可是這也太多了吧?” 蘇瓷兒趕緊開始查看帳篷四周是否有縫隙,防止那些蟲子鉆進來。 相比起帳篷里的情況,外面就糟糕多了。 那些沒有帳篷,席地而打坐的修士們揮舞著手里的佩劍,驅(qū)趕不知道從哪里飛過來的蟲子。 “這些是什么蟲子?怎么還咬人呢?” 咬人的蟲子?更不能出去了! 蘇瓷兒趕緊掀開被褥鉆進去,覺得一層不夠,又往身上疊了四五層,然后冒出一顆腦袋跟坐在旁邊的花襲憐道:“幫我把縫壓實?!闭f完,她又鉆了回去。 花襲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