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為何這樣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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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任家:…… 蘇.真廢話文學(xué).鼻祖。 “對了,聽說此次一寸宮也來了?!甭啡渭沂莻€非常喜歡說話的人,雖然蘇瓷兒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他,但他依舊能一個人說的很好。 蘇瓷兒敷衍地點頭,開始覺得自己半路找搭檔的決定不是很明智,不過也不能突然散伙。 “據(jù)說一寸宮的宮主寸心不僅救助那些被負心漢傷過的女人,還會將那些被父母親戚賣入青樓妓館的女子……” 這不妥妥的修真界婦女協(xié)會會長嗎?蘇瓷兒覺得這位宮主應(yīng)該是一位高貴的女權(quán)主義者。 “這些事情雖好,但那位宮主做事太過絕對,她救的女子雖多,但殺的男人更多,并且絕對不允許一寸宮內(nèi)出現(xiàn)男人,更不允許一寸宮內(nèi)的女弟子與男子交往……” 蘇瓷兒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原來男人的八卦能力也不差。 蘇瓷兒大膽猜測,這位寸心宮主應(yīng)該是被男人傷害了之后再也不相信男人,對男人這種生物滿懷厭惡之情,看到男人就像是看到了蛆蟲一樣惡心,也或者是出于對那些落難女子的憐憫,這才產(chǎn)生了創(chuàng)造一寸宮的想法。 到時候出去了倒是可以打聽打聽這個八卦。 突然,前頭一道女子的尖叫聲。 蘇瓷兒扶正自己的帷帽朝嘈雜處看去。 那頭有好幾個修為頗低散修提劍奔逃,他們身后跟著一頭巨型猛獸,虎頭蛇尾,兩眼瞪得跟銅鈴似得,張開嘴露出巨大的獠牙,發(fā)出怒吼聲,震得山林草木瑟瑟搖擺。 它長尾一掃,數(shù)棵大樹連根橫倒,塵土飛揚,氣勢洶洶。 蘇瓷兒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它流下的口水,像瀑布似得往下倒。 有一位粉衣女子被男人們推搡著落到了最后,眼看那兇獸就要飛撲上來咬斷她的脖子。 一道劍光突然閃過,黑曜石一般的沉色,帶著一點細碎的血色,硬生生將那只兇獸從頭劈開到腳趾,位置居中到分毫不差,就像是用儀器精準(zhǔn)測量過。 動作灑脫利落,絲毫不見猶豫,就像是殺了無數(shù)只一般。 “嗷……”兇獸發(fā)出最后一道嘶吼聲,然后倒在了地上。 總體過程也不過三秒。 那剩下的兩秒是給噴濺而出的鮮血的。 粉衣女子嚇得面色慘白,坐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血泊之中,青年收劍,周身草木簌簌,蘇瓷兒聞到一股極其濃郁的血腥氣。 風(fēng)稀樹晃,光影斑駁,蘇瓷兒有點看不清青年的臉,只有一抹熟悉的圓潤玉色在光影下射入她的眼。 青年之后,山路上行來十幾個妙齡少女,穿著清一色的紅色裙衫,或長相清秀,或美艷妖嬈,無一不是美人。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一寸宮的人就是穿紅衣的。 據(jù)說這樣殺那些負心漢的時候,身上的衣衫就不會被那些惡心的血弄臟。 “花公子,你沒事吧?”領(lǐng)頭的紅衣女子擔(dān)憂詢問。 青年搖頭,“只是普通妖獸?!?/br> 圍觀群眾看著這群美人與俊男,低聲嘀咕,“哎,不是說一寸宮里面的都是女人嗎?” “是呀,怎么還有個男人?” 相比起其他人的吃瓜狀態(tài),蘇瓷兒早已定在當(dāng)場。 奉化秘境內(nèi),夏日的天太陽火辣,曲水潺潺,芳草茵茵,熱浪一波接著一波襲來,可正立在斑駁樹影陽光下的那個青年肌膚上連半滴汗都沒有。 他實在是太過于白了,像是在一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待得太久,因此整個人在陽光下近乎透明。 他身上穿著一寸宮的紅衣,外頭罩著一件同色系斗篷。鮮艷的紅與他蒼白的膚融合在一起,像剛剛從城堡里走出來的那種吸血鬼,看臉的話,應(yīng)該還是伯爵那種。 微卷的墨色長發(fā),藏在黑發(fā)之中墜在左耳上的珍珠耳鏈子,招搖地晃動。蒼白的臉,淡漠陰鷙的眼神,內(nèi)向而優(yōu)雅,這張臉甜美猶如神袛,一如以往,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卻并不那么友善。 那雙漂亮的眸子如同被水浸沒過的墨玉,正穿透人群,精準(zhǔn)地望向她,然后陰沉地盯住。 在場那么多人,天氣那么熱,蘇瓷兒卻覺得自己像是猛地一下被人按進了冰窖里。 花襲憐!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這不科學(xué)!他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鎮(zhèn)魔塔里跟那些魔物貼貼貼嗎?為什么會在這里跟這里的魔物貼貼貼? 雖然蘇瓷兒什么情況都搞不明白,但她直覺情況不好,全身的血液都開始凝固,腦子里冒出一個巨大的紅燈,并警告她道:“危險!危險!危險!” 蘇瓷兒下意識咽了咽口水,正想拔腿就跑的時候,那邊的青年突然又對著她露出一個極其溫柔的笑,眼神如同倒了酥油一般,讓人瞧了,不管男女,直接就酥進了骨頭里的那種。 “大師姐?”他喚她。 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笑容甜膩到了骨子里,蘇瓷兒卻只覺得渾身發(fā)寒。 阿,阿巴阿巴? 蘇瓷兒假裝沒聽見,抬手按住自己的帷帽就要溜。 可她剛剛抬腳,原本還距離她幾十米遠的青年就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蘇瓷兒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是怎么移動的,反正就是突然過來了,而且……好高。 三年前,蘇瓷兒看花襲憐的時候還沒有這么費勁,現(xiàn)在,雖然隔著一層帷帽,但是她需要仰頭才能完全看到他的臉。 一下子就沒了氣勢。 蘇瓷兒企圖踮腳來找回一點自己的尊嚴,沒想到青年霍然低頭,嚇得她立刻就縮了回去。 青年的目光穿透帷帽,像是想刺穿這薄薄的一層白紗,看到藏在里面的少女。 “大師姐都看到我了,怎么不理我呢?是被那只妖獸嚇壞了嗎?我記得大師姐可不是這樣的人,大師姐殺起魔物來可是毫不手軟的,不是嗎?” 青年眉眼彎彎,比之少年時期更添幾分溫和儒雅,只是眸子更冷,像是淬了寒冰似得往里凝結(jié),望上一眼就覺得陰寒。 他的聲音越溫柔,眼神就越冷,讓蘇瓷兒完美感受了一次什么叫毛骨悚然的體驗。 “沒認出來。” 蘇瓷兒啞著嗓子說出這四個字后,瞬間就覺得周身溫度下降不少。 美人嗓音冷淡至極,那是一種從骨子里沁出來的疏離感,可誰知道她只是因為太緊張,所以不知道說什么,犯了胡言亂語社恐癥罷了。 要是知道這四個字會讓青年后續(xù)做出一系列毀天滅地的發(fā)癲行為,她一定會在此刻就把自己的嘴巴打爛。 叫你亂說話,叫你亂說話! 青年盯著她,長久的沉默,明明是夏天的日頭,蘇瓷兒卻硬是覺得自己身上出了一層冷汗。 “這位就是你的大師姐?”有一寸宮的女弟子跟了過來,她上下打量蘇瓷兒一眼后嗤笑一聲,滿臉鄙夷之態(tài)。 蘇瓷兒:? 另外一位女弟子也走了過來,掃視她一眼,“小師弟,要我說,這世上女子千千萬,好女子多的是,何必拘泥于曾經(jīng)的那些負心女?!?/br> 蘇瓷兒:??真的,你說歸說,為什么指著我說?我怎么你了,我怎么還變成“負心女”了?而且花襲憐為什么會跟這些一寸宮的人混在一起? 人家是被負心漢拋棄,你呢?也被負心人拋棄了? 蘇瓷兒一頭霧水,那邊花襲憐溫和一笑,渾身半點魔氣也無,像一個大方開朗的十大杰出青年之一一般道:“各位師姐,我大師姐好像是獨自一人進來的,不如我們一起,也好互相有個照應(yīng)?” “不……”看著花襲憐不吝嗇的笑,蘇瓷兒只覺汗毛倒豎,渾身發(fā)毛,可她剛剛吐出一個字,跟在她身邊的路任家突然道:“好啊,好啊。” 蘇瓷兒:…… 蘇瓷兒一扭頭,就看到路任家滿臉笑意地盯著諸多一寸宮美人。 果然,男人都是狗,看到美女就走不動路。 “這位是……”花襲憐像是剛剛才注意到路任家,他歪頭看他,臉上笑意深邃,絢爛如夏花,妖冶如鬼魅,就連路任家這個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臉紅。 “在下路任家,區(qū)區(qū)散修罷了。”路任家有禮地拱手。 “在下花襲憐?!被ㄒu憐卻只是淡淡點頭,并且再抬眸之時,那張笑意盈盈的臉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微冷的表情,不過也只有一瞬,青年便偏轉(zhuǎn)了頭,看向蘇瓷兒時又是一副笑臉。 變臉怪?。?! “大師姐,晚間或有兇獸襲擊,一起的話安全些。”花襲憐再次熱情邀請。 “不必?!碧K瓷兒再次冷著臉拒絕,然后轉(zhuǎn)身就走。 路任家看看花襲憐,再看看蘇瓷兒,最終還是跟上了蘇瓷兒的腳步。 青年站在原處,看著逐步走遠的兩人,臉上笑意緩慢隱去。一雙黑眸冷颼颼地盯著少女的背影,似乎要將她盯穿。 . 入了夜,蘇瓷兒跟路任家找到一處高地。 四周沒什么樹,草木豐茂,蘇瓷兒從自己的儲物袋內(nèi)取出準(zhǔn)備好的小帳篷,隨意往地上一放,那帳篷就自己掙扎出來鼓好了。 一旁的路任家看到這樣的超高cao作,登時愣在當(dāng)場。 蘇瓷兒取出另外一頂備用帳篷遞給路任家。 路任家趕忙擺手,“不必,不必,我睡樹上?!闭f著話,他抬頭往上看,左右轉(zhuǎn)了一圈,越走越遠,最后終于在距離蘇瓷兒一百米的地方找到一棵漂亮的歪脖子樹,然后掛了上去。 蘇瓷兒:……行吧,你高興就好。 蘇瓷兒鉆進她的小帳篷里,里面鋪了三層軟墊,最下面還有一層防水防潮的。 她一共帶了兩個小枕頭,一個腦袋用,一個抱在懷里。 雖然出門在外,但蘇瓷兒的睡眠質(zhì)量一向很好。外頭蟲鳴鳥語,風(fēng)聲窸窣,蘇瓷兒翻來覆去,一閉上眼,出現(xiàn)的全部都是花襲憐那張噙著笑的臉。 一會兒語氣溫柔地喚她,“大師姐。” 一會兒又用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盯住她,就像是要在她身上盯住一個洞來。 蘇瓷兒忍不住了,她問系統(tǒng),“花襲憐不應(yīng)該是這個時候出來的???”而且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 系統(tǒng)沉默半響后道:“劇情檢測正確,并未出現(xiàn)偏移。” 花襲憐雖然提前出來了,但因為他確實經(jīng)歷了鎮(zhèn)魔塔劇情,所以傻瓜系統(tǒng)并不認為劇情出現(xiàn)了什么重大型式失誤。 蘇瓷兒伸手捂住自己泛起陣陣疼意的腦袋。 花襲憐不僅提前出來了,還自己杜撰了一段劇情,居然跟一寸宮的人攪和在了一起。 他到底要干什么? . 為了防止晚間野獸侵襲,蘇瓷兒在小帳篷外頭掛了一盞小風(fēng)燈。 夏日微風(fēng)習(xí)習(xí),風(fēng)燈被吹得微微晃動,有一道細長的影子打在帳篷上,蘇瓷兒盯著那影子看,看到影子左耳上搖搖晃晃的一點耳墜子,像極了某個人。